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我想把这一批人发卖了，劳烦大伯母再买一批人进府，让三姐姐选个好的。”

姚氏惊讶，“这群贱婢竟然奴大欺主！素儿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我难道不能与她做主？”

庶女过的不好，倒像是她这个主母苛刻一般？她可真没有。“她大丫鬟的母亲是祖母院里的，三姐是怕追究了，生出一些事端，倒不是怕大伯母不与她做主。”

沈槿卿打了一个圆场。其实，沈素儿和沈槿卿都知道。以前的姚氏不可能为了一个庶女得罪老太太身边的嬷嬷。顶多责罚彩霞几句，可这无关痛痒的处罚，根本没用……“老夫人院里的……”姚氏眉头不由皱起，有些担心看向沈槿卿：“给她换一批婢女倒不是什么难事。但你要把彩霞发卖了，老夫人怕是要生气……”对错很多时候都不重要，老夫人不会容许别人挑衅她的权威。对她来说，处置彩霞，是落了她的面子。打狗还要看主人。“若在沈家行事，事事都要看祖母的喜恶，而非是非黑白，那于沈家来说，这是一种悲哀。大伯母，沈家，非祖母一人之沈家，亦是我之沈家，你之沈家，诸位兄姐们的沈家。”

沈槿卿看着她，慢慢道：“一昧退让，只有最差的结果。那不退，又怕什么呢？”

你顺从听话，是什么下场，已经够清楚了。姚氏深深吸了一口气，沈槿卿这是完全不怕和老夫人作对。不过想想也是，她若怕，当初就根本不会违逆老夫人的意思，救了梅儿，帮梅儿和离……这看似纤弱的小侄女，是她见过的最强大无畏的人。婆母积威深重，姚氏是很怕她的，但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轻描淡写镇定自若的少女，她觉得也没什么好怕的。在老夫人与沈槿卿之间做个选择，她当然选后者。“好，这些事我会安排好。”

姚氏点点头，轻声道，“我担心老夫人为难你，不过，你是咱们家最聪明的，想来你会有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