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妈又叮嘱了几句，就拿了些东西离开了。末声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也有些空荡荡的。末妈不在的这几天，末声声一个人在屋子里，只是简单煮了粥喝，或者烧点饭泡开水吃，偶尔邻居爷爷会送一点饺子和汤圆。末爸和末妈回来的这天，末声声还在上学。末声声放学回家的路上，还在思考着爸妈什么时候回来，结果一到家，就看到虚掩的门，心里一阵紧张，原以为是家里遭贼，可是透过缝隙看到忙碌的妈妈的声影，末声声松了口气，欣喜地推开门。又弄又刺鼻的药水味。末声声看到躺在床上，腿上满是绷带的末爸。脸上的笑容僵住，有些害怕地看着末爸，惊慌的小眼神，有些踌躇的站在原地。末爸努力挤出笑容，朝着末声声挥手，“过来，声声。”

声声挪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床边，眼泪终于绷不住，大声哭了出来，“爸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很疼？一定很疼吧？”

末爸慈爱地摸着声声的小脑袋，“爸爸不疼，声声不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末爸艰难地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声声握着末爸的手，“爸爸，声声以后再也不想过生日了。”

“傻孩子，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想过生日了？”

“肯定是因为我，不然爸爸也不会这样。”

“傻孩子，是爸爸自己不小心。”

末爸朝着末妈挥手，“孩子他妈，把我给声声买的礼物拿来。”

末妈笑着找出一个大袋子，里面是粉色的公主蕾丝裙，裙摆处有亮晶晶的晶片，袖口是灯笼袖。末声声看到之后眼睛都直了。“喜欢吗？”

末妈笑眯眯地在末声声身上比划着，“嗯，稍微大一点。开始你爸还担心你长个了，裙子会小。”

“小了就当短裙穿。”

末爸笑着接话，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轻微咳嗽了几声。“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别操心这些。”

末妈心疼地瞪了一眼末爸。声声擦着眼泪，咬着嘴唇，噘着嘴，“爸，声声你还疼吗？”

“不疼，乖孩子，快去试试吧。”

末爸摆摆手。末声声这才调整好心情去换了公主蕾丝裙，有些害羞地走了出来。末爸末妈看着声声，一脸的慈爱，互相看了一眼。末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末爸受伤的脚，又看了末爸一眼。末爸不着痕迹地摇摇头，末妈叹口气，挤进家里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厨房间。十岁的生日，就这么简陋的过了，这次没有小蛋糕，末声声却很开心，但也很沉重。之后，末妈一直在家里照顾着末爸，只能趁着早上末爸睡着，出去摆摊，中午给工地送快餐这事推掉。一时之间少了很多收入，还增加了开销。末妈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末声声放学回到家，想到老师今天说的，最近要春游，每个人需要交100块钱，除了交钱，自己还要带点零食吃的。末声声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一想到末妈最近恍恍惚惚的样子，末声声就更加难以开口。“声声，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还没等末声声推门，末妈就推门出来了。末声声摇摇头，“没什么，我去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