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越战越心惊，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已经切换了三四种武学。但是楚尘自始至终都防守的滴水不漏，让老先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楚尘！受死吧！”

老先生大吼一声，妄图打破楚尘这种沉浸的状态，同时将力量提升到极限，就算喊不醒他，他也要生生将楚尘打醒！但在此时楚尘的视线中，老先生的动作好像慢了一拍，所有的攻势都能被他轻松躲开。他心知自己陷入了一种极其难得的状态，他所做出的一切动作几乎都不用思考，几乎完全处于本能。眼看拿不下楚尘，老先生叹了口气，转身边走，凭借他的实力，再加上出其不意的攻击，想在后山强者中拿下一名主要人物当人质可谓轻而易举。“嗯？不打了？”

楚尘终于从刚才奇妙的状态清醒过来，他回味着刚才的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哈哈！老先生别走，我们再来打过一场！”

楚尘大笑着追了上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先生这等打破平衡的强者加入战场。“小辈滚开！”

老先生暴喝一声，数道强劲的掌力接连拍出，却没楚尘轻而易举的化解。自从从那种中奇妙的状态清醒后，楚尘举手投足间便能爆发出强大的攻势，明明他已经没有了真气，却有着一种玄之又玄的能量。说不清，道不明。但带来的效果是肯定的，足以让他跟老先生这等强者正面对抗而不落下风。老先生无奈，只好闷头赶路，楚尘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如愿，他围着老先生不断骚扰，老先生只能且战且退。好在两人跟战场相聚的并不远，没过多久便已经看见对峙的两方人马，暗夜拎着李商不断威胁李云起。“云起！速来祝我！”

老先生高声喊道，眼神中闪过一抹凶狠，虽然他一人无法拿下楚尘，但是在李家众多强者面前，只需要一轮攻击，就算楚尘再强，也能将其轰成渣！“楚先生！”

“是楚先生！”

无三思等人大喊，暗夜看清状况后，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他记得两人分开得时候楚尘分明被打得大口吐血，但是现在的情况截然相反，楚尘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用神采飞扬来形容都丝毫不过分，追着老先生出击不停，反观老先生，明显有些焦头烂额。他的攻击楚尘随手可破，但是楚尘打出的攻势每一击他都要全力抵抗。“暗夜，你不是说楚先生被这人追杀吗？不是说你们跑的很艰难吗？”

风天和有些怀疑的看着杀手头子。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楚尘明明是压着那人打，哪来的艰难。“靠！老风，我还能骗你们吗，当时的情况就是我说的那样，楚尘先生边吐血边跟他打，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暗夜嘟囔着。江沉吟走了出来，眼神眯起：“暗夜所说的应该是真的。”

“看吧，老江都这么说了，你们居然不相信我。”

暗夜撇着嘴。“那现在是怎么回事？距离杀手头子回来还没有半个小时，楚先生就迎来了一场蜕变？直接压着别人打了？”

“太扯了吧，就算是突破这时间也不够吧。”

风天和提出新的疑问，其他人也将目光投过来，暗夜也不例外，相比于其他人，他的好奇更重，毕竟楚尘这前后半个小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江沉吟一阵沉思，随后无比肯定的说道。“你们可曾听过武道招式中的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

暗夜露出沉思状，与世隔绝太久了，这些最基本的都快被他忘了。“你是说？”

武三思有些震惊。“不错！”

江沉吟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的楚尘道：“万法皆无用，唯有周身似水流。”

“这就是武道招式的最高境界，据说达到这个境界的人，举手投足之间的招式都蕴含武道，就算没有内力的加持，也丝毫不必内力加持过的招式弱。”

几人已经被震惊的无话可说了，虽然他们没有在这方面下过苦功，但世界上的事情，只要沾上最高这两个字，那就绝对差不了。“我一直以为武道招式都是虚招，没想到大成之后居然这么强！”

红眼少年眼神中带着震撼。其余人也都各有心思，他们与红眼一样，都没有在武道招式上下过苦功。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每一次境界上的突破，都会带来巨大的实力提升，谁还会去研究那些动不动就需要几十年时间来苦练的招式。而在他们对面的李云起等人同样震惊。“那……那是老先生！”

“没想到这次居然连老先生都出动了，他可是拥有四禁战力的啊！”

“你们看老先生旁边那人，居然能压着老先生打，难道说他已经步入了蜕凡境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先不说蜕凡境界多么难突破，就算他是蜕凡境界，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这种地方，这等强者向来是在自由之地才存在。”

提到自由之地，所有人眼中都带着一丝向往与忌惮。在全球范围内，有这么一块地方，不归属任何国家，这片土地是完全自由的，其中居住的每一位都是强者，后天境界在其中只是普通人，先天在哪里也只能算是有了自保之力。李云起面色凝重的看了又看，最终他开口道：“不用自己吓唬自己，这人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他不过是达到了武道招式的最高境界，绝对不可能是蜕凡境强者。”

“在那等强者面前，就算是拥有四禁的老先生也是不堪一击。”

李云起的话让众人微微宽心，如果真来一位蜕凡期，别说是他们李家，就算是把天山市所有世家全部拉上，也不够人家一掌拍的。这么说可能有些夸张了，但是一掌跟十掌有区别吗？人家不过是耗费些内力罢了，而他们在这十掌之下，不知道会都有多少人化为飞灰。“随我去支援老先生！”

李云起轻喝一声，转瞬间身影已经奔出数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