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比武招亲

“要不得幺妹儿哦，今儿那莽夫娃儿能赢噻”

“不得好说哟，老子日个仙人板板儿，这么个幺妹儿谁都动心儿”

“赖皮儿，你还有想法噻，老子个版杜尔，你癞蛤蟆吃大鹅柔儿，想得怪美类。”

“三儿，要不得这样子噻，龟孙儿不敢上台儿，还不能想想美事儿？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阵的哄堂大笑，几天前祭祖的祭台广场的边缘地方摆了一个简易的木质擂台，就是木头架子上铺上圆木，上去还有些膈脚。

小马易是听到号角声，放下了只差一篇就背熟的《詩集》，问瘦流儿汉子什么情况，得知今天有比武，就向着中心场地跑来了。看来这几天瘦流儿汉子没有告诉小马易，可能怕影响小马易学习吧。

此时小马易灵魂深处，第一道黑白光环紧紧就只差最后一点，第一道渊壁就要被彻底解开，随着每一篇诗文滥读于心，光环褪去的能量尽数被小马易吸收，只差最后一篇。也许是瘦流儿汉子解释高超，或是小马易悟性奇好，几乎每篇瘦流儿汉子解释一遍，小马易就能融会贯通，有些甚至不需要解释，也许小马易在原来世界打的底子好，除非及其生僻字，一般都很快懂其理。

此时蓝蓝的天空气层深处，一个电灵被一层层的薄雾包裹其中，电灵一动不动，似乎是一个胚芽，在积蓄力量孕育着什么。

“你个瓜怂子儿，老子虽然是第一美女儿，老子劝你不要上台儿，要不得的，大土幺妹儿多的是，莫要了你的小命儿，老子虽然厌恶你瓜娃儿，要不得你的命儿”玲儿姑娘在马易刚跑到擂台前，就恶狠狠的对他说。

“第一美女儿？开不得玩笑儿，萍儿姑娘儿，黄金分割身材儿，前凸后翘儿，精致的脸蛋儿，T台上得最靓最完美幺妹儿估计都会自愧不如，也不知你这个暴力的玲儿姑娘妮儿怎么来的第一美女儿”马易在听到玲儿的话后，没继续仔细听后面的话语，只是等这个暴力小萝莉说完，赶紧嘲讽一般，。因为自从知道自己也能脚碎石块，自然一点也不惧了。再有那天萍儿姑娘出来说话，他是看到的，当时虽然小马易是个毛头孩儿，也是眼前一靓，当然是以他那个世界的审美观。

“你，个，瓜，怂，子儿”虽然玲儿听不懂什么叫T台，但是知道应该是个地方，可听到这么贬低自己，虽然夸的是自己姐姐，可心里更是气愤小马易。

看到这个暴力的大块头儿吃瘪，小马易高兴坏了，可算报了前几天村口的仇了，孩子心性，可高兴了。

随着族人陆续来到广场边缘擂台处，与上次不同的是，都带着小竹凳，男女老少都一样。小马易没带，只能站在人群中，只是站着都看不到上面，只能向人群边缘走去，男女老少像是有默契般，都没有与马易说话，可能在他们眼里这个小孩儿不久于人世了吧。

瘦流儿汉子也没有带竹凳，在擂台的左侧有已经放好的竹椅总共两把，瘦流儿汉子走过去坐下，一会儿白发老者也走了过来，点头一下算是打过招呼，落座后，莽汉子已经站在了擂台上，只见他赤膊上身，头戴丝带，长长的头发都被带子勒紧，在台上环绕而视，然后抱拳开口出声：

“今日儿，幺妹儿婚事儿比武，抬下凡年龄达16岁都可上来挑战儿，老子儿输了马上下台儿，玲儿幺妹儿自愿相让。”

看了下四周，没有人上来。只是刚才搭台子私语的赖汉子，满脸的不屑，就是与莽汉子相仿的汉子都露出丝愤怒，似乎在表达不满，你说你比擂台就比擂台，拿我们当什么踏脚石，这好好的比武，被你搞成了比武招亲。只是都是腹诽一下，都知道莽汉子拳头硬。

这时莽汉子突然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小马易，并且单指指向小马易开口说：

“龟孙儿，上来受死儿。”

听到这话的马易非常震惊，同时自己小手指也指向自己，一双大眼睛瞪得滚圆，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在确定，你说的是我？

看到这一幕，不仅台下的族群腹诽不已，就连玲儿姑娘都坐不住了，她突然起身开口出声：“表哥儿，莫要伤了他的命儿，他认输就算的喽，你赢了我也不嫁喽，本身你出头儿挨打我觉得不好意思撒，但是现在还小噻。”

玲儿姑娘说完，周边的同龄汉子们再也忍不住了，似乎都在看笑话不偿命，让你小子嚣张，就算赢了人家小孩儿，你幺妹儿也不得。

莽汉子看到这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随后又加大声量，大喊一声对着小马易：“上来”

小马易看到这一幕，第一反应是看了眼瘦流儿汉子，瘦流儿汉子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了下头，并做了个让他上台的手势，那意思是别怕，上台。马易也是被激起了火气，虽然我个矮，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就是咬也要咬下你一块肉。于是决然的走上了擂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一点看不出紧张的神态。

