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哪怕是对于动物而言。于是，司妘便把还在呼呼睡着懒觉的无常薅了起来，好说歹说，才用两根竹笋把无常哄得服服帖帖的。两人一熊并排着走在路上，烟雨不敢靠近站起来比她还高的无常，只能弱弱地贴着司妘走。“无常，竹笋我也答应给你了，你现在可要告诉我，若是让你跟老虎打一场，你们之间谁更有胜算？”

司妘拍了下无常挽着她手臂的爪子，边走边问。听到这个问题，无常认真地想了起来，然后自信地说道：“我能一爪子拍死老虎！嘤！”

这个答案，跟她想的差不多。无常不是一般的熊，它是跟随胤王上了无数次战场，踏着无数尸体沾染无数鲜血厮杀出来的熊，这战斗力早就甩一般的熊几十条街。交代在无常手上的生命，数以百计。烟雨听不懂无常说的话，疑惑地问：“姐，你说它真的能打赢老虎吗？”

“能！”

司妘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无常说能，那它就一定能。”

听到她的肯定，一旁的无常顿时骄傲地挺了挺胸膛。司妘夸它了耶！烟雨将信将疑。无常看起来就是憨态可掬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老虎，一看就觉得能吃下一个人。来到关着老虎的院子外，还没靠近，就听到了阵阵低吼声。那些老虎野性十足，又大多都有伤人的历史，这会儿被生捉了来，都气愤的不行。司妘在院子外停了下来，听着里面的低吼声。啧，骂得可脏了。无常也听着，越听下去，那张憨态可掬的熊脸就越严肃，到了最后，竟看起来有了几分杀气。烟雨吓得抓紧了司妘的手臂，这些老虎，好凶！听了一会，司妘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战斗力十足，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院子里，摆放着数十个巨大而又无比结实的铁笼子，每一个铁笼子都可以容纳十余人。这些铁笼子，一半空着，一半关着老虎。早些送来的老虎，此刻要么是躺在铁笼子里，要么就是蹲在里面，嘴巴一个比一个闭得紧，眼神一个比一个厉害。而今日早晨送过来的那些，差不多都在怒吼，看着有三个人类走进来，眼神都发了狠！“你们这些人类小杂碎！我要吃了你们！不吐骨头的那种！”

“瞧那两个人类瘦瘦小小的，还不够塞牙缝！”

烟雨听到这些老虎的怒吼声，吓得离笼子三米远，还想拉住往前走的司妘。“姐！你不要过去！我听老人说，这老虎发起狠来力气可大了！”

“烟雨，你在这等着。”

司妘目光幽冷，直直地盯着最凶的那头老虎。她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一头老虎？今日，是得立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