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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教训秦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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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布菜后,服务员则周到地站在一侧,为菜品更换影片。

就拿招牌菜松露炙烤汤汁面包来说,与之搭配的影片是落叶森林,松露就藏在斑驳的落叶下。面包放下玻璃罩下,松露与泡沫覆盖在烤面包上,揭开后,浓郁的鲜香接踵而至。

阮桑桑尝了一口面包,酥软而有质感,口味咸香,非常美味。

她享用着,他就看着她,很满足。

“你不要总盯着我。”

她素手一伸,就去遮他的眼睛。

他也没拦她,任由她遮。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们几家在一起聚餐,有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的腿看,完了还说又白又嫩,岳父当场冷下脸来,闹得还挺难堪的,那天我们吃的就是法餐,之前你一直不怎么喜欢吃法餐,我还以为你是那时留下阴影了。”

那年她好像才十四五岁,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连她都有点记不清了,“你记得这么清。”

“因为我那天很生气。”

阮桑桑想了下说,“哥哥,那时候,我俩都没讲过几句话吧。”

“可是就是好喜欢啊。”

旁边站得都是服务员,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阮桑桑既惊喜又害羞。

他移开她的手,看着她笑。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埋头吃菜,他揉了揉她的头。

UA的用餐时间拉得很久,等餐毕都已经挺晚了。

回家的路上,阮桑桑接到个陌生电话。

“小姑子,我要订婚了,你敢不敢来现场吃我一杯酒?”

这欠扁的声音,一听就是鹿怀玉的,怕是得知阮桑桑跟时家人闹得不愉快,故意恶心人来着,阮桑桑没好气地说,“没空。”

“那好可惜哦,看来时盛晨只能携新嫂子来了。”

阮桑桑气得挂了电话,并拉黑了鹿怀玉。

“谁呀,怎么还生气了?”

时盛晨开着车问。

阮桑桑气呼呼地说,“还不是那个鹿怀玉,说你会带别人去参加她的订婚宴。”

“我为什么要带别人去?”

“那顾家人不到场啊?”

虽然时盛晨私下跟顾家闹掰了,但对于外界来说,时家和顾家还是一家亲的,他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她到场吧,肯定会有人多嘴问的。

他握住她的手,笑说,“你戴着老太太赠你的手链去,到时候谁也不敢多嘴。”

“你什么意思?”

她一下拧在他的大腿上。

“意思就是又得养你,还得给你攒嫁妆,我好辛苦。”

她转向车窗,“讨厌,不跟你讲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

第二日刚到公司,阮桑桑就碰着了袁丽,袁丽甩着一头波浪卷,十分得意地说,“安双柏刚来找我,说想到我们组去。”

“那你就把他留下呗,反正曹世伟也听你的。”

阮桑桑说。

曹世伟那组就属袁丽最堪用,曹世伟还挺受袁丽压制的。

袁丽很好奇,“那小子之前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怎么忽然转性了?”

“可能是觉得我不堪用,不如袁老师吧。”

袁丽差点被阮桑桑噎死,大波浪一甩又回自己工位去了。

当天,安双柏就到曹世伟那组了,而且就坐在赵素娜的位置上。

从撞见阮桑桑身边有别的男人后,安双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不爱凑人堆儿了,话也少了,就连中午吃饭都是一个人坐一桌。

“可以拼桌吗?”

秦储端着餐盘问安双柏。

安双柏头都不抬,“坐。”

这间餐厅是百川玉石的,能进来的都是同事,安双柏没理由让人走开。

秦储坐下后,吃了几口,开始跟安双柏搭话,“我是搞网络的,你呢?”

“买手。”

“你们那里有个女孩子叫阮桑桑,你有印象吗?”

对方提到阮桑桑,安双柏这才抬起头来,“知道,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好奇,不是说她在领导层吃的很开吗,总爱往男领导办公室里钻。”

安双柏放下筷子,问秦储,“你听谁说的?”

“你那么严肃干嘛,这事儿又不是什么秘密,你问问哪个同事不知道。”

安双柏拿起咖啡,倒了秦储一头。

秦储抹了把脸,起身就跟安双柏干起架来。

这时,阮桑桑跟翁玉榴正在其他桌用餐。

翁玉榴走过去分开打架的俩人,“你俩干嘛呢,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打的就是他,嘴贱!”

