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回到医院，迎面就碰到宋以晨。她脸上没化妆，有轻微的黑眼圈，似乎没睡好。“怎么了？”

叶轩望着她，好奇地问道：“昨天回去就熬夜了？”

宋以晨几分羞怯地望他一眼，点点头。昨天回家后，这丫头依旧很兴奋，拉着舍友，一直聊到凌晨两三点。但此等闺中秘事，她当然不好意思对叶轩说，支支吾吾敷衍了事。“我回去上班了。”

她将一个卡通餐盒塞进叶轩手里，就转身跑掉了。叶轩微微一笑，揣上餐盒走进门诊部大楼，回到诊室披上白大褂，边坐下边掀开印着可爱卡通画的盒盖。一上午很快过去，临近中午休息时，门外走进来一位相貌有几分威严的中年人。“请坐。”

叶轩也没在意，伸手示意中年人坐下。中年人弯腰坐下，门外又涌进来几名身穿黑西装的壮年男子。“叶医生，你好。”

中年人开口，声音浑厚，并且带着一股磁性。他的手轻轻放在桌上，推给叶轩一张挂号单，与挂号单叠在一起的是张银行卡。叶轩眉头微微拧起。“叶医生，我是冯玉盛。”

中年人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容：“感谢叶医生出手，阻止我侄子对社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他的笑容很亲切，还带着很明显的歉意，极具感染力。“有话直说。”

叶轩身躯往后轻轻一靠，倚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地迎上冯玉盛的双眼。冯玉盛微微一愣，便笑道：“叶医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他朝旁招招手，手下立即递过来一只档案袋。叶轩望着他将档案袋推过来，片刻后才伸手拿起，取出里面的文件。飞快扫一眼，发现这份文件，是冯天成的精神疾病证明。叶轩心中一沉，才一天时间，他们就将这份证明给办下来，当真神通广大。“我侄子挺可怜的。”

冯玉盛轻轻叹息一声：“他母亲去世的早，我大哥又忙于家业，很少有时间亲自教导他。”

“孩子从小就跟社会上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学坏了，沾了一身毛病。”

“最可怜的是，他这里……”冯玉盛抬手往自己的头上指了指，痛心疾首说道：“幼年失去母亲，加之缺少父亲的陪伴，他这里似乎出了点问题。”

“这份证明很早就开了，程序正规。”

他继续说道：“他这次闯的祸确实大，但脑子要是不正常了，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对吧？”

叶轩一言不发看完冯天成的精神疾病证明书，火气顿生。他扬起冷冷的目光，生硬打断冯玉盛的话：“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