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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气运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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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里的黑夜,没有影响人的行动。江面上的四个人,站在蛟蛇四方,将蛟蛇困在其中。看着出现的张飘,四人没有惊讶的表情。同样凌空站立,俯视着江中黑影。战斗很激烈,四人身上衣服撕裂,衣服上沾有斑斑血迹。江水浑浊,亦是一片红色。南山明看着江中不动身影,确定黑影没有动作,看向闯进来的张飘。拦截张飘是何明思、王明、田丰三人的任务,以三人手段足以斩杀张记。看到左胸口上方的伤口,南山明明白张飘中了何明思的飞刀。飞刀斩敌,防不胜防。张飘身后没有三人的影子,南山明怀疑三人是否被张飘杀了。战友关系也不能让张飘束手就擒,只有杀出血路,才会有机会到这里。有可能是三人放水,故意放过张飘,让他走到这里。“你能过来,说明他们三人没有拦住你,他们被你杀了,还是有人帮你?”

没有回答南山明,张飘冲进四人封闭圈,来到蛟蛇上方,观察着江中不动的身影。蛟蛇飘在江中,任凭江水流动,一动不动。遍体鳞伤的身体,血水不停流出。不敢靠近蛟蛇太近,张飘怀疑蛟蛇是假死,故意阴人。不过,蛟蛇死不死和他没有关系,他必须面对同样凌空四人。“蛟蛇是死是活?”

南山明说道。“你不是看到,还需再问。想要知道它是死是活,你可以下去看看。”

“传闻蛟必有珠,将蛟珠挖出来,对你有帮助,说不准可以不用死。”

嗤笑一声,扫四人一眼,张飘思量从哪一个位置离开。杀蛟已经成功,天空中乌云却没有散开,云中仍有雷光。验证一件事,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不能在等下去。握紧手中剑,张飘看着南山明,商量道。“蛟蛇没有死,我们斗下去只是便宜它一头畜生,放我离开。”

南山明嗤笑道。“来都来了,还想走,有没有把我们四人放在眼里。”

“破了八卦阵,帮助蛟蛇逃出升天,你不需要对你的行为负责吗?”

“看一看岸边看着你的人,你不觉得羞愧,不应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何明思、王明、田丰赶到江中,看着包围圈中心的张飘,心中陈杂。本是放水让他离开,怎么跑到包围圈中。以国之力杀蛟蛇,绝不会让蛟蛇有化龙的机会。所谓八卦阵,不过是扰乱江面环境,让两岸居民看不到江中景象。破了阵法也就破了,逃走要跑的干净,怎么能跑到四人的包围圈中。田丰看着江中不动的蛟蛇,虽然张记距离它很近,田丰不认为张飘和蛟蛇混在一起,帮助它化龙。人蛟疏途,不可能有交易。即使张飘想要利用蛟蛇做文章,也是单方面设计。“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你告诉我要给无关的人交代,我给谁交代?”

“像我这种本就不该出生的人,活着是对我最大的侮辱。你我是路人,你让路我离开,你不让路,我就用剑杀出一条路。”

“还有很多人在外围,将这里团团围住,我想离开路不多,你不要逼我。”

“杀人而已,你也是普通人,我的剑不认识你。”

冷哼一声,南山明晃晃手中铁棍,不屑说道。“路就在脚下,想走你就抬脚。”

“我不是王明、田丰、何明思,他们会对你留手,我可不会留手。”

“剑棍相逢,没有高低,只有生死。”

话音未落,张飘一剑刺向南山明,本不认识,无需废话。剑棍相击,两人在江上打起来。大开大合的剑法,只是两三招式变化,不停地劈砍,以攻击取胜。铁棍舞动,挡住一剑又一剑,南山明心中吃惊,张飘为什么有这么大力气。剑法杂乱无章,没有系统练习,最多也是看一看书籍或者网上介绍。资料显示和身边人介绍,张飘肉身力量很强,也只修炼肉身力量,没有修炼其他。王明看着节节败退的南山明,在退下去,张飘就会退出包围圈。铁棍甩出,攻击张飘的左方。天雷滚滚,突然落下来,击在长江大桥的栏杆上。三人停下来,抬头看向天空,不明白消失的雷电为什么再次劈下来。不约而同看向江中蛟蛇,蛟蛇翻身,粗大尾巴抬起,重重击在水面,溅起十几米高的浪花。避无可避,张飘快速跑到大桥底下,躲在桥墩后面,躲过浪卷。天劫记载不全,张飘没有找到详细描述天劫的文字,只知道天劫存在。人渡劫成仙,动物渡劫成神。看向天空,雷光大声,撕裂乌云。一股暖流流经身体,暖洋洋的感觉不真实。静心体会暖流存在,张飘发现大桥变得不真实,若有若无的气从桥体飘出。不知为何能看到这股气,手臂的灼热感强烈,建木印痕微微亮起。掀开袖子,看到发亮的建木印痕,张飘不知道应如何收集飘出来的气。大腿也有了灼热感,随后是胸口项链。田丰看着发亮的建木印痕,又看向眼前的大桥。猜测建木印痕灼热应该是感应到相同属性的能量,所以才会灼热吸引气。闭上眼睛,屏息静气,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睁开眼看向长江大桥,斑驳桥体犹如熏香,不停飘出青色、白色、金色、黑色、黄色的气,而黑色的气最多。伸手靠近桥体,建木印痕灼热感增强。田丰看向王明、何明思,从他们两人状态中,发现两人也明白建木印痕灼热的原因。“气运化链,有人在调动大桥的气运,化链锁住蛟蛇。”

