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另一人。夜冥珏眸光闪烁一下，淡淡道：“他去做别的事情。”

洛璃歌：“……你不会是罚他了吧？”

和夜冥珏相处这样久，她怎么会不清楚夜冥珏的性子。“瞒着你，是我的主意。”

洛璃歌道，“是我威胁他，一定不许他告诉你的，你——”夜冥珏无奈一笑，道：“他自小跟着我，我又能对他做什么，放心吧，没事。”

这说话的功夫，他脸庞似是又憔悴几分。洛璃歌不敢再拖着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按时吃药吃饭，不要再折腾了。”

“好。”

夜冥珏被搀扶着坐上马车，凌崖很快驱车离开。洛璃歌收回目光，对冬雪道：“我们也回去吧。”

回到国公府，洛璃歌先去向老夫人请安，让她仔仔细细瞧过后，才去找时棠。见她安然回来，时棠没什么意外，只是笑笑。“如你所说的，在将信给皇上后，这件事便立刻结束了。”

洛璃歌摊一下手，“太子印章的事情，民怨也压下去不少，只剩一点质疑的声音。”

时棠点点头：“和嘉州女君联络，是谋逆大罪，皇上不会让五皇子承担的。”

给夜帝那些信看，是为表达诚意，也是在暗暗传达着某种信号。那就是他们要携手，默契地将这件事暂且揭过去，至少先保住太子再说。“不过……”洛璃歌皱皱眉，“我总觉得这件事很怪，李崇既然承认刺杀太子的事情，又为什么一定要否认印章，只因为我们没证据？”

“他知情，但应该不是他做的。”

时棠道。“……不是他？”

洛璃歌眼眸里满是诧异之色。时棠眸光闪烁一下，将一封信给她。又是信。洛璃歌熟练地拆开来，先看了落款。是来自风月阁的。信中内容，是风月阁无意间截获、夜如嫣送给皇宫内一个叫锦姑的人的。“锦姑，是谁？”

“目前不清楚，但无论是印章，还是行刺，小姐您都必须明白，这一切，是夜如嫣在针对太子。”

洛璃歌一凛，心中慢慢升起寒意。想到此前被掳走时，和夜如嫣手下的交谈，洛璃歌心中更是升起些不安。夜如嫣不仅要对付太子，还要同时对付夜帝。属实野心不小。“她距离我们太远了。”

时棠用手语比着，“我们无法提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无法做出任何防备，有些难办。”

距离太远吗……洛璃歌垂眸，不自觉地扫过胸前芍药花纹的地方。一个月时限要过去了，还剩下两个月……她将信缓慢放下，轻声道：“我需要先想想，这件事……暂时这样吧。”

说罢，便径直起身离开。时棠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点疑惑。感觉洛璃歌怪怪的，像是知道更多东西，压着许多心事。沉吟片刻，她垂眸看向那封信，轻轻摩挲着“锦姑”两个字。锦姑……锦笙，这名字曾在姐姐的信里出现过，会是一个人吗？但她有些记不清，当时姐姐究竟在信里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有这样的名字，是一个曾帮过姐姐的小宫女。算算年岁，现在应当有三十左右，若是没有被放出宫，也当是某宫的领事之类。有洛璃歌在皇宫里的关系，应当不难查。还有……之前放出去的叶雪，或许也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