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冽继续语气冷硬道，“作为宁王府的王妃，最不需要的就是心软，况且你不是要向本王看齐？”

“你不会以为你今日没有真的这么做，她就不会记恨你了？就会感激你了？”

对于人心，燕冽把握得还是很熟的，就算他生来尊贵，但是当初年少生活在皇宫内。在那巨大的豪华的宫殿内，他可是见识过不少踩高捧低，玩弄人心的手段。上一刻还能是要好的朋友。下一刻可以出卖对方，踩着对方的尸体往上爬。那里头，才是真的肮脏不已。所以，面对云昭的“心软”，燕冽不客气的嘲讽道，“她只会记恨你，只会觉得你狠狠的羞辱了她，以后一有机会，她会狠狠报复回来。”

“就算是这样，你还会觉得方才的行为太过分了？”

燕冽顿了下，难得又再度有些啰嗦的开口，“况且，人家今日明显就是要羞辱你的，还是要再大庭广下让你丢脸。”

云昭：……见云昭不说话的样子，燕冽微微冷嗤了声，觉得云昭是被自己说得羞愧了，意识到她自己天真的想法了。云昭沉默了下，才缓缓道，“原来王爷今日是特地过来教我如何当个‘恶人’的。”

是真的没想到燕冽的目的是这个。“我以为王爷是过来跟我说，我的行为太过了，不能借你的权势耍威风呢。”

燕冽微微皱眉，本来想嘲笑几句，就你这心软的样子能比得过我坏？但。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那本让人爱自己的手册里的话，福临心至、“本王的权势就是你的权势，你就算不用，它也在那。”

“你是宁王妃，总不能丢了本王的脸！”

不是她自己说要夫唱妇随的嘛。哼！女人就是一张嘴，张口就来，转头就忘，丝毫不诚心。云昭被这话搞懵了下头，一时之间稀奇的看向燕冽，这人不会又发病了，竟然也会说这种好话了？“不过……”云昭认真措辞后，“我放过侯念烟自然不是为了对方感激我，或者是觉得对方会因此变好。”

“我也不是什么圣人，能够原谅伤害我的的人，只是一个人想偷我东西和一个人想杀我，我的应付机制也是不同的，就像律法对于不同程度的犯罪行为，也有不用的惩戒手段。”

“我不把人心想得过于的好，但也不会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君子尚且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大概将自己的意思说清楚了，云昭话题一转，“不过，感谢王爷的亲自传授经验，我一定会好好跟着你学习的。”

学习什么？学习如何当一个人见人害怕的大恶人？燕冽临走前，瞟了眼云昭最后写的最新的那一幅字。“嗯？怎么样？”

云昭想起来，燕冽还没有表演一下自己这飞快的进步速度。燕冽站到书桌前，漆黑的眸子瞅了这些字体几眼，临走前，冷漠的道，“还是很丑。”

“呵呵。”

……云昭懒得跟燕冽废话，等到燕冽走后，没多久，她从今日买回来的一堆东西中翻出了一套男子的衣服。这套衣服还是今日云昭特地挑出来的衣服，穿上去之后完全是一个翩翩公子哥。这样走出去，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她是大魏国送过来的和亲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