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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找到了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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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贯道:“那样动静太大,恐怕引起建州鞑靼的警惕,欲速则不达,咱们宁可慢也不能让辽东乱起来。这也是公子来之前,特意嘱咐的。”

杨海清从后面捅了捅罗一贯,朝着不远处的常炼努了努嘴:“这不是有现成的人手吗?”

经过几天的接触,常炼将自己的地图、辽东的一些风土人情等情报分享给了罗一贯等人,初步取得了罗一贯等人的信任。做生意的手段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从常炼的描述来看,也是商业上的老手,所以得到了杨海清的认可。罗一贯点点头:“可以用一些小生意试探试探他。如果合适,让他赚些辛苦费也没有什么。咱们军人出面本来就不合适,本来公子来之前就安顿咱们寻找本地可靠的商人。他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对辽东比较熟悉,也算是不错的人选。”

“各地马市进展如何?”

杨开甲道:“还不是备受排挤,咱们的货物虽然受欢迎,但是各部应该被警告了。除非是对方没有的货物,否则不会与咱们交易,即便是他们没有的货物,交易额好似也有限制。人家愿意买,他们才管的宽。加上抽分和贿赂,也就赚个辛苦钱。”

罗一贯苦笑道:“这些部族能拿出的财货有限,都买了咱们的货物,他们还不得喝西北风去。这也是我一直想着打通与海西鞑靼各部联络的原因,否则卖又卖不上价格,买又买不到紧俏货,如何完成公子拉拢各部的目标啊。”

杨开甲不解的道:“咱们这里距离建州鞑靼最近,建州鞑靼可比那些海西鞑靼富裕多了。咱们为何舍近求远啊,再说咱们的货物都是些奢侈品或是衣服这些,又不存在资敌一说。”

罗一贯解释道:“那建州鞑靼可是宁远伯他们的禁裔,我连接触海西鞑靼都小心翼翼,何况那建州鞑靼。”

“那得少赚多少银子。”

杨开甲有些气闷。罗一贯笑道:“我看你是钻到钱眼中了,在京师的时候你可是极度痛恨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公子曾经说过,日后辽东要走海运,运输的成本就会降下来的。再说咱们最重要的目的可是为将来的大军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赚银子不过是顺势而为。”

刘海清道:“说到银子,这十颗鞑子首级也值三五百两,只要兵练好了,银子还不是探囊取物。”

罗一贯望着京师的方向道:“时不我待,现在辽东的局势了解的差不多了,也该给公子去信了。公子的担心真不是杞人忧天,当时我还觉得公子过于悲观,现在的情况恐怕比公子预料的还要糟糕。”

希望公子能够尽快成长起来,应对这份危机吧。朱祁钰不知道罗一贯已经和鞑子交锋,并且取得了一场胜利,此时他正在京师城外的一处农家乐吃饭。机械化营成立以来,即便是数九寒天也坚持操练,号炮,锣声、放铳声、爆炸声夹杂在一起,比过年还热闹。不少京师的闲人跑来看热闹,每天络绎不绝,让周边村庄的老百姓找到了商机。农家乐顺理成章的出现了,虽然没有什么美味,只是农家普通的饭菜。但是闲人们也不宽裕,双方竟然完美的契合,显得越发的火爆。上午看机械化营打炮,下午一壶烈酒,几样小咸菜就够这帮人喝上半下午,期间聊天打屁好不快活。像朱祁钰这样要了鸡蛋、土鸡、猪头肉一大堆肉食的实在少见。周围的人不时的偷眼打量着朱祁钰,窜动的喉咙表明他们馋虫大动。只是看着周围不少精壮汉子隐隐将对方护在中在间,恐怕早就过来抢食了。如果不是周围有着郑安平带着不少护卫,还有孙太后派出的大内高手,朱祁钰真的怕被这些人生吞了下去。只能顶着周围饿狼一般的眸子,硬着头皮,故作镇定的缓缓品尝乡村风味。朱祁钰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当然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因为这里是周边最大的闲人聚集地。他想听听这些闲人是如何评价机械化营的,这里不少闲人大多数都是京营出身的混子。旁人也没有这么多时间胡混,尤其是各式工坊不断的招人,京师的人力市场现在绝对是供小于求。这些混子虽然宁可有上顿没下顿,也不出去做工,常常利用坑蒙拐骗的手段弄些银子糊口,属于堕落的群体。但是这些人对于军队的道道却熟得很,不少人祖上也教过,可谓家学渊源。在这里的人说话又没有顾忌,因此是个从另一方面了解机械化营的好去处。“伙计,你这茴香豆给的越来越少了。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可不来了。”

伙计还没有答话,旁边桌一位大胡子笑骂道:“郑二,你有点出息,这茴香豆哪个不装得满满的,就你事情多。我说啊,这茴香豆算啥,有能耐去机械化营吃那什么自助餐,顿顿有肉,窝头不限量。”

郑二嗤之以鼻的道:“屌,还顿顿有肉,不过些猪下水、羊杂碎,还有一些腥臭的海鱼,那些值几个钱。偶尔有猪肉、鸡肉啥的,但是每人就一小块,连塞牙缝都不够。”

朱祁钰闻言不由脸色一黑,不是他没钱,实在是供应不足,就这样京师的肉价已经涨了足足两成。御史们没少因为这个事情弹劾于谦,京营其他营头也沸反盈天,中国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孙太后将他们的奏折全部都留了起来,至于其他京营的反弹也是无一不例外的被定国公一句日后按照那样的速度,费用我全包了的话搞定。朱祁钰琢磨着开点养猪场、养鸡场啥的,只不过缓不救急,只能先用下水杂碎等凑合着。“哎呦,郑二你还看不起肉来了,看来你婆娘奶饱了牛老爷,牛老爷没少撒银子啊。不过听说牛老爷喝奶就喜欢新鲜的!”

有人凑趣道:“怎么个新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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