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卧室内是奇怪的静谧。真丝睡衣的袖子微长，掩住了秦邺微微握成拳的双手。“你早点休息。”

话音刚落，秦邺松了手，侧身躺在床的一侧，背对着沈妍。他沉默得好像要跟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沈妍原本火气已经消失了一半。她本想着要是秦邺和自己好好解释，自己一定相信。现在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沈妍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燃烧了整个心田。沈妍站起身，对着秦邺的背部，恶狠狠地在空中左右勾拳，恨不得能将床上的男人恶狠狠地揍一顿。臭男人！沈妍气鼓鼓地躺下，故意背对着到秦邺。两人背部相对。黑夜中，两人都没有睡意。沈妍摩挲着枕头下的手机，点开秦邺对话框，想说的话半天也没能输进去。又过片刻，沈妍摁灭手机。谁爱说谁说！又不是自己做错事！第二天。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沈妍看着面前的咖啡出神。门口的敲门声响了半天，沈妍没有任何反应。宋瑶推开门，怀中抱着一叠的文件，她站在门口。一眼望去，沈妍保持着看向咖啡的动作，手中勺子来回转圈。沈总这是在出神？宋瑶有些诧异，她直接走到沈妍面前，在沈妍眼前挥了挥手。突如其来的阴影让沈妍吓了一跳。宋瑶将文件轻放在桌上，“沈总，您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么？”

“不是。”

沈妍摇头，“在想一些事。”

宋瑶迟疑片刻，她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继续追问。“沈总介意和我说说么？”

宋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我能够给沈总不同角度的建议。”

沈妍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泯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炸开。见沈妍不答，宋瑶忙补充道，“当然，一切都由沈总决定。”

“我就是在想白月光和现任，这两人谁会更重要些？”

沈妍的话让宋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在她眼里，沈妍可是个事业型女强人，着实是没想到会陷入爱河的泥潭之中。既然对方给出问题，那宋瑶便会选择认真回答，“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当然选现任。”

“为什么？”

沈妍挑眉看去。“其一，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那是不可得之物。如若得到了，那便不是白月光了。”

“其次。”

宋瑶腼腆笑笑，“我只愿意抓住眼前的美好，而不会为了过去的美好，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选择了现任，那就代表他才是我现在所爱之人。”

宋瑶的话一下便击中沈妍的心，扫清她心底阴霾。也许，沈妍自己早已想明白了一切，只不过心头别扭迟迟没能做出决定。“沈总，我还有一句话想和您说。”

宋瑶迟疑着开口。“说吧。”

宋瑶微微一笑，“说得再多，谈恋爱是您和您爱人的事。您所困扰的事问别人倒不如问问他的看法，他肯定会给你一个真正的答案。”

沈妍垂眸。宋瑶不再多言，而是将文件朝前推了推，“沈总，我想，您还是先看看文件。”

“嗯，我知道。”

沈妍拿起最上面的一本，平摊在桌面上翻看。眼看她的工作状态又回到之前，宋瑶也不再多言。只是突兀的电话铃声，把她从工作状态中又拉了出来。她随意瞥了一眼扔在一旁的手机。一连串数字，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沈妍刚拿起手机，电话便停了，手机屏幕上跳出vx弹窗。“沈小姐麻烦您接个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一谈。”

落款是慕桃雨。沈妍皱眉。手机在手上震动个不停，沈妍并不想接。只不过，手机一直在响，宛若她不接便不停。沈妍按下接听键。“沈小姐，我今天打电话是想跟您借一个人。”

“秦邺？”

“是。”

听到对方这么直白，沈妍不自觉地蹙起了秀眉。“慕小姐，你是什么意思？先前你已经发过消息，我也已经答应了您。现在又来问，有意思么？”

沈妍说话语气冷淡。呵，这人是故意来自己面前炫耀，刷存在感，还是来耀武扬威地宣誓主权？“噢。秦邺说得再次经过你同意才行。”

慕桃雨说。沈妍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已经微微泛白，反唇相讥，“我说不同意，你们便不去？既然已做了的决定那就没必要再来问我。”

“秦邺是成年人，他能自己决定去还是不去。”

“慕小姐要是没事的话，我挂了。”

一连串的话语就像是小炮弹。“诶，等……”慕桃雨原本还想解释，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慕桃雨眨了眨眼。没想到秦邺娶的这个小媳妇这么有意思，这倒让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慕桃雨想也不想地点开vx还是刚刚那个对话框，直接把接下来的行程事无巨细的全部都发送到沈妍的手机上。沈氏集团办公室。一连串的提示音让沈妍有些气急。她瞄了一眼电话，只见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提示。慕桃雨那三个字显然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