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凌司便应当将该说的都告知你了。”

凌昭脑袋垂得更低，不敢出声。他知晓不该反驳夜冥珏的，却仍旧忍不住开口：“四小姐警惕心很强，属下好不容易才得她几分信任，若此时换人保护她，怕是……怕是要被她起疑，查到您这边来。因今日之事，四小姐对您怀有愧意，是重修于好的机会，您应当也不想因此事和她再闹翻……”他跟在洛璃歌身边，平时听明月几人八卦着两人的事情，至少是比其他暗卫更明白两人间的关系。夜冥珏气笑了：“你还反过来威胁本宫？”

“属下不敢。”

凌昭忙道，“属下只是想再争取一下，还请您再给一个机会。如今我能随着小姐随意出入了，往后定当尽心保护小姐。”

顿一下，他像是想起什么般，立即道：“小姐今日还吩咐属下，要属下明日一早去宫门口守着，将今日塞给她玉佩的人找出来。”

“什么玉佩？”

“您不知道吗？方才冬雪姐姐小声告诉属下了，御林军之所以会去寻小姐，便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玉佩。”

三言两语的，他便将宴会上的事情说了。若真要追究，他将玉佩贸然丢出去，导致洛璃歌方才无东西可交，也算是一件错事。但当时那情况，谁知道给玉佩的人是按的什么心思？若是想要害洛璃歌呢？因此他选择先保下洛璃歌，将烫手山芋丢了出去。御林军要娴妃玉佩做什么，还牵扯到大理寺的官员。……大理寺？夜冥珏眉眼不动声色地一蹙：“记得那玉佩的样式吗？”

“记得。”

暗卫都是受过严格训练了，只要是过手的东西，便必须要记得。凌昭取来纸币，迅速描绘出来，双手捧给夜冥珏。“这样式……”夜冥珏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沉沉看向凌昭，许久后，才缓慢开口：“明日，去宫门口认过人后，便先回来报本宫。”

“是！”

凌昭高高应了声，松下一口气。他暂且还能留在洛璃歌身边，只要将这件事做好，顶多便是受一些罚，这件事便过去了。忽然，他敏锐地看向外面：“谁！”

夜冥珏脸色也微微一变。凌昭看他一眼，立即推门出去，左右看一眼，却没看到什么人。他忽然想起来。这成玉茶楼是洛璃歌的产业。只是因方长鸿的关系，他始终没有报给夜冥珏，也不知道……其他暗卫是否告知了他。犹豫一下，他暂且将这件事给瞒下了。已经犯了大错，若在这时候汇报，估计夜冥珏当真是要动怒。将门关上，他向夜冥珏道：“看着是高手，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我们这里停留。”

夜冥珏至少知道，这成玉茶楼是洛璃歌的。他看门外片刻，又盯着凌昭看半晌，直到看得后者浑身发毛，才将目光收回来。“……罢了，老实坐着吧，不必再提你我关系。”

“是。”

凌昭应一声，便规规矩矩地坐在桌旁，半点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