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这是他对她的要求。也是对她藏在骨子里的掌控欲。姜有苼眼瞳睁大：“……”这话……倒是跟温夫人表达的意思不谋而合。到底是亲母子。他们骨子里是相似的。他们都想要一个全心全意为温家考虑，把温思爵放在第一位的少夫人。也是通过此次的谈话，姜有苼才看清楚，原来对他而言，她就应该事事以他为中心，她就应该是他生命里一件没有主见的陪衬品。得知这一点时，姜有苼有点想笑，还有点莫名其妙的火气。这种情绪，几乎不曾出现在她身上过。她以前喜欢温思爵，不是为了成为他生命里的陪衬品。她只是很用心地在喜欢一个人而已。让姜有苼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来她的喜欢在温夫人跟温思爵的理解里就是为了走到他的身边，成为他身边一件精美的陪衬品。她的喜欢是点缀温思爵的一样饰品。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了温思爵令人透不过气的掌控欲。或许，以前的她他会喜欢。但是现在的她，他未必喜欢。指尖的戒指，没什么重量，但其冰冷的质感和耀眼的钻石就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它正如姜有苼所理解的那样，是温思爵对她的标记，也是对她的一种枷锁。想到温思爵的话，姜有苼的心一点一点冷却。若说她此前对温思爵还停留在年少时的好印象，那么，此刻他的话便亲手打碎了那些珍藏在她心底的美好。姜有苼的眼神涌现一股清冷的光，出言反击：“任何事情我都应该站在你这一边，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所以，包括你在宴会上丢下我，置我于不顾吗？”

她的语气里充斥着怒意。而这种怒意，却被温思爵理解成为对他的怨气。他怔了一瞬，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用夹带怒气和尖锐的方式同他说话。而她瞪圆的杏眼，因为生气微微鼓起的两腮，以及她嘴角绷起的模样，落在他眼里又成了别扭的可爱。温思爵笑，嗓音充满了耐心：“在生气？”

姜有苼：“……”下一刻，他出声哄她，如同小时候那般：“我这不是来特意跟你道歉了吗？店里的珠宝还有没有喜欢的，如果还有，你随便挑，只要你开心，我都给你买下来。”

“……”姜有苼眼底的光黯淡下来。他终究不再是曾经那个张杨耀眼的少年了。回不去了。没有人会一直停在原地。他一直都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发生改变。只是她陷入了自己的情绪和自己编造出来的喜欢的世界里走不出来，才会觉得眼前已经经过社会锻炼看过人心险恶的人还是她喜欢和熟悉的那个人。也或许，她从未看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