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支持陆翊。“讨论投降还是不降的前提，是基于申屠岭信守承诺。但是根据我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他这个人心狠手辣，不是会信守承诺的人。我觉得他的一贯做法应是斩草必除根。”

“对，大当家说的对。”

孙二狗紧接着说道，“投降是自找死路！我一定要和申屠岭战斗到底，为我哥报仇！”

陆翊看了一眼已经非常不理智的孙二狗，没有说话。其实，他的心里始终怀疑孙春阳没有死。军旗上的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也许压根不是不是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陷阱罢了。只是孙春阳真的会糊涂到和申屠岭与虎谋皮吗？“万一申屠岭说的投降不杀是真的，我们死战到底，完全也是找死！”

投降派继续跟孙二狗吵起来。被吵得脑瓜子疼的陆翊敲了敲桌子，底下安静下来。“好了，我要仔细想一想申屠岭领刚才说的话，以及山寨未来的发展，你们先都下去吧。”

投降派和不降派两个队伍都彼此看不起彼此。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之后，离开了议事厅。军帐里头，申屠岭叫了方世开和红峰进帐。方世开神情犹豫，“提督大人，你刚才说，要是瓦当寨投降，就留他们一命，是真的吗？”

红峰看了一眼还不清楚提督秉性的方世开，没有说话。军帐内都是自己人，申屠岭也不藏着掖着，他很直截了当地否认，“不过一群土匪罢了，留下他们的命有什么意义吗？”

“是，我明白了。”

申屠岭让红峰去把外头候着的孙春阳叫进来。孙春阳进来后，并不清楚他在瓦当寨前说了什么，很拘谨地站在红峰身侧。“你弟弟知道你死了，他可是很伤心。”

“哎，我那个傻弟弟，就是这样子，做事也不经脑子。”

“傻的正好，他一心想要为你报仇。我相信现在瓦当寨也有另外一种声音，那就是投降。只要声音不同，内讧是必然。等局势一乱，到时候你就适时出现，指认陆翊背叛山寨，让瓦当寨更乱。越乱，我们才越好下手。相信，很快你我就能达到彼此的目的。”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在黑暗里蛰伏着，蛰伏到正确的时机，我会让你再次出现。”

看到孙春阳还有些犹豫的样子，申屠岭林站起来，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相信我，和我合作，是你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孙春阳嗯了一声。由于他现在还有伤，而且在军营里人多眼杂，不能被人看见。申屠岭就把他安排到了五里外的一个猎户废弃的木屋里头，让他在里头养伤。说是等时机到了会把他接过来。对此，孙春阳没有什么异议。当然，他也没有说不的权力。等孙春阳离开后，申屠岭又吩咐红峰和方世开要抓紧时间巡逻，不要让瓦当寨的人趁乱逃出去。他指了几个重点地方，着重看守。“这是哪里？里面怎么好像有很多路？”

红峰看着申屠岭帐中堪舆图里，被他做了很多标记的地方。“这之前是个矿洞。如果瓦当寨的人还算有些脑子，或者还算熟悉地形的话，应当会从矿洞入手，而这五个就是矿洞必要的出口，你们都给我守住了，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

“是！”

红峰和方世开领命离开。申屠岭则继续看着那张堪舆图，神色认真，不知道在想什么。究竟会从哪个口子抓到老鼠呢？也许不是老鼠，而是意外之喜也说不定。他的嘴角上扬，期待之情溢于言表。在瓦当寨里头，他还塞进去了一只小老鼠。希望他不要辜负他的期望，进那个寨子里能办点实事出来。不过作为一个纨绔，其实他也不太指望。所以在孙春阳来找他合作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山寨里头，楚问泽已经获得了方晴的信任，在平常努力熬药之余，有了一定的空闲可以溜出来一炷香两炷香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楚问泽通过自己的观察，刻意接近孙二狗。在他的观察里头，知道这个人最容易接近。因为他的兄长死了，孙二狗整个人处于一种要立刻出去找申屠岭报仇的状态中。是很容易被蒙骗的类型。“帮我报仇？”

孙二狗不信任地看着这个自己找上门来，脸被绷带包得跟个猪头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