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呼吸那么顺畅。长期的裹胸，我的胸部发育的不太好，整个人都瘦条条的，穿不出赵幂那种青春洋溢的感觉。但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我站在镜前看了很久。拉裙摆，放下。女孩子才会做的动作，我都小心翼翼学了一下。换上白色的短裙的时候，我想起了抽屉里还有赵幂落在这里的发卡。我紧紧攥着发卡，指节发白之后迅速充血。颤抖着撩开自己已经略长的刘海，把发卡戴了上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着笑了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扯动嘴角的时候，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害怕眼泪滴在裙子上，不停的用手背去擦，我靠近镜子，只敢抚摸镜子里的自己。许如尘，记住了，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好看最像女生的时候。安静的房间，我压着声音，害怕发出一点声音，就梦醒了。更害怕自己太开心，那一团曾经烧掉我唯一裙子的火焰会突然蹿出来。人生，我的人生，只有小心翼翼才能活下去，不能开心，不能幸福。咯哒一声，门锁开了。慌张的我根本来不及做反应，瞪大眼睛看着开门进来的人。我浑身僵硬的靠着镜子，一动不敢动。“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远离苏遇？你还要穿裙子？穿给他看？”

“不，不是……唔。”

岑辞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扯过我的脸颊，让我更加贴近他的面前。“我不是让你解释！你没有解释的权利！你只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