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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启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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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内。崇祯皇帝对其信任的太监高起潜面授机宜,命高起潜择日南下,直抵澳门,联系葡萄牙当局,商议商贸互市尤其是军火贸易。此时在火炮方面大明已经落后于西方,如红衣大炮便多是由葡萄牙人所制,以及部分从荷兰、西班牙处走私、打捞所得。此时的崇祯内心十分清楚,未来明军面对愈发强势的后金必将左支右绌难以招架,而西方诸国中与大明关系最为亲近的葡萄牙就成了一个很好的选项。除了高起潜外,崇祯皇帝擢拔孙元化为登莱巡抚与其一同前往澳门,孙元化是天启年间举人,曾在袁崇焕手下参与宁远大战,熟悉火炮的制造与使用,对西洋事务了解颇深,思想较为开明,对待洋人主张一视同仁,与其他官员差别很大。嘉靖年间,葡萄牙人凭借先进的航海技术在大航海时代占得先机,从而开始涉及到东南沿海,只不过屯门海战中遭到了大明水师的重击逐渐放弃了武力的手段,采取了相对温和的手段:在一次风暴过后停留在澳门,向当地官员请求在此处晾晒货物,并通过贿赂使得葡萄牙人能够长期滞留在澳门。葡萄牙人尽管占据澳门,但澳门的各项主权仍旧在大明手中,每年要向朝廷上交五百两银子的租金,曾经有过私设炮台和未经允许建立教堂的行为,短时间内即被官府拆除。随着大航海的不断发展,澳门的贸易作用也日益重要,葡萄牙商人从大明境内购买的丝绸、陶瓷等不断远销海外。据统计,万历年间平均每年有四十万两白银的货物从澳门运往印度,再发往欧洲,而澳门同日本的贸易每年就有近百万两的利润。而除了贸易,澳门也成为了西方和大明的交流窗口,众多西方传教士从此走进大明,也带来了西洋科技,使得国内也产生了很多像孙元化一样的开明派。数月后,一路风尘仆仆的高起潜、孙元化二人,终于在当地官府的帮助下,会见了澳门的葡萄牙首任总督马士加路也,一个典型的西方贵族形象的老者。马士加路也在得知二人的身份后十分热情,在听说二人还带来了皇帝旨意的时候更是大献殷勤,恨不得跪在那里高呼万岁。崇祯帝的诏书中欢迎了从远方而来的葡萄牙人,允许葡萄牙人不受限制的传播天主教,扩大贸易规模,降低关税比例;相应的,崇祯皇帝要求和葡萄牙国王互通国书,招募一批两千人的葡萄牙雇佣兵,采用葡萄牙枪炮,归孙元化统领,同样要求葡萄牙提供数艘先进风帆战船,以其为骨干建立登莱水师。要求马士加路也总督从西方引进科学家及军事教官前往大明,大明承诺给予优厚的待遇。马士加路也听后惊喜万分,在和高起潜、孙元化二人商讨了数日后,基本全面达成了合作,随即澳门总督马士加路也向葡萄牙国王汇报,请求派遣葡萄牙士兵及教官前来。而随着高起潜、孙元化二人一起北上的,还有一只特殊的团队:以葡萄牙人公沙为统领带队,其队伍包括炮术专家20名、火器工匠13名、翻译4名、军官28名、助手15名,携带各式大炮20门,葡军装备的制式火铳50支。经费方面:明朝给统领年薪150两,另每月伙食费15两;火器专家年薪每人100两,另每月伙食费10两,其余人视能力酌情增减,最低待遇为助手,年薪40两,另伙食费3两。这个待遇,如果只看明朝账面上的薪俸收入,按《大明会典》的标准,大明从一品官僚年薪不过约180两白银,正七品年薪27两。如此对比,可见雇佣兵薪水之高,也可见崇祯皇帝对葡萄牙人寄予的厚望。孙元化在登莱以此为骨干建立西式军队的事情暂且不表,在葡萄牙士兵未到之前,这支队伍在登莱对大明军队的提升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此之前崇祯皇帝也再次派遣使者同荷兰人谈判,荷兰人虽然对同大明的贸易十分感兴趣,但由于之前和大明水师以寡敌众的战斗中不落下风,使得荷兰人对大明狮子大开口,竟想要全部沿海港口作为通商口岸,崇祯皇帝一时拿不定主意,且六部内阁皆是强烈反对,崇祯帝只好暂时回绝荷兰人的要求。