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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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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采多久?”

“据矿师说光河里的金沙就能采几十年,周围还没有矿脉就不是很清楚了。”

孙太后再也抑制不住,忙朝着太监道:“快,安排人开采。”

俞士悦犹豫了一下,但仍大着胆子道:“那里很寒冷,八月就会下雪。”

“现在那里恐怕已经大雪封山,而且那里距离辽阳足有二三千里,途中更是路过海西鞑靼、野人鞑靼还有什么索伦人等等部族的地盘。”

“派出人手太少,恐怕无法抵挡强盗山贼,派出人手太多,粮食等物品的供给怕是有问题,而且会引起鞑靼人出手,”孙太后闻言,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但是一座金山就在眼前,却无法开采,心中像是有十几个老鼠挠来挠去。人家都说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谷歌,到了孙太后这里,万事不决问常洵。打发了俞士悦,孙太后让太监再次叫来了朱祁钰。孙太后将金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问道:“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开采当地的金矿。”

朱祁钰摇头道:“鞭长莫及。”

孙太后叹了一口气,犹自不甘心,略带着诱惑的语气道:“如果能够开采金沟,那么完全可以打造出郕王设想的部队。”

朱祁钰心中暗自好笑,看来孙太后眼红了,也是,有多少人面对如此巨大的钱财能够淡然处之呢!“金沟的开发恐怕难以实现,但是部队未必就不能建设。”

孙太后眉头一挑:“郕王是想着自己掏钱?”

朱祁钰暗自腹诽:“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口中却说:“可以借鸡生蛋!”

“哦,怎么借鸡生蛋?”

“大明金山钱庄出三十万银元两购买胭脂沟,哦,也就是金沟的开采权。”

孙太后大声道:“那金沟一年黄金的产量就超过三十万银元了,不行不行,你这太黑了。”

“如果这金沟在我大明的控制之下,这开采权就是三百万银元也没有问题!按照这金沟的情况,开采不知何年何月,大明金山钱庄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如果迟迟不能控制金沟,这三十万银元有可能打水漂的。”

“哀家问了,那边没有什么大的部族,只有些不开化的鞑靼人,这个价格不行。再说金矿的开采权不能给你。”

朱祁钰撇了撇嘴,如果金矿交给自己开采,能够确保收益,但是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交给孙太后开采,恐怕每年的收益大半会装进那些贪官污吏手中,十停里面有二三停能够进内帑,就算清官了。“那太后可以用未来金沟开采的收益担保,向大明金山钱庄贷款。”

“可以贷多少?”

“打造一支万人火器部队,三十万银元就成了,如何?”

孙太后点头。“利息就按照一年三万银元算。”

孙太后呵呵一笑:“那些勋贵存三十万银行,一年的利息不过1万5千元,郕王竟然朝哀家要三万。”

朱祁钰叫屈道:“太后,大明金山钱庄又不是慈善机构,再说大明金山钱庄也有成本的。这可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否则这笔钱拿来投资,在那不能赚钱,比这三万银元多多了。”

看到这个说法没有说服孙太后,朱祁钰只好豁出去了,扎心就扎心了,这可是你逼我的。“太后觉得大明金山钱庄的利息高了,何不去朝勋贵们去借,反正他们都是太后的臣子,也许不要利息也能借给太后。”

孙太后不由内牛满面!不用试也知道结果。孙太后也不接话,带着赌气的语气道:“好,好。就应了你这个条件。”

朱祁钰忙阻止道:“慢,太后,这个风险太大,收益太小,大明金山钱庄贷款可不是说贷就贷的。还要经过风险评估,为了降低风险,必须有相应条款确保能够回款,可不仅仅只有利息。”

孙太后眯着眼!朱祁钰心想:“现在的人还没有经历过资方的毒打,才会有这种表现。”

日后一定会叫你们明白明白什么叫资本爸爸。朱祁钰也不管孙太后什么表情,将条件一一列出。一是款项必须用于建设新的部队,不得挪为他用。二是款项支出必须由大明金山钱庄审核和监管。三是为了确保新部队的战斗力,坐营官人选应经过大明金山钱庄同意。四是除非出现危及国家的大事出现,否则新部队形成战斗力后,应调往辽东,尽快控制金沟,确保尽快开采黄金。孙太后听完,拍着御案大声道:“混账,是不是哀家把新部队交给你更好?”

朱祁钰吓得缩了缩脖子,但马上大着胆子,梗着脖子道:“太后,您要是接受不了,大不了一拍两散,何必以大压小。”

“再说大明金山钱庄的钱都是勋贵的,如果瞎搞,大家撤资,那可就鸡飞蛋打。儿臣好不容易打造的局面就前功尽弃了。大不了以后发生天灾,国库又没钱,大明金山钱庄可以免利息贷款。至于把新部队交给儿臣,儿臣绝对可以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这可不是妄言。”

孙太后沉默良久,心情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平淡的道:“好,哀家就陪你赌一把。”

“哀家乏了,郕王下去吧。”

朱祁钰连忙施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孙太后站起身来,略微仰视着什么,思绪不知飘到哪里,一动不动,良久良久。“郕王、郕王,快醒醒,快醒醒。”

朱祁钰努力的睁开了眼,看着天色刚刚放明,嘟哝道:“太后,这么早,让我再睡会。”

孙太后擦了擦朱祁钰嘴角的口水,宠溺的道:“你这孩子,今天是我的寿辰,昨晚让你早睡偏不睡。”

朱祁钰马上清醒过来,今天这个日子可让自己筹谋了好久,虽然万分困顿,但仍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孙太后在宫女的帮助下,将朱祁钰拾掇好,递上一碗鱼翅羹:“今天的仪式比较繁杂,多吃点,省得饿肚子。”

忙乎了半天,孙太后和朱祁钰在众多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赶向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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