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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前路难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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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准备拔营出发,秦伯道也在查看,另外两队的上报的情况,昨夜最内围的队伍,受到狼群袭击,损失三名军士,八人受伤,分析情况,可能是白虔小队,猎杀了四头羊,捕捉了一头牛,由于血腥味,找到营地,从而发起偷袭。由于是夜晚,捕杀了两头狼,其它的被杀退,也没有进行追击,看到这份报告,一天就损失了四人,秦伯道不上了眼睛,强压着情绪,手攥着报告,青筋毕露,难以掩饰的痛心。“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起行了。”

一个文吏走过来,向秦伯道汇报。秦伯道点了点头,振奋了精神,笑着喊道:“出发!”

就这样到了十月份,标记了两处水源,一处林地,三处崖壁岩洞,记录两个月的天气情况,开辟两条稳定的,资源输送渠道,捕杀三个狼群,近五十头,做成毛皮衣服,羊、三十多只,做成水囊。十头牛,全部穿了鼻环,四足做了限制性捆绑,防止狂奔和踢踏,这给近八十人的队伍,提升了三倍的运输能力,林地、海碗粗的树木几乎被砍伐干净,造出十几辆拖车,还有一些攀登工具,及一些木排,方便下水查看洞窟。然而却不知,更大的危机却等着,这只为了家国,探索道路且命运多舛的队伍。这时一个文吏向秦伯道汇报道:“公子、现在气温越来越低,海鸟都已经迁移,省下的口粮也不多了,要是十日内不归,就会断粮,恐怕……”秦伯道来回踱步,眉头紧皱,说不出的忧虑,半晌后言道:“不可退,天气风向,最少要记录一年,不然以后出海,就是盲人骑瞎马,何时可出、何时可归,粮食不过,就结绳织网,这大海别的不多,鱼货却不缺,再看看有什么海菜,一并取来,再让白虔去打些野物。”

说着又沉思想了想,恨声道:“从今日开始自我以下,不从事重劳力工作者,口粮减半,封远、你去和大家说说,这件事不能停,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退了就完了,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将士,怎么对得起家国父老,要是不能探索出道路,我等皆是家国的罪人……”说道最后,秦伯道都有些歇斯底里,要是回去了,消息就会传开,对于本就贫困国家,将会作出决定性的打击,不会再有第二次,道路将会断绝,后世有为之君,就算打算再次探索,阻力将是史无前例的大。思前想后,秦伯道只能做最坏打算,自己可以死,事情必须要做好,所有只能委屈一些人。消息一出,众人哗然,也不知道怎么劝谏秦伯道,只是全部拜倒在秦伯道面前,秦伯道很是感动,但是他是国之储君,不能像平常人一样,高兴了手舞足蹈,失落了垂头丧气,压下激动的情绪,一个一个扶起。让大家围拢过来,席地而坐说道:“将士们,你们是我生死相依的袍泽,已是我手足兄弟,更是国民,我们要明确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更要确定,这件事,所带来的结果……”站起来,环视众人“国家穷,百姓苦,食不能果脯,衣不能蔽体,这是我们想要的吗……”“不想……”“既然不想,那么这件事,我们要做成,更要做好,不能让后人挫我们脊梁骨,更不能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

“不能……”“既然不想、不能,那么我们就要下力气,下力气就要吃饱,我们这些只是在后面,给诸位打打气,加加油,抄抄写写,下不了多大力气,消耗也少,而你们不同,力气出了,要是熬坏了身子,不能回去,多生几个小崽子,今日的功业,你们和谁说去。”

众人哈哈大笑,秦伯道笑着说道:“那你们还在等什么,俺又不是大姑娘,没什么好看的。”

大家笑一笑,心情也有了放松和愉悦,不再是那种,因为遇到各种各样困难,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要忘了,他秦伯道也是军旅之人,和糙汉子打交道,自己怎么不是糙汉子。秦伯道也在这时,向王城发出这段时间,获得的情况报告和家书,也让文吏帮助军士们,书写家书,但是不能提及现在所做的事情,望着十骑带着思念离去,众人怀着热情,投入了探索中。一月后原平关,秦勉接到秦伯道的报告,让白虔先下去休息,秦勉看过后,交给秦仲良,说道:“伯道的消息,进展是有的,只是效果不大,只能继续探寻……”“伯父,这眼看天寒地冻,是否让大哥先退回来。”