而台下站着的玲儿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那消瘦的背影却异常沉稳的向上，不由得都有些看痴了，甚至到嘴边的劝慰话语都忘了说。

此时擂台上得两个比赛者极不协调，常话说的就是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一个身高也就八九尺，瘦弱，一个近乎丈高，壮实。

台上的小马易小拳头紧握，国字小脸倒显得十分肃杀，没有了稚嫩。反观对面的莽汉却是一脸的玩味和不屑，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用全力，狮子搏兔尚用全劲，这种靠天吃饭部落更是这样。

只见莽汉双腿缓缓踏开，右脚尖向后，双臂握拳，右臂向内弯曲，拳尖与肩头同高，左拳横在胸前，做攻击状。

坐在台下的族群，最紧张的就是缸子汉子，尤其看到莽汉这个攻击式，更是嘀咕着什么，只是喉咙微动，却不出声，甚至转头看了眼坐在擂台左侧的瘦流儿汉子，看瘦流儿汉子只是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像是品着春风，堪比佳酿。

突然莽汉子发动了攻击，那像是猛虎下山般，速度奇快，几乎眨眼就要将面前的稚童砸成肉泥。

但是小马易看到莽汉动了，却一动不动，因为在小马易眼中，莽汉子太慢了，简直像是蜗牛爬。直到快触碰到自己的胸前，才侧身一闪让过了刚猛拳头，其中都能听到拳尖与麻布衣服摩擦而过的声音。

可是这在台下观众眼里却是小马易被一拳砸消失了。

台上的莽汉子在一拳击出后，非常自信，只是直到拳头停止未触碰任何东西后，才后知后觉被躲了过去，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不及思它，赶紧横在胸前的拳头扭身送出。

族群在台下看到这一幕却非常奇怪，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就是莽汉子在胡乱打出一拳，因为小马易太矮，莽汉太壮实，身板挡住了躲过一拳的小马易。

看到这一拳袭来，小马易这回没有闪躲，而是迎拳而上，躲过拳头方向抓住右边的空隙，小拳头带动左臂一拳向着大块头脸上打出，刚好打在下巴处。本来小马易是想扑上去咬住莽汉的胳膊，但是又觉得胜之不武，心想看来他就是吓唬人，要我命出拳这么慢？所以才打出一拳，他并未用全力，就是怕打疼了人家，就像玩不起过家家，怕以后没人跟自己玩了。

只是在马易触碰到莽汉的下巴时，莽汉像是被猛虎的头颅撞击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倒飞而出了擂台，直到飞到祭台下面，足有二十丈远才停下。

台下的族群一脸的震惊，震惊的是莽汉怎么自己飞出去了，甚至都忘了看台上什么情况，视线只是跟随着黑影而去，直到看到莽汉躺在地上生死未知，才想起扭头看台上。

而马易蹦起的身体刚落到台上，看到莽汉飞出去，第一反应就是坏了，以后没人和我玩了，落地后任是一脸震惊。直到看到台下都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才挥舞着小手说：“我不是故意的儿，我就用了一点点儿劲儿，晓不得打大哥哥儿这么远儿”说完还像范了错得孩子，右手摸着自己的小脑袋瓜。

其实最震惊的还是玲儿，她完全不敢想象是这么个结果。

族群本来就是强者为尊，整个部落都尊敬强者，这时看到这样，都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并且高呼：“马先生，马先生。。。”

右拳举高配合高呼。

就连旁边坐着的族领都惊讶万分，虽然因为瘦流儿知晓小马易不会输，但是没想到赢得这么干脆。转头看向瘦流儿汉子，看到瘦流儿汉子仍是一幅风轻云淡，继续品着春风。

白发老者一跃就到了台上，宣布了比擂的结果，并安排了人去把莽汉子抬下去，并当众宣布了以后玲儿搬去瘦流儿汉子家住，名义就是照顾小马易起居。其实这个部落一直都有这个习俗，就是女方未嫁而先去南方家，怀上孩子再办婚礼。那是因为他们部落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凋零，这么大的寨子，加上妇孺也就才不到两千人，部落最大时几乎快上万人了。就像缸子汉子，他和婆娘早在一起了，但是就是没有娃娃，所以到现在也没举行婚礼。再有婚礼对于他们族群是大事，因为寓意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是对祖宗和上天的回赠。

小马易在听到宣布结果后，仍是一脸的茫然无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还在那儿反思呢，虽然看到下面人欢呼，但是仍然觉得不好意思，觉得人家大哥哥跟我闹着玩，我咋这么狠给人打出那么远。

直到瘦流儿汉子叫他，这才向台下走去。瘦流儿汉子让他先回家，今天晚上吃咕咚锅，小马易就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了。虽然火锅都是清水煮出来，但是却比原来自己吃的加料的要鲜太多了。

玲儿姑娘听到自己阿公宣布结果后才从震惊中出来，出乎意外没有反驳什么，茫然的跟着其余族人往家走去。

在人都走后，白发老者从简易擂台一跃而下，坐回到了瘦流儿汉子身边。

“流儿，你啥子时候知道的？”