在崇祯元年即将到来之际,崇祯皇帝安排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密诏曹文诏入京,商议夺取日本沿海城池的战略。曹文诏早年在辽东从军,与后金军血战多次,屡立战功,升至游击将军。随后调入关内,前往陕西绞杀农民军,数次以少胜多无一败绩,打的闯王高迎祥等人也只得退避三舍,以优异的战功与忠心的性格受崇祯皇帝赏识,此次密探意在命曹文诏携带其侄儿曹变蛟等三千精锐,乘船东渡日本,夺取近海城池,割据一方以待时机。崇祯皇帝授曹文诏征东将军印,东夷督师,太子太保,将宗室适龄郡主赐婚其侄曹变蛟,赏曹变蛟总兵之职。待到崇祯元年三月正式率军出海,直抵萨摩。天启七年十二月的一天,此时崇祯皇帝虽已登基数月,但仍旧是天启七年的年号,下一年才是崇祯元年,元年的一系列计划崇祯皇帝已经有了安排,只是细节上还需要进行推敲。就这样皇帝在紫禁城内一个人沉思着向前走去,结果不经意间同一名宫女装了个满怀。“陛下恕罪……陛下……”宫女诚惶诚恐,低着头轻声说着谢罪的话。崇祯皇帝看着宫女凹凸有致的身形和媚态横生的脸庞,神色中虽有惶恐但更是怀着一份欲拒还迎,欲言又止,令人不由心生悸动。正在崇祯皇帝欣赏宫女曼妙的身姿时,宫女似乎因太过紧张而腿脚发软向前摔去,崇祯急忙上前抱住,顿时宫女整个身子都倚在了皇帝的身上,此时的气氛越发暧昧,两人的脸庞也几乎贴在了一起,宫女吐气如兰,散发的气息让皇帝止不住的心猿意马。寝宫中。拒绝了太监们的检查,皇帝直接抱起宫女扑在床上,香风旖旎下两人衣衫尽褪,逐渐升高的温度下二人共赴巫山,抵死缠绵。半夜时分两人相互依偎说着情话,宫女解释说自己名叫苏敏柔,本是江南水乡的书香门第小姐,怎奈家道中落不得已入宫,家中父母皆已过世,兄弟姐妹四散流离不知所终,说着不由地哭了起来。崇祯皇帝当即吻了上去,承诺会派锦衣卫帮其寻找家人,并允诺今夜不让太监前来推拿以保证怀有龙子的可能。见此小宫女苏敏柔拿出一瓶药丸,含羞带笑的说这是增加男女欢愉的补品,崇祯皇帝自是不会拒绝,不顾殿外起居太监的再三提醒毅然服下,随即二人再次开始了一夜春宵,崇祯皇帝在半梦半醒间获得了在皇后及其余嫔妃那里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第二日正午,在数位宫女们的服侍下梳洗完毕的崇祯皇帝当即命王承恩前来,宣布封苏敏柔为嫔妃,赏银三千两,丝绸锦缎二十匹,安排独院居住,按嫔妃的规格安排太监宫女侍候。大明的后宫制度,自嘉靖年间基本确定下来,自上到下分为皇贵妃,贵妃,嫔妃,昭仪、婕妤、美人、才人、选侍、淑女等,嫔妃的等级在其中已经是很高,当然如果苏敏柔能够诞下皇子,最少一个贵妃是跑不掉的。而尽管王承恩在安排民间选秀女,但因崇祯皇帝眼光甚高,导致至今贵妃和嫔妃的数量都差着很多,王承恩这些人看了也是干着急,毕竟现在崇祯皇帝只有皇后诞下一女,最关键的太子之位还悬而未决,总不能再来一出“兄终弟及”吧,大明朝在这个年头再也经不起一场波折了。苏敏柔成为嫔妃后更是风情万种,与其余后宫众女不同,不追求端庄华贵反而更像是秦淮河上的歌姬,这种别样的风情迷的崇祯皇帝流连忘返,一连数日沉醉在苏敏柔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王承恩等太监虽有些担心但为了大明朝的国祚延续也只能无视二人这种逾礼之举,性格淡雅善良的周皇后也只能内心着急,却不敢开口劝说自己的夫君,毕竟他已不是当年那个信王,自从几个月前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陌生,只是觉得那个从来不好女色的信王不该是这样。就这样,天启七年最后的日子,就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过去,大明朝也即将迎来新的篇章,只不过谁都不知道,崇祯年间将发生多么令人意想不到的翻天覆地的大事件,原本的百姓生活秩序将被无情的击碎,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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