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颜欣然脱了那条紧身得让她难以呼吸的红裙子，换了睡衣，躺回了床铺上，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但还没过多久，那个叫Kitty的女子又推门而入，门也不敲。颜欣然掀起眼皮看了看她，“你们这都不教什么是礼貌吗？”

Kitty笑了笑，关上门，走过来，“你没资格说这种话。你是被卖到这里的。你现在，说难听点，连妓女都不如。妓女还能靠自己赚钱呢。”

颜欣然不理她，只是拿过遥控器，把音量按到了最大。Kitty走过来，直接拔了电视的插头，说，“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配合我。你信吗？”

“你不试试，我怎么知道该不该信？”

颜欣然头枕在手臂上，两只脚叠在一起悠闲地晃着，略带嘲讽道。Kitty走过来，掀开被子，伸手直接将颜欣然拽下了床。颜欣然也懒得挣扎，目光冷淡，就像一个没有神采的木头人。随后，Kitty俯下身，用她那又长又尖的指甲划过颜欣然的小腹，像是想要刻下什么字一样，不紧不慢地道，“我可以让你永远怀不了孕。”

“怀了孕又能怎么样呢？你们把我从我的丈夫身边带走，带到了这里，我跟谁怀孕去？我跟谁养孩子去？就算我怀了孕，你们能让我生吗？”

颜欣然知道Kitty想拿孩子威胁她，冷言冷语地回怼道。她才不吃这一套，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软肋轻而易举地被他们捏在手里。“你确定吗？”

Kitty说着，狡黠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下一秒，她摁住颜欣然的肩，抬起膝盖，狠狠地往颜欣然的肚子撞去。颜欣然连忙侧过身子。Kitty撞到了她的右上腹，而不是她的小腹。但颜欣然还是痛得咬了下牙。“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Kitty松开了她，慢慢地笑道。颜欣然看了看她，目光晦暗，情绪像乌云一样渐渐地在她眼中蓄积起来。她知道，如果她不配合，Kitty会针对她的孩子做出更多事情。沉默半晌，她才道，“怎么合作。”

Kitty心满意足地笑了，“你先配合着他们，好好培训。”

“培训内容是什么？”

“你的行为，你的反应，你的姿态，你的笑容，等等。我也说不清。你见了他们就知道了。他们很厉害，能打造出他们想要的任何女人。”

Kitty说。颜欣然没说话。“那就明天早晨见了。”

Kitty微笑着，点了下头，退出了房间。而颜欣然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腿一软，身子委顿下去，坐回了床边。几秒后，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只智能手表，向白星宇发了条消息。“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放下手表的那一刻，她顿觉鼻子一酸。但她仓促地吸了下鼻子，迅速忍住了泪。白星宇没有注意看手机。不过，在华德的指引下，他现在已经顺利地来到了那间酒店楼下。华德在看见这家酒店的时候，就脸色一沉。白星宇问他怎么了。华德说，我听说过这家酒店的一些传闻。白星宇迟疑道：什么传闻？华德说：这里的女人，都是被训练来用美色换取商业信息的。白星宇问他：那颜欣然……不等他说完，华德就沉重地点了下头，笃定地道：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