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冷静了下来，看向白夜：“他们也是如我们一样，自愿成为你的试验品的人吗？”

他对白柒夜的滤镜很重，白柒夜可是华国人人都知道的研究员啊，对于他的尊敬已然刻入心间。所以，除了这个理由外，他也想不出别的，能够让白柒夜将他们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变成这样的理由了。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变成这样，他也说不出什么，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就是，有些害怕罢了，陈秋想到自己身后的那四个缺心眼也会变成笼子里的人的那种模样，闭了闭眼。陈秋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这个样子。毫无生机，安静等死。“当然不是。”

白夜嘴角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这些，可都是我抓来的试验品啊～”此话一出，五人脸色骤变。陈秋仔细观察着白夜脸上的神情，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开玩笑的意味。但是……没有。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手术刀，拿在手里，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把处。开刃的手术刀刀刃，泛着冷光，他轻扫了他们一眼，似是打量，似是玩味。这种眼神让陈秋他们有些难受，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猎人在挑选满意的猎物，然后用刀毫不留情地扎进它的颈肩，让它永远的闭上了眼。白夜轻笑着，在这寂静的背景下，宛如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正在逗着这群小玩具玩。咔嚓。他们好像听见了滤镜破碎的声音。陈秋不着痕迹地向着后面退了一步，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白夜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中划过一抹嘲讽，握着叶软软的手紧了紧。啧，人类不过如此。只需要几句话，就会露出这么让人恶心的表情。他偏过头，看着把玩着他的手术刀的叶软软，心里软了软。果然，还是他的小鲸鱼可爱多了。感受到了身后冰凉的触感，陈秋动作一顿。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他们进来时的路已经被关上了。陈秋面上不动声色地道：“白先生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白夜懒洋洋地扫视他们，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陈秋的身上，语气轻佻又恶劣：“没有哦……”“他们可是我一个一个拖回来的呢。”

一个一个，从他们的秘密实验室里拖出来的。“将他们打晕时，他们脸上的表情可是很让人玩味的啊……”白夜到现在都记得，他用了一天时间将所有实验室一窝端了。当他浑身是血的杀进最后一个实验室时，他们还在做实验，实验台上绑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眶空空地，还流着血，显然，在他来的前一刻，这群畜牲正在做着惨无人道的事情。白夜想着，如果不是他们需要自己去研究，那恐怕，自己也会是手术台上的一员吧。他想着，心中的暴虐占据了上风，将理智侵蚀殆尽。等他的理智回笼的时候，整间实验室里，除了他手中掐着脖子提起来的这个人，和实验台上的那个小姑娘外，再也没有其他活物了。他们的脸上还惨留着惊恐的表情，身体被藤蔓贯穿，还滴着鲜血。白夜看着手中掐着的，面色青紫的人，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将他丢了出去。砰的一声，墙上被砸出来了个大窟窿。藤蔓识趣地将其卷了起来。白夜冷眼看着，他想，正好他自己还缺一些实验品，这不就是现成的小白鼠吗？他想着，这群人不是喜欢做实验吗？那他就让他们做个够。白夜带着他，准备去下一个实验室。自他从基地出来之后，他就一直暗地里摸清了，那些见不光的，属于那已经灭国的人的实验基地。确认自己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实验室以后，他开始动手了。这些实验基地建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以至于白夜动手的时候，外界竟然无一人发现，这倒是方便了白夜。他踏着那些人的尸体走进实验室的时候，看着里面的一切，他有些反胃。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残肢，实验台上破损的尸体，蜷缩在一旁面色麻木的各种年龄段的人类。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白夜准备离开的时候，是准备炸了这些实验室的，但……他被一个五岁左右小姑娘揪住了衣角。她的手背上还有着实验留下的痕迹，身上的伤痕倒是很少，看起来应该是刚被抓紧来不久，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小姑娘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有些怯怯的，白夜静静地看着她，最终，小姑娘鼓起勇气，将一块糖塞进了白夜的手里，喏喏道：“谢谢大哥哥……”她虽然年纪小，但是懵懵懂懂地也明白，这里会去抓人，然后用人做实验，她就是被抓进来的，身上的伤口提醒她，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她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她亲眼看见一个叔叔承受不住，半夜逃了出去，但是这里安保很严，他连第一道门都没逃出去就被抓回来了。小姑娘眼睁睁看着，那个叔叔被他们打死，然后将身体切分，分别泡进罐子里继续做实验用。今天的时候，本来她也会被抓上实验台的，是白夜的到来救了她。妈妈说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她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在白夜准备离开的时候，鼓起勇气，将自己身上藏起来的最后一块糖塞给了白夜。她没有能力做别的，只能有这个来表达感谢了。白夜本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随手将那颗糖丢进口袋里。但……他看着躺在实验台上，了无声息的小姑娘，诡异的想到了之前将糖塞给他的那个小丫头。鬼使神差的，他用粘着献血的手将那颗糖摸出来，塞进口中。甜意弥漫在嘴里。原来……还有这么甜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