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小雨就在地铁上碰到了姜雪。“呀，许小雨是吧？好巧啊，我们在这里也能碰到。”

姜雪笑着说。“好巧。”

许小雨道，假装没注意到她嫌恶的表情，和刻意与其他人保持的距离。就像别人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你在风行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姜雪问，一副和许小雨很熟的样子，“要是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如惠和言琛是特别特别的朋友，她肯定会照顾你的。”

“好，谢谢。”

许小雨说，绕着包包带子百无聊赖。“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姜雪说：“萧奶奶是如惠的病人，平时萧奶奶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都是如惠在照顾，萧奶奶很喜欢她呢，之前还说过要让如惠当自己孙媳妇呢。”

许小雨微笑：“哦，这样啊。”

姜雪：……她这是个什么反应？蠢到这种程度了？姜雪咬了咬牙，又道：“你还没见过萧奶奶吧，我这正好有照片。”

她也不管许小雨答没答应，就把手机递到了许小雨面前。上面是一位老妇人和柳如惠的合照。老妇人衣着华贵，姿态雍容大气，看着柳如惠的眉眼满是慈爱，能看出对她很是喜欢。姜雪一边观察许小雨的脸色，一边把照片划过。一个不小心划过头了，里面出现了张柳如惠和一个男人的照片。柳如惠搂着男人，闭眼吻上他的侧脸，男人则是伸手护住她的腰，姿势暧昧的不像话，那男人的脸赫然就是萧言琛！“哎呀——”姜雪发出惊呼，把手机收了回去，做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看着许小雨的脸，问：“小雨，你刚才没看到什么吧？”

许小雨神色如常，“没有啊。”

姜雪：……这人不仅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她本想掉头就走，但为了柳如惠又只能生生忍住，留在这弥漫恶臭的地铁里和许小雨周旋。“没有就好。”

姜雪长长吁出一口气，做出庆幸的样子，没过多久又道：“小雨啊，你应该知道如惠最近谈男朋友了吧？”

“知道。”

许小雨说。姜雪来了劲。“她那个男朋友可真的是天上有地上无，和如惠从小就认识，两人感情一直都很好，本来都打算结婚的。”

“可男方出了点意外，被迫和别人闪婚了，这段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如惠本来以为不会和男方有任何交集，但没想到男方心里始终放不下如惠，一直都在默默关注她，在如惠生病的时候照顾，想尽方法讨如惠欢心，各种礼物送个不停。”

“还说他和那个闪婚对象根本没有感情，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让家里长辈放心，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和那个闪婚对象提离婚。”

为了能让许小雨这个蠢笨的女人能听懂，姜雪就差没把萧言琛的名字说出来了。但许小雨还是平静的很。“这故事挺精彩。”

姜雪：……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点潜台词都听不懂呢？姜雪挫败至极，推头丧气的找到了柳如惠。“不行啊，如惠，那女人实在是太蠢了。”

姜雪道：“我话都说那么明白了，她还想不到自己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跟没长脑子一样。”

柳如惠暗自咬牙，“她到底是不懂，还是懂装不懂？”

她眼神几度变换，最后道：“不管她懂不懂，她必须得从萧言琛身边滚开！”

于是下午。许小雨就在下班的时候再次偶然碰到了柳如惠，她挽着个男人有说有笑，还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因为男人背对着自己，所以许小雨并没有看见男人的脸。但他的身形和萧言琛一般无二，而且衣服也和萧言琛一模一样，乍一看，就是萧言琛无疑。柳如惠发现了许小雨，神色有一瞬的慌乱，把人往自己身后藏。“小雨……”柳如惠道，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心虚。一看就没干好事。而那个男人则是迅速快步离开。许小雨眨了眨眼：“他是……”“小雨你别误会。”

柳如惠道：“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