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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教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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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托望着黄金海教堂层叠闪烁的光点,又看了眼不远处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智慧教堂,决定还是去前者里面看看,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可就在他抬脚准备走入黄金海教堂时,前进中的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又给弹了出来。那股力量既温柔又坚决,将他排斥在教堂门外。“嗯?什么情况?”

萨托有些疑惑的伸出手,面前立刻出现了一层荡开波纹的空气涟漪。“无形的屏障?竟然能在梦境中生效,还是说这股力量专门针对梦境的闯入者?”

萨托暗自咕哝着又试了几次,甚至想要从教堂侧面的窗户爬进去,可无一例外的失败了。“奇怪……”萨托看着面前这座高大雄伟的教堂,感觉一堆宝藏就放在自己面前,但他却不得门而入。就在萨托准备再试试的时候,面前的教堂却忽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萨托揉了揉眼睛,发现这座教堂主楼楼顶,汇聚着一团浓郁到即将凝固的云层。萨托看着天空翻滚凝聚的云层,心里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有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下一秒,一只虚幻层叠仿佛覆盖着无数鳞片的手臂从内里伸出,张开巨大如石柱的手指向下抓来。“什么?”

萨托双眼近乎凝固,身子下意识的向旁边窜出。那虚幻巨大的手掌轰然落地,将萨托刚刚站立的位置砸出一道深陷地下的手印。“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萨托内心剧烈翻腾,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了什么怪异存在。梦境中的世界在这一拍之下也跟着剧烈摇晃,空气中粘稠的水波纹也荡开层层波光,眼看就要彻底崩塌。可萨托心里很清楚,这是自己的梦境,为什么总是被其它莫名的存在侵入呢?“不……这里是我的梦境……外来者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闯入……太没有礼貌了!”

萨托心中发狠,于梦中掏出左轮手枪,对准了条巨大的虚幻手臂扣动扳机。在梦中,手枪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但那条凭空落下的手臂却仿佛遭到了某种无形的冲击,竟然就那么缩了回去。“嗯?我的攻击……有效?”

萨托趁着这个机会急忙向后推开至安全距离。他发现自己距离教堂越远,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就越不明显。“难道……是这座教堂有问题?”

萨托远远望着黄金海教堂塔楼中闪耀着的夺目光芒,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也是,黄金海教堂身为海神教会在奥尔德的总部,总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呼……”放弃继续进入黄金海教堂的萨托吐出口气,在心里想到:虽然无法进入里面探寻那些特殊光芒的源头,但今天的探索也并非毫无收获……起码已经确定这个世界存在着超凡力量,存在着能够影响自己腹中怪物的力量!是的,萨托虽然没能进入黄金海教堂,但仅是靠近就让他腹部舒服不少,里面的“那东西”也安分了不少。“嗯……既然宝藏众多的黄金海教堂不得入内,那么相对黯淡很多的智慧教堂呢?要不……退而求其次?”

萨托如此思考着,思绪已经渐渐退出梦境。当萨托再次睁开眼睛时,伊芙琳就侧躺在他的身边,忽闪着一对暗藏金色光芒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唔……”萨托本能的向后躲闪,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紧紧地缠住,根本没法动弹。“你不用这样缠着我,我不会跑……今天还有重要的客人要见,我是不是可以……”萨托指了指缠在自己身上的尾巴,这伊芙琳已经明目张胆不加掩饰了。“乖~我的小萨托,你去忙吧,赚多多的钱回家~”伊芙琳娇嗔一笑,收回那根毛茸茸的黑色长尾。萨托舒了口气,下床钻进盥洗室开始清洁自己。洗漱完毕的萨托走下二楼,看到昨晚昏睡过去的妹妹艾米莉娅已经起床,此刻正在厨房里烤着面包片和培根。“早,萨托,昨晚我睡得不错,今天早早就醒来了,就是肚子有些饿。”

“嗯……”萨托斟酌了一下,问道:“艾米莉娅,你还记得自己昨晚放学以后发生过什么事吗?”

艾米莉娅看向侧上方,状似回忆道:“我记得……露丝邀请我周末去看马戏团表演,不过我拒绝了……哎呀不说这些,早饭已经好了,快叫伊芙琳也下来吃吧~”艾米莉娅像是真的忘记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当下身子一怔,忽然又问道:“奎恩叔叔呢?”

萨托怔了怔,被艾米莉娅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老奎恩那家伙已经拿着玫瑰花街赫莫斯太太那套房子的钥匙,提前住过去了。“艾米莉娅,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萨托当下就将伊芙琳贡献出玫瑰花街房产,供他用来开设中级侦探社的事情捡重点说了一遍。“哦~天呐……萨托,我们欠她的越来越多,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上辈子拯救过伊芙琳?她真是一位完美的妻子。”

“……”萨托实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吃完早饭出门拦了辆出租马车,将妹妹送至学校门口,这才示意马车夫沿西区外城道行走,一路抵达距离幽灵街最近的一处入口。“一共四先令。”

萨托整理了一下衣物,斟酌着说道:“我先付给你一先令,一会儿还要麻烦你帮我运一些画作回去,到时我会另行支付一定的费用。”

马车夫有些为难的左右看了看,喉头蠕动道:“先生,您还是现在支付我车资吧,这里是西区,我很怕自己连马车都被留在这里,抱歉……”“西区……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吧?”

萨托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西区对于奥尔德大部分人来说,的确是一个危险的地方,这位马车夫愿意将他拉到外城环道上已经很不错了。可……萨托想起地下画室里的那些画作,没有马车难道让他扛回去吗?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或许那位先生能够帮到他。“不好意思,请带我去斯林街。”

是的,萨托能够想到的帮手,正是那位奥尔德有名的大富豪,一心想要收藏皮克曼作品的爱德华·拉克斯勋爵。心中略略心疼了一下来回车资,马车终于抵达了斯林街。萨托记得勋爵之前告诉过他,有任何消息都可以到北区鹿特庄园找他。望着河面宽阔清可见底的伊姆河北口,萨托有些恍惚,恍惚于同是一座城市的河流,水质怎会相差如此之大?他记得很清楚,在西区的伊姆河河水大都浑浊多有泡沫,某些河段甚至还会散发出不可言喻的恶臭。跨过一座由青辉大理石铸造而成的拱桥后,萨托又沿着两排绿植簇拥下的小道向东行去。当他视野逐渐开阔之时,却被两名侍者装扮的男子拦住去路。“这位先生,这里是拉克斯勋爵的私人属地,外人不得入内。”

那两名侍者态度坚决的挡在了路口,仿佛一步也不会退让。“我是萨托·芬奇,找爱德华·拉克斯勋爵有事,还请代为通报一声。”

那两名侍者对视了一眼,随即有些不耐烦道:“勋爵大人很忙,没时间什么人都见,快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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