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否则……”他还没说完顾玄瑾就牵着阮星蘅往外走。顾昊安脸色唰地一下黑了。阮星蘅不想顾玄瑾因为她和顾昊安关系变僵，回头顺从道，“父亲说的是，星蘅以后一定注意。”

“知道就好。”

顾昊安深深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顾玄瑾，心情颇为沉重地离开客厅。“阿蘅，走吧。”

顾玄瑾脸上交错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可怖，可阮星蘅却觉得他比顾家的任何一个人都顺眼。她点了点头推着他离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顾长川的目光闪了闪。……阳台的门没有关上，一阵秋风裹挟着凉意吹进卧室，阮星蘅怕冻着顾玄瑾急忙去把门关上，窗帘也拉上了，又换了一条厚毛毯给他盖好。男人低声笑了笑，“没这么脆弱，我只是瘫了，不是体弱多病。”

阮星蘅半蹲在他身前，蒲扇似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一道阴影，“你没有必要那么做的。”

“什么。”

阮星蘅叹了口气，抬起水眸看他，“和墨川的关系暴露了对你不是好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顾玄瑾会和墨川认识，但是她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她顾玄瑾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和墨川认识并不是一件好事。他这安生日子恐怕也是到头了。阮星蘅心里生出不安，“你不该那么做的，我不值得你……”“你是我的妻子，没什么该不该的。”

顾玄瑾低眸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含着笑意，“我是你的合法丈夫，于情于理我都该保护你、袒护你。”

“……”阮星蘅心头微涩。顾玄瑾看着她微微颤动的长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有心理压力。”

“你的腿没有治好的可能吗？”

阮星蘅忽然问道，伸手想检查一下他的双腿。顾玄瑾眸光颤了一下，“不知道，很多人都说治好的可能性不大。”

女人的手从他的小腿一寸一寸往上捏，敲了几个穴位他的腿都没有任何反应。“我认识一名神医，他的医术很厉害，但她四处云游我现在联系不上，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有机会我引荐他给你认识。”

巫医不分家，她虽然不行，但是她师父是很厉害的巫医，族人的疑难杂症都是他治好的。顾玄瑾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好。”

顿了顿，顾玄瑾又道，“墨川……你尽量不要和他接触，我和他的交情其实一般，他这个人一言难尽……总之，尽量别得罪他。”

“没事，他只是让我帮他制香而已。”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玄瑾，我给你炖了一碗冰糖燕窝，你喝了对身体好。”

是钟灵的声音。顾玄瑾脸上的笑容淡下来。阮星蘅开门，露出钟灵那张美丽的脸庞。这是阮星蘅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顾玄瑾的母亲。眼前的女人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十分出众，端的是雍容华贵，穿着一身绣着精致花纹的旗袍，身段婀娜，宛如少女。她温婉一笑，“听昊安说你要去与君任职，时间不早了，你去吧。”

“……”家宴的时候对大儿子不管不问，知道他和墨川有交情后就炖了燕窝来，这其中意味不要太明显。哪有这么当母亲的。“阿蘅，你去吧，任职的事重要。”

阮星蘅正犹豫要不要留下背后就传来顾玄瑾的声音。她回头，顾玄瑾冲她点了点头。“嗯，那我走了。”

阮星蘅回之一笑，然后礼貌地和钟灵告别，“母亲，我走了。”

钟灵淡淡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