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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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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相退出去,身边的黄门令不解,问晋帝:“陛下如何就知道此事是那白鹿县的有意攀附而非宋丞相与他勾结呢?”

晋帝笑笑,“那年北越来犯得突然,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眼看着长栏山守不住了。是惊虎临危受命前去抗敌。可是后方粮草要跟上啊,可是那时候国库空虚,我大晋的命脉把在那些世家的手上。他们爱惜羽毛,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是经年积累下的大家世族,前朝灭了,我大晋要礼待他们,就算北越进来了,也一样得奉他们为上宾。”

“我与他们说了整整一日,他们都毫不松口,不肯出钱相助。惊虎出征前为何能从地方抽齐那些兵,就是与那些人承诺了的,而这些承诺后面也是要钱去填的,没钱可走不动路。后来,那是立邵正是兵部尚书,是他提着剑,就在这个殿上,架着那些世家的人,逼着他们家里拿钱来赎。他是个文人啊,一辈子鸡都不曾杀过,他生生削下猖狂者的尾指送去家里,那些人才乖乖将东西送来赎人。他说如果兑换不了给那些为大晋卖命将士的承诺,他不如死了!”

“后来呢,后来那些世家怎么放过他。”

黄门令忍不住追问。

“后来?世家都掏得差不多空了,也知理亏。再加上孤的北征将军讲那北越拿下了,全靠这次做支撑。谁又敢动他!世家也只能认栽!而且也为孤解决的一个心头刺,那谁也动不了他!”

晋帝拿起那张信纸,扬起嘴角,“你说,这样的丞相会与人勾结侵占那些解甲兵的钱?”

“那如今陛下又让谁去主理此事呢?”

“孤这里有个极好的人选,没有谁会比他更合适了!”

……

早朝后,晋帝给别沛泽下旨,特指了他负责白鹿县侵占一事。

……

因为此事涉及到皇子安危一事,别沛泽将白鹿县朱县令一班人马控制住后,就给晋帝递了信陈述其中更为详细的案情,得到圣喻为四个字——速审速决。

于是就定了三日后对白鹿县县令朱正令堂审。

……

白鹿县县衙,明镜高悬下坐着的是本案主审别沛泽,一旁旁听的则是沛云一行人。还有州府官员在场协同审理。

堂下跪着的是去了锦袍的朱正令和他主要心腹朱福等人,只见这朱正令虽颈上戴了重枷,但是依旧跪得直挺,脸上云淡风轻,还是当初沛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朱正令,此为你的画押,你侵占白鹿县内解甲兵财产,克扣朝廷抚恤银,意图谋害白鹿书院学生,你可认罪!”

“朱正令认罪。”

“如此,你就将如何犯案一一从实在堂上招来……”

……

这朱正令也确实认罪态度好,一五一十将这些年所作所为说来。

只是问即他幕后有何人指使时,他却毫不犹豫说道:“并无人指使。”

别沛泽追问他:“可那有人说曾亲耳听见说当今丞相是你幕后之人,这你如何解释。”

他仍旧坚持:“宋丞相并不认识我,我并无幕后之人,我若有丞相这样的幕后之人,何至于如今才仅仅为县令一职。”

“你既这么说,为何他们都说你是我的人,才事事优待于你。”

这时堂外进来一个人,穿着普通黑色刺暗纹锦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

竟是宋立邵自己亲自来了。

堂内的人纷纷起身行礼,他却挥挥手,看了看宋长生所在的方向,见他无事,才说:“今日我只是来旁听,有些话想问问这白鹿县的,你们其他的照旧。”

有人端了太师椅放置在堂上,宋立邵坐下了,其他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见他坐下,堂下的朱正令竟向他恭恭敬敬叩了下去,“丞相大人想来是不记得我的。昌顺十年,锦州城受水灾,我与百姓在搬运建堤坝的沙包时,您与我说过几句话。”

“如此他们就说你是我的亲信?”

宋立邵饶有趣味地往前倾了一点。

“不是,就是那次我拾到了您的东西。”

朱正令说此脸红。

宋相在回忆里挖了挖,告诉他:“一枚龙凤配,想不到竟落在了你那里。那还是我与长公主成亲时陛下的赠礼。”

朱正令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苦涩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您的,可是我看到那件东西时是想还您的,可是家中那时有点事差钱,就想着对于您来说不过是个随身的物件,可与我能换不少钱能顶大用。于是就昧下了。”

“可是后来找了相熟的人看了,那是龙凤配,看用材必定是宫里出来的,无人敢收,于是才知道这物件贵重。以为如此贵重的东西您定会派人来寻,到时还出就行了。可一直没人来问,我也就一直带在了身上。过了两年,后来又一次无意间被州府官看见,他就误以为我与您有关系,我也有私心将错就错,于是我就得到了这白鹿县县令的位置。我在那锦州兢兢业业十二载也不得升迁,最后竟让一枚龙凤配给送上了我想了多年的位置。哈哈,丞相大人,您说,可笑不可笑。到了白鹿,他们这些人都这样以为,所以也确实对我颇多照顾。”

宋相不怒反笑,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这样一场误会。”

宋正令因被上了枷锁,极为费力地从衣服内掏出那块佩,向着上方的人奉上:“如今,物归原主。还请丞相大人原谅我攀附之罪。终究是我心不够净,所以这一切骗来的终究也不不是我的。”

宋相拦住了身后准备去接龙凤配的随从,正准备要说些什么时,突然外面就传来一阵喧闹。

众人望去,竟然是严大一群人,大声嚷着要进来。

别沛泽问:“外面是何人喧哗?”

门上的人来回话:“是白鹿县的解甲兵,他们说有话要回。”

别沛泽看向宋相,见他微微点头才说道:“放他进来说话。”

于是,严大一行二十来人进到堂中,满满当当填了一堂的人,他见别沛泽穿着军中服饰,向着堂上单膝跪地行了军中的礼。

“你们有何话要说。”

严大听让自己回话,改单膝跪地为双膝跪地,看了旁边的朱正令几眼,正当沛云她们以为他是要对朱正令的行为有所补充时,他却说:“回大人,我等二十人皆是白鹿县参加长岭山抗击北越战役后满龄回乡之人。今日来,我们的意思是我们不告了!这白鹿县朱县令占我们田地占我们抚恤银的事我们不追究了。”

此话一说,满堂惊诧得不得了。不告了?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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