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可以依靠的人吗？我要是你，还不如巴巴的说好话讨好我，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母亲找个风水宝地的陵寝。”

“呵，”夏书禾擦了把眼泪，“宋砚舟，以前我忍你，全是因为母亲和圆圆在你手中，如今我母亲过世，圆圆我也不打算再要，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被你拿捏吗？”

突然的失控感，让宋砚舟的心里浮上一抹恐慌，他冷声，最后一点把握，“夏书禾，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有合约，你要是敢毁约，那个数字够你吃一辈子劳烦。”

“不就是赔钱吗？我自认脸还是能看的，前有徐令烨肯为我花钱，后面肯定还有旁人，不用你费心！”

宋砚舟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夏书禾，你敢，你放眼整个南城，会有人为了你一个破鞋得罪我吗？脸是能看，可你身子脏成什么样了？你心里没数吗？”

夏书禾歪头正视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眸子，沾着雾气，像是多无辜多受伤一样，一眼对过去，让宋砚舟莫名的为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心生愧疚。他理不直气也壮：“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

“你哪句话都没说错，我不洁身自爱，本就不必为谁守身如玉，也没那么多自知之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夏书禾平静的直视着前方，“但我始终相信，善恶有报，你对我作的孽，必会造其反噬。”

“善恶有报？”

宋砚舟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夏书禾，我告诉你，如果善恶真的有报，我也不会遇到你，我的到来，就是为了惩恶扬善，那些做尽冤孽的人，都该死，包括他们的子女，活该受到牵连！”

“是吗，那希望你的子女，别被你所牵连。”

闹腾到最后，宋砚舟还是接她去了新房子，一座独栋二层公寓，一楼一个卧室，二楼一个卧室，其余房间放了许多娱乐设施，一楼空出来一处健身房，二楼空出来一个放映室，两间书房。“房产证写的你的名字，你以后就住这。”

宋砚舟今晚的脾气本来还行，跟她拌了几句嘴后开始阴郁，到现在更是没半点好气了，把她母亲的骨灰盒摆放好后，又回头看夏书禾，“这地方离原来夏家的宅子不远，看着怎么样？”

“你这算什么？背着你的未婚妻在外面藏人？”

怜悯自己的同时，夏书禾也替那个女孩子可悲，因为宋砚舟从来没有忠诚过于任何一段婚姻。闻她这话，宋砚舟也只是不在意的点了颗烟，“睡你还不至于藏起来，只是帝亿到底不是家，睡的不舒服，至于房产证为什么填你名字，睡得舒服，就当给你点奖励，当然，如果你不识趣，我也不会勉强。”

夜已经深了，夏书禾看向他的眼神，止不住的厌烦，“既然是我的房子，那我是不是有权决定让谁住在房子里？”

“当然，但除了我，上楼睡觉，毕竟，你母亲明天下葬。”

夏书禾也不想再同他多费口舌，只是，她去到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时，却眼见的发现，主卧室的结构布局与眉山那处的布局一样，就连床头上，还挂着两个人的结婚照。宋砚舟什么意思？夏书禾不解，也不想费力去理解，她脱鞋上床，把那副结婚照从墙上摘了下来，觉得放哪里都碍眼，猫哭耗子假慈悲，直接从拉开隔断门，从卧室的阳台上丢了下去。玻璃相框落地，劈里啪啦的破碎声，正站在院子里吸烟考虑那块空地种葡萄树好还是石榴树好的宋砚舟，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瞪向夏书禾，“你疯了吗你？”

回应她的是夏书禾转身回卧室，砰的一声将隔断门拉上。宋砚舟走到破碎的玻璃相框前，将那副照片从玻璃渣中捡了回来，抖了抖碎渣。照片里的夏书禾歪头看他，眼底的幸福洋溢着，她是在看他，还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