秦勉摇了摇头,说道:“伯道考虑的不错,此事只可成功,不可失败,吐沫星子可是能淹死人的,再一个,败了就难以负起。”

“只是这样,会不会……”秦勉制止了秦仲良,说道:“明天去问问白虔,看看有什么需要的,给伯道送去,还有、将那些将士的家书,再从国府内,调拨一些口粮,一柄送到家属手上,牺牲的将士家中,送双份去,其他的等伯道自己去做。”

秦仲良领命而去。深夜,秦伯道找到白虔,白虔连忙抱拳行礼,见秦仲良手上端着一碗汤,和三个大饼,白虔连忙接过,秦仲良摆手,让他坐下,说道:“君上,让我明日来,我性子急,等不了,大哥那怎么样,有什么需要的吗?”

白虔就要站起来汇报,被按着坐下,白虔笑了笑说道:“其实还好,刚到那会,最大的威胁是狼群,这群畜生,都是趁着深夜来袭营,损失了十名将士,之后我们跟随痕迹,灭了三窝,这个情况就没有了。”

“哪里有野羊、野牛,还有海鸟和鸟蛋,吃的可比这些丰盛多了。”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大饼。秦仲良笑骂道:“你这小子,有的吃、你还嫌弃上了,给我拿来。”

说着就要抢。白虔笑着避开,脸色就严肃起来:“快要过冬了,海鸟迁移,狼群现在避着我们走,狩猎其他动物的难度,也在增加,主要是难以寻觅,所有粮食比较紧张,长公子已经下令,口粮限定,还好的是,可以结网捕鱼,还有就是海风大了些,其他就没了。”

秦仲良闻言,来回踱步,说道:“这样,我安排三车粮食,你押送回去。”

闻言,白虔先是一喜,马上又危难起来说道:“二公子,这要押送粮食,起码要三个月才能到,你看,马匹全部被我带出来了,长公子那的查探等任务,都需要马匹,我这……”秦仲良大怒,就要开口破骂,但是看到白虔那无奈的表情,就把骂人的话,给收了起来,又来回踱步,手戳着为数不多的胡须,忽然说道:“这样,地图上标记一个点,你们先回去,我安排人员押送粮食,两月后,你去接应就行。”

白虔点头应道:“好,我明日就出发,将消息交给长公子。”

于此同时,秦伯道遭遇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暴风雨,狂风卷着雨点,有如石子打在身上,身体都不能站直,卷起辛辛苦苦记录的绢帛,文吏官吏哭喊着大叫,虽然有一部分送去了王城,这一个月所有的记录。将士们也不管其他,不要命的追寻绢帛,抢到一张,就迅速塞入怀中,有的追着追着,人就再也没回了,这是他们的心血,是他们的命,秦伯道见此场景,面无表情、眼睛微凸、脸色青紫,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倒下。两名军士连忙围了上去,用身体阻挡风雨,呼喊着“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你不要紧吧?”

听到呼唤,秦伯道悠悠醒来,手指无力的指着天空,要抓取什么嗯嗯,无力的说道:“东西都找回来了吗?这可是大家的心血。”

封远迅速接话“找回来了,找回来了,公子放心。”

秦伯道闻言,无力的垂下手,昏迷过去。见秦伯道昏迷,众人又急急惊呼,医官急忙上前检查,告诉众人,公子只是急怒攻心,只要静养即可,只是当前的环境又让医官说不出话来。封远也站起身,看看四周,但是根本就站不稳,还要靠周围的军士拉着他才没有摔倒,封远心中悲凉,秦伯道在时都由他做主,自己照办就是,如今秦伯道昏迷不醒,他就是最高官员,面对当前情况,一时要他拿出主意,封远心中也满是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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