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我就觉得像看到了自己的女儿。没想到，这会是真的。”

赵慧珍笑了笑，仿佛有些感慨。“是啊。”

颜欣然愣愣地漫应了声，也牵强地扯着嘴角笑了。“欣然，你可以原谅我吗？”

赵慧珍恳切地望着她，柔声道。“我……我不知道。”

赵慧珍眼里的光芒霎时黯淡了下去。她回身，看了看病床上的颜成松，目光像有几分无助。颜成松回了她一个无奈的微笑。颜欣然站了起来，笑容茫然又疲惫，“赵总，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想。因为我从来没设想过，母亲这样的一个角色，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会怎么样。”

“我明白，我明白。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没有关系。”

赵慧珍马上点头，也拎着包站起身，“我……我该走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们，好吗？”

“好的，谢谢您。”

颜欣然淡淡地道。赵慧珍迈步往门边走。她打开了病房门，在迈出去之前，又回头来匆匆地看了颜成松一眼。随后，她离开了房间。“咔哒”一声，病房门关上了。“欣然，很抱歉，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赵慧珍离开之后，颜成松终于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没、没事。”

颜欣然回过头，仓促地笑了一笑，“爸，你先休息吧。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晚点我再来看你。”

“嗯。”

颜成松轻轻点了下头。颜欣然抓起包，几乎是逃一般地快步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