不满一闪而过,三人不约而同冲向大桥,近距离的让建木印痕吸收气运。南山明阻止道。“不要靠近大桥,你们会影响气运化链。”

三人止住身子,却将建木印痕对准气运,尽可能的吸收气运。蛟蛇翻腾,搅动江水,借助江水抵抗气运锁链。锁链无形无物,避过江水,如绳子一般慢慢缠住蛟蛇身体。似乎感觉逃不掉,蛟蛇开始往下游,想要游过大桥。白衣女子快速挡在蛟蛇前,一剑劈在蛟蛇蛇头上。蛟蛇吃痛的大叫,嘶叫声惨烈,撕裂着耳膜。看着白衣女子的招式,张飘发现他看不出来白衣女子如何用剑,似乎是以气驭剑,不着痕迹一般。黑衣男子加入,和白衣女子一起阻拦蛟蛇下游。灼热感消失,抬头看一眼天空,张飘发现远处的乌云有了散去的迹象。蛟蛇没有化龙,仍旧是蛟蛇。电闪雷鸣,似乎是最后的怒吼。无形的气运将蛟蛇绑住,犹如蟒蛇捕捉动物,用身体死死缠住猎物。南山明站在一边,眼睛盯着战场,余光盯着三人。至于张飘,不在南山明观察范围,他不认为一身蛮力的张飘对战场有威胁。而王明、田丰、何明思三人,经过系统训练,对战场的威胁更大。没有犹豫,张飘快速冲击战场,挡在白衣女子身前。气运锁链已成,不知道如何打碎,张飘只好挡住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看着张飘,不明白张飘为什么挡住她,既然挡住她就是敌人,没有留情,飞剑横空,飞向张飘。侧面看一眼江水中的蛟蛇,张飘挡住白衣女子的剑。突然,张飘眼前一黑,似乎进入到黑暗之中,无边无际的黑暗。脚下不再是江面,眼前没有白衣女子。似乎是感官出了问题,张飘没有任何感觉。一丝温热,张飘伸手触向前方,没有感觉到温热。默念静心咒,让他的心静下来。温热从身后传来,慢慢倒退,一步一步倒退,接着气息。建木印痕微微灼热,张飘明白身后是蛟蛇方向,温热的是气运。感觉瞬间恢复,喘息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到半人高的蛟蛇头,默默咽一口口水。雷光闪烁,隐隐约约要劈下来。转身面对着蛟蛇,张飘说道。“你是试验品,我也是试验品,我帮你解开锁链,你去化龙。”

蛟蛇感到天空威压,挣扎着对天嘶吼。不知道如何破开气运锁链,张飘来不及思考,直接落在气运锁链上,伸手转向锁链。气运锁链被抓,感触到张飘的手,黏在张飘手上。白衣女子看到张飘手上的气运锁链,大声吼道。“快离开,放过蛟蛇,生灵涂炭。”

不在意白衣女子口中的生灵涂炭,结果在即,若是不知道结果,和死了一样。朝闻道,夕死可矣,张飘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双手不停抓向气运,气运锁链断开,越来越多的气运缠绕在张飘拳头上。闪光闪过,大地洁白。雷光劈下,张飘感觉即将身死,强烈的生死危机笼罩。拳头冲天,气运如拳风,迎上落下来雷电。胸口犹如被山撞一下,闪电流过身体,酥麻的感觉让张飘痛的失去活动能力。天空中乌云慢慢飘散,阳光刺破,照在久未见阳光的大地上。白衣女子站在长江大桥上,皲裂的桥体,密密麻麻的裂痕。蛟蛇漂在江中,残破的躯体似乎发生着肉眼可见变化。庞大身躯再次变大,蛟蛇头部位置长出两根角。一具尸体趴在蛟蛇身上,随着江水往下流。没有人怀疑蛟蛇和人还能活着,被雷电劈重,没有生还的可能。南山明看着不远处的三人,心中叹气,终究是少年意气,让三人必须接受惩罚。“雨过天晴,可以让人打捞尸体,将尸体带回去,我们算是交差。”

白衣女子问道。“张飘为什么执意帮助蛟蛇?”

南山明皱着眉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问题不会再有答案。人已经死了,尸体不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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