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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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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处的人多处于被动,只能等那暗处人放上饵,再循着饵找到持钩的人。钩在面前,两人不得不咬。没过几日,依照沐清炎留下的线索,裴锦之暗中派人去探查。果不其然,见证了一场官商勾结。顺着查下去,很快就发现,交易中的一人,就是当初和钱顺做交易的人。事情至此,将曾家摘了个一清二静。裴锦之将原委掐头去尾,告诉了曾辽。曾辽大惊,一副没想到自家的账房竟然会参与这种阴谋中的惊讶模样。“多亏了王爷,不然倘若这事传出去,我曾家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如今有了王爷佐证,即便幕后之人想拉曾家下水,也是不能了。这也是曾辽和叶绮凝一开始的目的。曾辽十分感激,于是拿出了那朵雪莲。曾辽叹道。“这是在钱顺私人库中发现的,想来是还没找到机会去变卖……您帮了我那么大的忙,便赠与王爷吧。”

裴锦之也没推辞,他本就是为着雪莲来的。期间,曾辽不动声色和叶绮凝对视一眼。叶绮凝对他点头,失忆他此事已了。曾辽这才放下了心。看来曾家是彻底安全了。那人想借着钱顺的手,让曾家参与到叛乱一事中来。哪里有那么容易。另一边,裴锦之也追查到了交易的官员。正是太守的人。但他眉间的愁思却没有消散多少。“有些不对。”

叶绮凝也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太过顺利了。”

简直就像,为他们铺好的一样。“现在如何?”

裴锦之捏了捏眉心。“不管如何,抬手失职是板上钉钉的,先去搜查证据回了京城吧,其他事情,等日后再说。”

“好。”

叶绮凝应下,随后问道:“那我们也回去吗?”

裴锦之刚要说是,却又有些犹豫。“你不想在这里再待些时日?”

叶绮凝摇了摇头。她来这里,本就是陪着裴锦之来的。现在事情办完了,也没有再留的必要。裴锦之目光沉了沉。叶绮凝看到他的神色,隐约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这点在晚间,终于被叶绮凝想了起来。她一边懊恼自己大意,一边又觉得,倒也没什么。忘记的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只记得来西北要给裴锦之拿到雪莲。记得曾家在西北。却忘了,原主的母亲也是西北人世。按理说,她回到西北,是要祭奠母亲的。裴锦之没提,她竟也没说。现下想起来,却也不好说了。她垂下眼眸,搅了搅碗里的粥。裴锦之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又在试探?叶绮凝想了想,又觉得,不重要了。左右等回去之后……她甩甩头,把这些念头抛开。既然沐清炎说,朝中还有势力与这伙人勾结,那留在西北也无甚用处。两人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先带着证据回京。到时该如何做,便由皇帝决断吧。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了来时的轻松,一路各怀心事,倒显得气氛有些凝重。反而有一件事,叶绮凝有些好奇。“成敏不是说,裴雅珺要杀你?怎么后来就没动静了。”

裴锦之似笑非笑,颇为无奈地看着叶绮凝。“怎么夫人还有些失望?”

叶绮凝耸了耸肩。“倒也不是失望,好奇罢了。”

裴锦之微微眯起眼睛,摇了摇头。“他当然还派了人杀我,只不过我的暗部也不是吃素的,都被截下了。唯一能尽我们身下毒的,只有成敏。”

原来如此。叶绮凝锤垂夏某,状似无意问道:“你就没防备成敏?怎么还被她得逞了。”

屋子里的香,虽是没有发挥作用,却是实打实的装上了。裴锦之叹息一声,似乎也有些苦涩。“我总是念着年少时的情分,想着或许,她不会如此。”

说罢,他也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感叹自己和幼年好友再回不去的时光。叶绮凝听了,却没什么感触。只是把目光移向了窗外。马上就要回京城了。她掐着日子,又估算着雪莲的成效。终于,半月后,再次踏入了京城的土地。回来后,叶绮凝没觉得什么,绿茵倒是灰头土脸。“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奴婢都要变成风沙了。”

刚到西北的时候,绿茵还是快乐地满街跑。然而跑了两日,脸上被风吹得都要开裂了,她这才老老实实窝在屋子里不动了。终于回京,她也觉得神清气爽。叶绮凝觉得好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算在西北,主子亏待你了?”

成敏吐了吐舌头。“没有呀,主子从来不亏待奴婢!”

她又是卖乖又是求饶,叶绮凝这才饶了她。修整两日后,叶绮凝便再次用上了假身份。医仙沉寂许久,也该再次出现了。她熟门熟路地装扮好,再次造访了黑市。黑市主,也就是裴锦之,自然早早地准备好迎接了。见到医仙,他眼中有沉思之色。“医仙如何得知,吾已经拿到雪莲?”

叶绮凝冷淡地瞧了他一眼。“并不知,只是来试探罢了,若是没拿到,老身自会改日再来。”

如此。裴锦之没再说什么。他将叶绮凝要的东西都准备了个齐全,随后问道:“什么时候能开始治疗?”

叶绮凝一样一样检查,确认无误后,对他点了点头。“随时可以,但在那之前,我还想问黑市主寻一人。”

裴锦之微微动了动。“何人?”

叶绮凝思量片刻。“黑市主可知,有没有善做精巧机关的人?”

叶绮凝看不到裴锦之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是何种模样,只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医仙寻他,可有要事?”

叶绮凝嗯了一声。“不满黑市主,断肢难再生,我要做的,是将你的腿剖开,在里面撞上假的骨骼,以此来支撑你行走,我要的那软钢,就是为的这用途,老身自己制作,当然也是可行,然而若是有比老身更合适的人选,那是再好不过。”

话音落下,裴锦之还没什么反应,谢一却是长剑出鞘。“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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