“祭祀当天，巧合，此子天赋异禀，悟性奇高，绝非庸类。”

“板板儿，真是易云非虚喽，那天儿我看这娃儿，其相示云镶边浮，气吞万里，雄怀苍茫，姱族星满。”

“然则务实，火中取栗，修行亦然，顺则昌，逆则亡。”

“柳先生儿，近几日儿，心有余悸儿，怕是有大事儿要发生儿，怕是与这个娃儿有关，我卜了一卦儿，却是算不出啥子，你可有啥子看法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之后再无话语，瘦流儿汉子踏着他特有的步伐向家中走去，不久就消失在了广场。白发老者也是起身大踏步而行，只是脚步不像那般轻盈，每步都是夯实有力。

“娃儿，这个房间就是你的喽，以后你就住这屋儿”瘦流儿汉子对身边的小马易微笑发声。

“可是幺爸儿，我自己睡要害怕，要不得吧，我还和你一个屋噻。”

小马易看着这间西茅草屋，有些不情愿答。屋子里是一张与原来屋差不多大的床上面早就准备好了枕头，可见瘦流儿汉子新准备的，因为还能闻到木香，一闻就知是新木做的，尤其上面的绿色席子，还带着绿意盎然的信绿。两个枕头却是一小一大。然后就是有一个小书桌，也是新的，连毛笔都是新的。然后房间除了一个跟原来房间大小的水晶窗就没有别的了，只是水晶窗一尘不染，显然刚擦过不久的样子。

“不得行喽，你娃儿是有幺妹儿的人了，老汉儿可不好打扰撒”瘦流儿汉子笑呵呵的说。

“幺妹儿？哪个幺妹儿，我怎么不晓得。”

小马易疑惑的问。

“晚上你就知道喽，我先去准备咕咚锅儿，这几天鱼干儿先打底儿，只是可惜喽没有鲜鱼儿，最近没有出海的打算儿，主要还是木得时间”

“那幺爸儿下次打鱼带上娃儿，可得行”小马易一下就忘了追问谁是幺妹儿。

“要得，下次带你去耍”瘦流儿汉子，其实起先是防着这个小娃娃的，一是因为来历不明，二是此子能在茫茫大海飘到岸上太过不可思议，须知就像他这样的渔民，抛却自身炁，也是极难的。但是通过这十几天的接触，发现这个娃儿天真无邪，就是个孩子，没有许多城府，话做得假，眼睛的明亮透彻却是伪装不了的，再通过接触发现此子天赋高悟性好，起了调教之心。也是这样才将自己的保命法宝：柳叶玉。赠与了此子。

“大流儿，老汉儿来咯，快过来开门噻”一个老者，一个萝莉脸，萝莉脸却粗胳膊粗腿，强壮的倒三角身体，两人并排站在外面。萝莉脸此时脸还有点红，一幅小女生扭捏样，与外在脸的感官极不相称。

“来咯，来咯。。。”

瘦流儿汉子从屋里赶紧跑出，走到栅栏门前，麻利的开门迎接，像是迎接亲戚上门，十分客气。将两人让进门，搬出了三个竹凳，让一老一少坐下。

“过两天儿我出海打鱼儿，回来去族群集市儿，换些布料做两身儿新衣裳儿给俩娃儿。”

瘦流儿汉子在坐下后，豪爽的说。

“那有千里远哟，怕是不得行，林里危险的噻”老者起先担忧而语。

“木得事，老汉儿我你还信不过，除了这片的那个老妖儿，一头斑斓虎儿，还得能成精”瘦流儿汉子自信回语。

“嗯，要得，流娃儿的本事老汉儿还是信得的。”

银发老者抚须而语。

“你个瓜老汉儿，占得老汉儿我的便宜，老子儿啥时候是你的娃儿”瘦流儿汉子听完却佯怒而回。此时小马易早走到了瘦流儿汉子边上，听着这两个老头打哈哈儿，觉得有点意思。

“你娃儿与老汉幺孙女儿，你娃儿叫你幺爸儿，你娃儿叫我啥子个称呼噻”银发老者已经将头转向了汉子身旁的小马易，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阿公”小马易还是先看了眼叫玲儿的姑娘，看她只是低着头，两只大手在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就回答出了声。

“哎，乖娃儿，赶明儿阿公送你个宝贝儿哈哈。。。”

老者得意的大笑了起来，甚至激动的都有些咳嗽。

“阿公”旁边的大块头姑娘更害羞了，轻轻唤了声后，头埋的更低了。

“行了你个鬼老汉儿，占便宜比不得你，老汉儿今天就只有菜，没有酒，不敢得罪娃儿阿婆噻”瘦流儿汉子从佯怒中出来，略作平静的出声。

“得得，耍不得宝，大流儿兄弟儿，开的饭不喽，肚皮儿叫咯。”

老者只能改语而言。

“哈哈，你个瓜老汉儿，老子还治不得你”于是瘦流儿汉子就起身去准备吃食和火架子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