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解到，卓珊竟然跟钱总扯在了一起。“你怎么会跟钱总有关系？他那个人名声差得很。”

卓珊苦笑了下，“我想和他合作，弄垮天茂。”

她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姚思芸却以为卓珊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不由得有些动容，捏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不要为我这么做。天茂怎么样，根本不重要。不管颜欣然家是否破产，我都会想办法得到星宇的。你这样做，反而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卓珊要的就是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于是，她笑着摇了一下头，又缓缓地道，“可是看现在这样，钱总是指望不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姚思芸马上道。这句话，让卓珊的心里顿时涌进几分悲凉。思芸要是知道，她真正的目标，是白氏集团，心里会怎么想？当初，她接近思芸，就是看中了她的钱，和她与白氏集团的关系。她自认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除了她的父母，她再也没有软肋。可这些年来，姚思芸成为了唯一会让她心软的理由。这是她从来不敢承认的情愫。也因此，她暗下决心，永远不让姚思芸知道这复仇的真相。她要在姚思芸面前，永远做个好人。“我会好好的。”

卓珊努力扯着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我会好好的。”

姚思芸望着她，欣慰地笑了。半小时后，病房外的颜欣然向警方说明完情况，便直接离开了医院，连一声招呼也没有去跟卓珊和姚思芸打。下了楼，白星宇已经在医院大门口的台阶底下等着她了。“你没事吧。”

一见到她，白星宇就迫不及待地问。“没……”颜欣然的话还没说完，便顿觉头脑发蒙，整个人栽了下去，沿着台阶滚到了路边。身后是一路斑驳的鲜血。她还有意识，只是痛到无法分辨一切，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一个黑衣男子直接抄着啤酒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颜欣然的身后，毫不留情地将瓶子砸向了她的头。白星宇吓到了。他马上冲上前扶住摔下来的颜欣然。抬头一看，那个男子已经跑了。医院门口人来人往，他根本辨不清那个人逃跑的方向。人们都揣着自己的心事，无暇顾及这个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场景。在他们眼里，刚刚的一幕，好像只是一个女子不小心摔下了台阶而已。有几个人注意到了不对劲，凑过来帮忙。白星宇将颜欣然抱了起来，往医院奔去。颜欣然半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仿佛快要睡着了一样。她已经快感觉不到痛了。而那个打人的男子，一边飞快地窜过人群，一边脱下身上的黑色短袖，将它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跑了几条街以后，他才停下来，拨了一通电话。“玲姐，妥了。”

语气干脆而利落。“好，多谢。”

对方也用词简练。随后，男子收起手机，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