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很早离开……所以才有了那日的身孕。”

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安软像是在用第三者的角度说旁人的事情，若不是这些就是她亲身经历的，恐怕旁人都以为她在讲故事呢。卫质珩瞳孔紧缩，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牙根紧咬，腮帮子鼓起，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说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安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脸上流露出一抹明显的，和她往常笑起来无异的模样，“皇上不是听清楚了？”

“不过皇上也不用觉得可惜，那个孩子可能注定就是和奴婢无缘，皇上后宫妃嫔那么多人都没有身孕，若是传出皇长子是由奴婢生出来的，怕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了。”

卫质珩被安软脸上的笑给刺激到了，更是听她讲了这一通，心里有细细密密的刺痛，他不知从何而来。“……安软，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软捏了捏掌心，“皇上，奴婢想出宫。”

“不可能！”

安软的话一落下，卫质珩的声音紧跟着而来，毫不犹豫的拒绝她，“朕说过，你别想着出宫，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出宫。死也要死在这皇宫里。”

“那可怎么办呢？奴婢宁愿死也不愿待在这宫里。”

安软喃喃了一句，却因为隔得近，被卫质珩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高高在上的君王陡然握紧了袖子下的拳头，眼神狠戾阴沉的看向女子，“朕不让你死，你便不会死。安软，你趁早打消了这些念头，就算是死也要让朕亲自结果了你。”

安软愣愣看着他，实在是不明白卫质珩的想法。既然他厌恶自己嫌弃自己，为什么还要让她靠近他？既然他怀疑自己，为什么又不让她离开？卫质珩的心太可怕了，她完全猜不透。“皇上，奴婢只一个愿望，想要离开皇宫。”

安软闭了闭眼，“可是您不答应，那奴婢能否请您看在奴婢为您流了一个孩子份上，让奴婢出宫一次？奴婢想去看看奴婢的弟弟。”

安软看似是被拒绝之后的退而求其次的提出要求，实则她根本就没对卫质珩抱有期待。因为她知道，卫质珩是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离开的。他还想把自己锁在身边狠狠折磨，让她痛不欲生却不能去死。帝王的心一向是捉摸不透的。卫质珩深深的看着她，“安软，这才是你今日来找朕的目的吧？”

安软跪在地上，头埋下去，“皇上是否准许奴婢这个请求？”

头顶久久没传来声音，安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抬头去看，去看了就要去揣测，她累了，不想过多去揣测一个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卫质珩冷冷瞥着她，咬了咬牙，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怀疑谁也没能看到。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安软这个请求，“好，朕答应你。只是这一次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宫，若是再拖延，以后就别想朕再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