听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季夜澜知道她的心慌了，摇摇头轻声笑了一下，没有拆穿她。“季先生，你跟江小姐，有过一段感情吗？”

乔漫九随口提起，她看了季夜澜一眼，补充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季先生不想回答也是可以的。”

她真的只是好奇，只是好奇。季夜澜一边眉头扬起，“江小姐，你是说江絮冉吗？”

乔漫九小声“嗯”了一声，用期待的目光偷瞄季夜澜，像只想要偷腥的小老鼠一般。这没什么不可以提起的，只是在季琛跟季家面前是个禁忌罢了，毕竟谁也不想把这么惹人不快的事情摆到台面上。不过既然是乔漫九问的话，季夜澜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季夜澜沉思片刻，挑重点说道：“她喜欢过我，我不喜欢她，季琛的话，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如你所见，再见面她就成我哥嫂了。”

他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不会跟我保持距离，这让我有种错觉，她跟季琛在一起，是不是只是为了接近我。”

乔漫九听的入迷，见季夜澜不讲下去了，她抬起头，“然后呢？”

真是一个喜欢八卦的女人，季夜澜接着道：“季琛肯定也看出端倪了，我不想落人闲话，季家也很少回，后来江絮冉怀孕，季琛带着她出国了，近些天才回来，后面有什么事你都知道的。”

“哦。”

乔漫九耸肩，听完季夜澜的桃花债之后心情舒畅，这可是在上一世都不曾听过的惊天大瓜呢。这么说的话，那张照片上的人就不是江絮冉了，季夜澜的白月光另有其人。乔漫九笑道：“想不到我男朋友挺受欢迎呢。”

“你男朋友？”

季夜澜眯起眼睛，表示这个称呼很受用，但对方却不这么觉得。乔漫九捂住嘴，一副说错了话的样子。她闷声道：“难道不是吗？”

“是，乔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来日方长，他敢肯定，乔漫九最后一定会栽在他手上，这只是时间问题。跟乔漫九接触到今日，季夜澜疑惑的也有几点。乔漫九怎么突然跟陆执安掰了，那家伙藏的是很好的，至少从他之前看到的，陆执安没有表现出任何一分逾矩的现象。还有，乔漫九怎么会突然找上了他，甚至可以说是费尽心思要跟他勾搭上。这个别人口中怯懦软弱，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他眼里看到的却截然相反，她有趣，心思细腻，每走一步都感觉是精打细算。最重要的是，是乔漫九身上一副莫名疏离的气息，仿佛所有人都走不进她的心里，才二十几岁的年纪，有时看过去却比四五十的人都稳重。这一切都无从得知，季夜澜派慕询去查，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乔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她找过你吗？”

不愧是季夜澜，果然聪明。乔漫九喝着奶茶，腮帮子鼓鼓的摇头，“没有，只是见她见到你之后举动很奇怪，想要问问。”

“哦？那乔小姐是站在什么立场上问的？”

季夜澜垂下眸子看她，鼓鼓的脸颊看起来很软，让人想捏。乔漫九抬眼，眼神清澈，“你女朋友。”

季夜澜喉间一哽，怎么突然又这么实诚了？乔漫九歪起头，打量着他的表情，这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你女人？”

季夜澜：“……”“你妻子，不行……没结婚呢，不能算是妻子。”

乔漫九低声碎碎念，却没发现季夜澜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眸色深沉的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别说了。”

季夜澜太阳穴一跳，打断了乔漫九的碎碎念。乔漫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怎么了？”

“我要是娶你的话，你会嫁吗？”

季夜澜问道，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声音充满了希冀。乔漫九却沉思起来，这跨度有点大，万一说不好很可能就是送命题，她要慎重一点。还是说，季夜澜是在考验她，是对他动心了，还是别的什么？乔漫九自重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难回答的问题了。“季先生。”

过了许久，乔漫九终于开口，“你是想问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吗？”

“？”

季夜澜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刚才问的问题是什么？紧接着，肩膀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就见乔漫九郑重道：“我配不上你，能做你名义上的女朋友我就很知足了。”

“你就只甘愿做我名义上的女朋友。”

仔细听来，季夜澜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乔漫九没有听出来，点了点头，“季先生，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乔漫九自知自己身上没有什么闪光点，值得这种大佬记住，她只是个想要跟家人平稳生活的小人物罢了。季夜澜深深的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过了几秒，他起身离开，临走之前他道：“我会派人过来接你父亲到季氏医院的。”

刚才跟现在的季夜澜说话风格相差太大。乔漫九一脸懵逼，她是说错了什么吗？季夜澜去到公司，抽屉里也有一张照片，他只有那一张女人的侧颜照片，他复印了很多张。“慕询。”

季夜澜喊道。慕询推门走了进来，恭敬道：“怎么了先生。”

“你觉得，这张照片像谁？”

季夜澜把照片推过去，慕询拿起，这照片已经有些年头，再加上只有一点侧颜，非常难猜。慕询仔细观察，不放过任何一点，终于看出了端倪，他拧着眉，试探道：“先生，这莫不是……乔小姐？”

“看出来了？”

所以说，为什么外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身为当事人，却一点都没发现呢。季夜澜头疼的捂住头，“慕询，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

慕询一愣，先生这是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了？但是，若是季夜澜都说自己不好看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恐怕鲜少有人的容貌能与他相匹敌。“喜欢先生的女人很多。”

慕询又补充了一句。季夜澜幽幽看他一眼，即便慕询这么说，也打消不了他心里的焦虑。季夜澜接着问道：“那你觉得，乔漫九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