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通过录像，看到睡得脸都红了的许柚，脑海里浮过一个想法。好想搬张床给她睡。下一秒唾骂了自己一声，求助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她叫醒？”

系统表示无能为力：“没有，我去了都想睡觉！”

阿瑶默默忧心她往后的成绩，虽然人的成就不能以成绩论称，可是在这个读书的年龄，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在往后个个卷学历的成年人社会虽不至于升天，但在别人显摆的时候起码也有站起来的资本。她叹了口气，觉得请家教老师迫在眉睫。许柚的快活日子即将到头了！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的点，阿瑶把书收回书兜里，拍了拍前桌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江妤菲挽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出教室，等着人流变少了才往楼梯下走，“我还以为你不跟我一起吃呢。”

“你似乎忘了我跟谁同桌了。”

阿瑶眼神幽幽，带着一丝杀气：“我在扒纸条的时候他正看着我，你知道那一刻我心跳得有多快吗？”

“啊？他看着你？”

江妤菲惊呼一声，蓦地捂住嘴，大大的眼睛睁得溜圆，好像很无辜似的，“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

她说完又强调了一声：“真真真的忘记了。”

阿瑶哼了一声，不再跟她计较。两人步入食堂，打好菜后便巡视着哪里有空座可以坐。许柚远远看到她们，热情地招着手，她旁边还坐着几个脸孔陌生的女生，似乎是她的同学。阿瑶知道她又认识了一些人后，便一步一步脱离她的身旁，给她身边出现的人腾位。因为她实在太依赖她了，她在的场合有些不利于她交友。不过她还是不敌许柚的热情，跟江妤菲一齐坐进她们旁边的空位。阿瑶吃了几口，看着许柚菜盘里被挑到一边去的菜叶，忍不住提起筷子投喂她。许柚最近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家人人宠的地位，冒了一些小小的任性，比如她不爱吃菜，便总是一筷子都不动。这一点阿瑶无法纵容她，即使她吃的时候苦着脸好像在咽毒药，她也严厉地盯着她多吃几口。许柚撒娇无能，默默扒了几口饭配着菜吃下，阿瑶又夹了两块肉压在她的饭上。吃完饭后，她摸了摸许柚微微鼓起的小腹，欣慰道：“最近好像长了几斤，回家给你奖励。”

许柚眼睛微亮。下午有一节体育课，阿瑶提前找体育老师请假，体育老师是个女生，闻言拿起登记本问道：“大姨妈来了？”

“不是，我脚扭伤了。”

“我看看。”

阿瑶便褪下了鞋袜，纤细的小腿下，脚踝的位置轻轻鼓起，周围一片红肿，在这白皙无瑕的皮肤上显得有些刺眼。老师“嘶”了一声，拿了一瓶红花油给她：“你这得按按，平日里少走动。”

阿瑶点了点头，这几天她为了让脚痊愈得快了些，已经降低了下课去看望许柚的次数了，甚至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怕跑厕所。到了上体育课的时候，老师让她在操场范围内自由活动，回头训着一班人跑圈。程霖站在跟老师同一行的位置，胸前挂着一个口哨，时不时地拉起吹响，在前面做着标准的动作。阿瑶不由得同意系统说的话，他真的长得帅，这个年龄的男生趋向与青涩和成熟之间，眼神看似平稳却还带着些许桀骜，她记得他的校服总是敞开着的，此时拉链直拉到下巴底下，宽大的校服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伸展开，更衬得他肩膀宽阔。她正看得起劲，突然见他远远地朝她望了过来。她没有躲避，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笑意。系统奇怪说道：“你不怕他了？”

阿瑶说：“这个远远看着，好像还可以——他说不定都看不清我呢。”

体育老师让学生再做了两次广播体操后便让他们原地解散，这里有露天的操场和室内体育场，学生们三三两两从体育室搬了一些运动设备出来。江妤菲被人叫去打羽毛球，她跑到阿瑶面前，面含歉意说道：“我先去打一场，打完就回来陪你。”

阿瑶招了招手，笑道：“没事，难得能上体育课，要玩得开心。”

她们一周的体育课有三节，被班主任砍成一节，据说体育老师正在据理力争，不知什么时候可以争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