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关，内奸是第二关。她的思路渐渐清晰。曾辽的表情渐渐变得平静，若有所思地看着叶绮凝。“家主比我想的聪慧许多。”

叶绮凝放下了账本。“这样说，你是承认了？”

曾辽笑起来，算是默认了。“家主莫怪，只是，您自小在那般环境长大，我必须确认您有能力接任，不然如何能将这庞大家业交付与你。”

叶绮凝自然是理解。她点头，随后问道。“可我还有一事不明，叛徒涉及到军火一事，恐怕不只是给我的考验吧。”

曾辽也没瞒着，话已至此，大大方方承认了。“是的，就像您说的，我早就发现了问题，只不过这件事，不好由曾家出手，由景王插手，才是最适合不过的，又能探查清楚，给了景王军工，而曾家也摘得彻底。”

叶绮凝不由多看了他一眼。看来曾福说的没错。管家对她这一脉的衷心，日月可鉴。曾辽思索问题的方式，一切都是以曾家为先。“我知道了。”

她点点头，随后看向这些账本。“这些唬人的东西，先收起来吧。”

曾辽这次是真的惊讶了。“家主怎知……？”

叶绮凝似笑非笑看着他。这点小把戏，很难瞒得过她。一来，就像她说的。曾辽现在还不信任她的能力，不可能将核心的东西真的拿给她看。二来嘛……“若真的什么账目都要家主事事亲为，那管家的职责是什么？”

虽然是第一天当老板，但是这套理论，叶绮凝还是深切明白的。曾辽对叶绮凝顿时肃然起敬。他确实是存心试探，但是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还是很让人惊讶。他也笑起来。“如此，是我唐突了，还望家主不要见怪。”

得到确定的不用看账本的答复后，叶绮凝这才松懈下来。“那，我是要等抓到叛徒之后，才算过了考验？”

曾辽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您现在已经是家主了。”

她所表现出来的聪慧，足以叫他刮目相看。若是再故意设置些别的障碍，那就是他居心叵测了。“家主的聪慧可见一斑，至于旁的，日后满满学就是了。”

学……？叶绮凝难得有些迷茫了。她要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