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低价收购过来！”

“高，真高！”

陈敏涛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付总你棋高一着啊！我就说了，李前程那个小崽子，敢跟付总对着干，简直是以卵击石，不知所谓！”

“行了，办法已经告诉你了，我这里还有点忙，就不留陈老板了。”

付峰挥手送客。瞧着陈敏涛一脸兴高采烈地出了门，脸上不由得露出了讥讽的神色。这人蠢是蠢了点，但用来当枪使，倒是不坏……何光复今天早早地来到了工厂。他这个人不光有野心，同时也很敬业，这也是他能在短短一年，在健力宝公司从一个小职员做到市场部副经理的原因所在。尽管觉得李前程的厂子可能随时会倒闭，但只要还没真正的倒下去，他这个总经理，就会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办公室里，摆放了一些昨天生产出来的小零食。这些小零食已经改良的差不多了，但因为销售渠道还没有打开，因此还没有开始正式在线下投放。他每一样都尝了尝，并没有发现什么特色，至于味道，也就那样，于是叫来了生产主管何芳，“咱们厂子的产品就这么几样？”

“对。”

“不是说还有水果罐头么？”

“那个已经不做了，县城里边的水果都差不多已经没了，就算想做，也没有原材料，得去外地采购，成品太高……”两人正聊着。李前程推门走了进来，“老何，来的挺早啊。”

他有些诧异，不过想想也没那么诧异了。生活中，这种人很多，表面上抱怨来抱怨去，但做起事情来，却一点不含糊。“拿钱干活，天经地义。”

何光复无奈地摊了摊手，“李总，正好你来了。咱们来聊聊产品吧。”

李前程淡淡地点了点头，“你觉得咱们的产品有问题？”

“没错，”何光复正儿八经地分析了一通，最后总结道：“咱们的产品目前都是模仿汇峰美食的，要想走出去，得有差异化竞争。谈到差异化，就离不开受众人群。”

他看着桌上的零食，“儿童，我们的产品受众是小孩子。小孩子的理智都不如大人的成熟，容易冲动性消费。咱们首先要做的是把这些零食的包装颜色，设计的更鲜艳一些，能够在众多食品当中，被人一眼瞧中，增加曝光度……”李前程点了点头。何光复说的这些，他自然懂。他是感到欣慰。看来把这个家伙给挖过来，是一件极其明智的选择。厂子里边，懂商业，懂市场的，之前除了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人。这就一个，能顶三姐和何芳加起来还多。以后能轻松不少了。“行了，先不聊了。老何，跟我去一趟辖区。”

“去辖区干啥？”

“当然是办正经事，还能干嘛？”

李前程领着何光复出了门，“会起摩托车不？”

“会。”

何光复点头。“会骑你就骑着，跟在我后面。”

李前程扔给他摩托车钥匙，自己上了奔驰，这车子借来好多天了，本来就是为了忽悠何光复用的摆设，如今任务圆满完成，也该还给野狗了。顺便，他还要再去找野狗办一件事情。维多利亚门口。李前程将车子停下。已经到了九月末，但太阳还是很大。何光复跟在后面把车子停下，用手遮着太阳，朝着门口的招牌打量。“这不是歌舞厅么？来这儿除了找小姐，还有什么正经事啊？”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来这儿除了找小姐，就不能是还车？那奔驰我找人借的，现在还给人家，不是正经事？摩托车钥匙收好了，待会儿咱们还要骑摩托车回去呢。”

李前程进了门。何光复紧随其后。歌舞厅，白天不营业。几个姑娘，百无赖聊地聚在一起，在大厅打牌。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嘴里叼着根烟，瞧见两人，打趣道：“哟，老板，这大白天的就想要来泻火啊？”

“我找人，找野狗。”

“狗哥在楼上睡觉呢，他有起床气，现在去找他，可不是时候。”

那姑娘警惕地打量了一眼李前程，害怕他是来闹事的。李前程没理会她，径直往二楼走去。听着两人的谈话，何光复已经听明白了这个叫做野狗的家伙，不是什么正经人。没想到，李总是什么人都沾。“这两人干嘛的？”

有小姐好奇地问了一句。抽烟的姑娘吐出一口烟圈，“管他们干嘛，咱们接着打自己的牌。就算有事儿，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二楼。何光复跟在李前程身后，看着阴暗的走廊，提醒道：“这些人，你还是少来往一些，免得出了事，把自己给搭进去。他们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在我眼里，没有正经人和不正经人的分别，有的只是，有用和没用的人。”

李前程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北侧拐角的房间。房门没关。里面四个混子，吞云吐雾地推着麻将。“野狗人呢，把他叫出来，找他有点事儿。”

其中那个染着黄毛的小弟认识李前程，见他来了，赶紧去隔壁的包厢里边叫来了自己大哥。野狗出来的时候，夹着一双人字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成哥啊，有事啊？就不能晚点说么？”

“我来还车，顺便谈点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