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闹到什么时候季眠上前两步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眼里都是冷意。“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霞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目光缓缓上移，对上季眠充满怒意的目光。“季眠……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杀了我吧，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但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季眠松开她，漫不经心地说：“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杀你，那样也未免太便宜你了，现在才是你痛苦的开始，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去问季薇薇，一个在国外无依无靠的女人的嘴应该很好撬开。”

沈霞原本毫无波澜的脸霎时变得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起身，“季眠！你要是敢动薇薇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季眠轻笑了一声，“你现在这副样子，你要怎么不放过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风光的季氏总裁夫人，我还是那个没有任何反击之力的季眠吗？”

“你！”

以为太过激动，沈霞又呕出了一口鲜血。季眠后退了几步，笑眯眯地看着她。“沈女士，你要是真的没什么说的，我就先走了，毕竟我还忙着去找季薇薇。”

“咳……你站住！”

季眠没有理会她，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刚握住门把手，沈霞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你要是敢去找薇薇，这辈子都别想知道真相！”

季眠回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要是不肯开口，以后也不必说了，我总会调查出真相。”

见季眠丝毫不在意，沈霞终于急了，咬牙道：“好！我告诉你！”

“说吧。”

“你妈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是自杀。”

季眠皱了皱眉，“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废话。”

“楚婉‘自杀’前，有一次我去找她，不小心听到她和一个男人争吵，但是因为隔得太远，他们争吵的内容我没有听清楚，只隐约听见他说什么如果楚婉不按照他说的办，一定不会放过她。那件事没过多久，我就听见楚婉自杀的消息，当时我就觉得她肯定不是自杀，她那么强势的人，当初知道你爸出轨后立刻和你爸离婚，怎么可能会自杀。”

季眠眼里没有丝毫意外，神色淡漠地看着沈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就没看见？”

沈霞不自在地别开眼，“隔的太远了，所以没看清……”季眠冷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既然这样，我还是去找季薇薇问问。”

“别！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去找她！”

“你要是再耍花样，我不会再跟你多废话，现在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沈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开口：“我当时……拍了一张照片，但是只拍到侧脸……本来我以为那个男人是楚婉的情夫，打算利用照片威胁楚婉把霓裳交出来，没想到……”“现在照片在哪？别跟我说丢了，既然当时我妈妈死的时候你就觉得她不是自杀，那照片你一定仔细保存起来了。”

见季眠一脸笃定，沈霞也没有再隐瞒，“那张照片我偷偷洗出来了，就放在我房间梳妆台左边的桌角里，但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还不知道那张照片还能不能看清……”沈霞话还没说完，季眠就起身快步离开了。她没看到，病房门关上后，沈霞对着天花板露出一个阴险恶毒的笑容。回到季家，佣人看见季眠都连忙迎了上来，“小姐，这几天催债的人一直来，而且我们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你看是不是给我们把工资发了，如果老爷和太太暂时不回来了，我们拿到工资后就去别的地方找事做，一直这么耽误着也不是办法。”

季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佣人，心里有些触动，这里面好多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了，要出去找事做也很困难。“工资你们放心，明天我就会发给你们，管家，你统计一下，想留下的人每个月的工资我会照发，想离开的明天我会给三倍的遣散费，我还有事，你们考虑好跟管家说。”

季眠说完就连忙上楼，按照沈霞说的把她的梳妆台拆开之后，果然在桌角里找到一张被塑料包裹着的照片。但因为过去了十几年，照片已经发黄发旧，照片里男人的脸也看不清了。即使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季眠还是觉得有些难过，要是她早点拿到照片，说不定就不会是这个结果。难过了一会，季眠把照片收起来，起身回了墨宅。刚走进客厅，就看见洛萱和墨霆骁坐在餐桌旁吃饭，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得出来心情都不错。看到季眠，墨霆骁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冰冷，“还知道回来？”

自从那天季眠在发布会上离开后，就一直住在疗养院，这几天跟墨霆骁一面都没有见过。季眠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垂下眸道：“墨先生放心，我只是回来拿点衣服，绝对不会打扰你们。”

说完也不再看两人，快步朝二楼走去。“站住！”

墨霆骁冷喝一声，浑身都散发着怒意，手里的筷子几乎要被捏碎。“夜不归宿三天还不够，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季眠顿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墨先生，那天在发布会现场你说的很清楚，我捅出什么篓子你都不会管，我现在也只是想跟你划清界限，免得你因为我的事引火上身，而且……现在有洛小姐陪在你身边，你应该也不想看见我。”

洛萱眼里闪过意外，挑了挑眉笑了，“季小姐，你误会了，我今天只是……”“洛萱，不用跟她解释！”

季眠眼里闪过受伤，勉强勾起一抹笑，“是啊，不需要解释，我也不在乎。”

不想再站在这里自取其辱，季眠转身快步上了楼。季眠的背影消失后，洛萱看向一脸阴沉的墨霆骁，神情有些无奈。“明明心里就很在乎她，偏偏还让她误会我们的关系，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