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您来过？”

“当时洛小姐卧伤在床，我提礼前来道歉，未能见到小姐，只见到令兄。”

“是这样……”这件事，却没有人和她提起过。洛璃歌走上前来，在下首位置坐了，道：“那不知道您今天的来意是……？”

“是关于洛小姐此前提到的毒。”

夜煜珩道。洛璃歌端茶的手一抖，瞳孔骤然缩起一瞬。她将茶盏放下，抬眸看向夜皓宇，尽可能保持着平静道：“那毒……你查到了？”

“不错。”

夜煜珩点点头，“我此番回来，也带回来不少外籍书，本是翻阅来试试，没想到当真在其中寻到些线索。”

“那毒的名字，唤芍川，中此毒后，第一次发作是在三日内，且出现一朵未绽放的花纹，此后每七到十五日间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身上芍药花纹便绽放一寸，直至芍药完全绽放，而那时……也是中毒者魂归冥川之时，因此名芍川。”

名字很好听，毒发都这样文雅，但发作起来是真要命。洛璃歌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书中可有记载，自中毒到身亡，需要多少时日吗？”

“依用药量决定。”

夜煜珩道，“最长半年，最短半月。”

“那解药吗？要解法吗？”

“有稍作记载……”夜煜珩支吾一瞬，才无奈道：“因此毒诡谲，且制作极难，一般很少有人用，因此解毒之法记载得也很少，只知晓要解此毒，有一味必有的药草，除此之外的药材，都不太确定。”

“那是什么药？”

洛璃歌迫切询问。“……夜川草。”

夜煜珩神情复杂，“这草药只生长在北境，以北境和我们现在的关系，想要取草药，难于登天。”

两国连贸易往来都断了，只要是大梁人，北境便拒绝入境。洛璃歌才燃起的希望，再度灰灭下去。她这两天心情起起伏伏，每次以为寻到解法，可这解法每次都是这般为难人。为难到令人绝望的地步。夜煜珩观察着她的神情，再度询问：“洛小姐，是不是有人……”“没有。”

洛璃歌仍旧否认，“真的只是我好奇，没想到当真有这样的毒。”

“是吗……”夜煜珩并未追问，只是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旁人的，洛小姐如果需要什么帮助，随时来找我。”

“……好。”

虽然夜煜珩或多或少已经看出，但他只要不捅破，洛璃歌便当他是不知道吧。将芍川的事情告诉洛璃歌后，夜煜珩便起身告辞。他回到自己院中，见晨起收拾出来的东西都被收回去，不禁皱皱眉，将副将李崇给唤出来。“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收拾出来东西，准备回平宁州吗？”

“殿下……”李崇无奈：“方才皇上来口谕，将你回封地的请求给驳回来了，要您安安分分地京城待着，兄弟们这才将东西都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