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出一个女人承诺。这里面固然有和秦玉环交易的原因，也有楚辰在面对王知语时占有欲强烈的缘故。看着楚辰向着曹公公走去，朱嬷嬷急吼吼地冲进了寿宁殿。王知语才刚刚起身，额头上患有一些汗渍，身上披着一件轻纱，手中拎着一把水壶，正在给殿中的盆栽浇水。“娘娘，出大事了！”

王知语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我养的桃花死了还是牡丹死了？”

朱嬷嬷都快要哭了：“娘娘，您今天早上说的是什么昏话啊，怎么会让秦太妃做主呢？”

王知语不答，反而追问道：“我的花没事吧？”

朱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要是现在不让她安心，只怕下一刻就要穿衣服去御花园中了。“桃花和牡丹都有专人看着，今早上还没有禀报过。”

王知语长长出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养的花死了呢。”

朱嬷嬷有点心累。算了，这位娘娘可不就是这么个性子吗？以后只要她和楚公公好好的，别在宫中传出什么谣言来，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楚辰笑眯眯地走到了曹公公身前：“哟，这不是曹公公吗？怎么在这儿跪着了？”

曹公公抖了抖没有知觉的手指，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来：“楚公公早，奴才昨日耽误了楚公公的大事，罪该万死！”

说着一个巴掌一个巴掌地在自己的脸上抽着，不一会儿，好端端的人脸就变成了猪头。楚辰蹲在了曹公公面前，笑容温和随意：“不用这么紧张，我们都是在宫里当差，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曹公公僵着脸，哭丧着说道：“奴才昨晚在这里跪了一晚上，只等着楚公公出来，好向楚公公当面道歉。”

眼看着他又要抽自己，楚辰都看不去了，伸手将他的手抓住。这特么是没有点自虐倾向的，说出去楚辰都不信！楚辰有些怀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曹公公。“你真在这儿跪了一晚上？”

曹公公疯狂点头，就差没有赌咒发誓了！楚辰叹口气，缓缓开口道：“曹公公，不是我说你，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曹公公一愣。楚辰倒是不介意让他做个明白鬼。“你在这儿跪了一晚上，肯定没看见我昨晚从太后宫里离开吧？”

曹公公脸色一变，眼神中满是惊骇，疯狂地摇着头：“不不不，我昨晚回去睡了一夜，大清早才过来的。”

楚辰叹口气：“既然你说你罪该万死，我就大发慈悲，赐你一死吧。”

“不不不，公公，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曹公公满脸惶恐，拖着跪麻的腿疯狂向后挪动。楚辰感叹道：“你看我多善良，还免了你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死呢。”

“这么大的恩情，你不得给我磕一个？”

听到楚辰提出要求，曹公公来不及思考，疯狂点头，生怕楚辰下一刻反悔，低头磕了下去。这一低头，就再也没有起来。楚辰站起身，随手从身上掏出香帕，擦了擦手，嫌弃地将手帕丢在了一边，大摇大摆地向着直殿监走去。早上辛苦了这么久，自然得去吃点好的补一补。紫雪那丫头不错，至少陪着吃早餐是挺合适的。楚辰进了直殿监的院子时，紫雪又在抱着扫帚扫院子。直到楚辰站在她的身前，紫雪才紧张地后退了两步，低声细语地叫了一声：“楚公公。”

楚辰微微低头，凑到紫雪身前，逗趣道：“就这么怕我？”

紫雪再往后退两步，低声道：“不……”楚辰瞬间板起脸，飞快抢话：“不怕我？”

只要我走了你的路，你就无路可走！紫雪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这个话题，看楚辰又向前两步，急急忙忙地后退了两步，手中抱着扫帚，有点语无伦次：“不，怕……不不不，不怕……”楚辰跟上前去，紫雪已经退到了墙边，无路可退。靠的近了，楚辰甚至能看见她的鼻尖上微微沁出的汗珠。“那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呢？”

眼看紫雪咬着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楚辰的恶趣味总算是得到了释放。“行了，不管怕不怕，先跟着我去吃早饭。”

“你是自己主动呢？还是我主动呢？”

紫雪捏着手中的扫帚：“我……我主动，你让我先把扫帚放下。”

楚辰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步向着值房走去。放下扫帚的紫雪终于理清了逻辑，也不管楚辰能不能听见，低声说着：“我不怕，楚公公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