安双柏大声骂秦储。

“实话都不让说啊,真tm舔狗!”

见翁玉榴劝不住俩人,阮桑桑就起身过去了。

见到阮桑桑过来,安双柏先是一愣,然后直接退缩了,“我先回公司了。”

安双柏想走,秦储不让,“就这么点胆量,还想学别人搞破鞋!”

“你再说她一句试试!”

安双柏指着秦储吼,声嘶力竭。

至此,阮桑桑总算听明白了,拍拍安双柏说,“你让开。”

安双柏看着阮桑桑,心绪复杂,但还是退到一旁去了。

秦储冲着阮桑桑笑,不怀好意。

阮桑桑一个高抬腿,将秦储压倒,哐当一声,秦储的后脑勺撞到餐桌上,被餐盘里的残羹沾了一脑袋酱汁,她顺手捞起一根筷子,对准秦储的眼球,用力扎下去。

秦储吓得又喊又叫,阮桑桑在最后一刻停了手,并对秦储说,“管好自己的嘴!”

阮桑桑扔掉筷子,放下腿来,感觉手指沾了油渍,怪黏糊的,就问翁玉榴,“带餐巾纸了吗?”

翁玉榴看得都要傻掉了,阮桑桑却跟没事儿人一样问她要餐巾纸。

翁玉榴在身上东翻西翻,翻出一小袋手帕纸,抽一张递给阮桑桑。

阮桑桑细细擦着手指,跟有洁癖似的,一点都不含糊,边擦边往出口走去。

翁玉榴和安双柏都追出去了。

仨人在等电梯时,安双柏跟阮桑桑说,“谢谢,帮我出恶气。”

“不客气,为人为己。”

“刚才那个人,嘴真是贱,说你……”安双柏说不出口。

“知道。”

阮桑桑笑下,“他那是爱而不得。”

安双柏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他啊,他也喜欢你?”

“秦储喜欢你,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翁玉榴也不敢信。

“就我刚入职那会儿吧,他说他家挺有钱的,我想要什么都能买给我。”

翁玉榴笑了起来,“他还敢跟你谈钱啊,那他肯定不知道你是个小富婆。”

“你家里很有钱吗?”

安双柏问阮桑桑。

“没有,别听玉榴瞎说。”

安双柏看向翁玉榴,翁玉榴立马摆出副“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来。

没过俩小时,打架的事就传到崔总监耳朵里了,崔总监喊动手的仨人到办公室训话。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个男人动手,你不怕嫁不出去啊!”

崔石开先拣亲的训。

“有人非我不娶!”

阮桑桑说。

崔石开气得吹胡子瞪眼,转向安双柏撒气,“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储造谣阮桑桑,我气不过就动手了。”

“造谣?他造桑桑什么谣?”

崔石开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对着安双柏大声呵斥,“不知道造谣是公司明令禁止的吗?他是不想干了吗!”

安双柏被震得耳鸣,“总监,你别对我啊,是秦储造谣!”

秦储不承认,“谁造谣了,你别血口喷人,那些话都是别人说的,我问你就是想跟你求证!”

崔石开问秦储,“你都跟安双柏说了什么话,来,说来给我听听。”

秦储不说话。

当着阮桑桑的面,安双柏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拉崔石开到一旁,然后耳语了下当时的情景。

崔石开听完,大怒。

连办公室外的同事都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高声语。

被阮桑桑当众打倒了,又被崔石开劈头盖脸大骂一通,秦储心里非常憋闷,连着几日都请了假,没来公司。

最后还是一个陌生号传给秦储一张阮桑桑笑颜如花的照片,他才幡然醒悟:不接近她,怎么能继续。

随即,秦储就结束了假期,回公司上班去了。

秦储发誓,让他不好过的人,统统都不能好过。

那之后,秦储像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一有机会就偷拍阮桑桑,然后冲洗出照片,挂在自己的房间里,早看,晚看。有时候拍到阮桑桑跟男同事讲话的照片,他就愤怒地将男同事剪碎。

而阮桑桑呢,感情、工作都很顺心,整日眉开眼笑的,也没发现秦储偷拍她的事。

这期间,还发生两件事,一件是高邈来S市替李慎之办事时,亲自跑来跟阮桑桑致歉,说是当日在私庄,是他眼浅了,还特备了一份小礼物,以表诚意。

第二件是,冯瑶带队去瑞丽采买,姜鹤也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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