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丫鬟得到命令走出去，下一刻，两个婆子抬着担架，将大喊大叫的凌欢抬了进来。“夫人，你要给我做主啊。”

凌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甘心道：“这件事，跟我那两个丫鬟明明就没关系，是凌若雪打断我的腿，为什么不抓凌若雪，却抓了我的两个丫鬟啊？”

柳婉是真不想理她这个蠢货，只能道：“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回去，等你养好伤，我这边也给你查出来了。”

凌欢看到一脸慈爱的柳婉，心中便相信了她的话，心甘情愿点头，道：“那好吧！只是夫人，府中的下人太过分了，现在都敢对我横鼻子竖眉毛的，太可恶了，他们还指桑骂槐，甚至当着我的面骂我瘸子，夫人，你可要好好治治这些不懂规矩的刁奴啊。”

柳婉听到她被下人欺凌，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这就是她要的，虽然她不能在短时间内要了凌欢的命，但下人们的针对，已经足够让凌欢过苦日子了，便和蔼可亲道：“好，我会治这些刁奴的，你先回去养伤吧！”

“是，多谢夫人。”

凌欢被两个婆子抬走。柳婉脸色霎时一沉，冷声道：“蠢货！”

站在身边伺候的珍珠规规矩矩给她递上一杯茶，什么也不敢说，心中却道：若非蠢货，怎么可能这样容易就被你利用？关姨娘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凌欢被抬出来，她对夫人的手段极其了解，今早听了夫人的安排，就知道凌欢要过被下人欺凌的日子了。不过这跟她也没关系，如今的她能保住思儿，就已经用尽了全力，故而装作什么也没瞧见，走进屋子，行礼道：“妾身见过夫人。”

柳婉怨恨地扫了眼关姨娘，当初她将身边的丫鬟提起来做姨娘，就是为了贤惠的名声，可这丫鬟倒好，竟然敢怀孕，也别怪自己动手让她流产，若非老爷怀疑，而这丫鬟肚子里的又是个女儿，她绝对不会允许凌思来到这个世上。“珍珠，你先下去，我跟关姨娘说说话。”

柳婉冲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很会察言观色，立即就走到门口守着。屋内只剩下两人，柳婉这才道：“思儿的婚事，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可以给思儿换一门好的亲事。”

柳婉知道关姨娘并非蠢人，便开门见山，而不是像对待凌欢那个蠢货。关姨娘心中‘咯噔’一跳，她知道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突发好心？可她还是报了一丝希望，问道：“果真？”

“是。”

“那要妾身做什么？”

柳婉看向关姨娘满是希望的脸，十拿十稳道：“除掉凌若雪，只要凌若雪死，我就为思儿换一门令你们母女都满意的婚事。”

关姨娘拿起手中的手帕擦了擦嘴，掩饰唇角嘲讽的讥笑。果然，夫人还是那个夫人，一点儿也没变。她除掉的，可不仅仅是忠勇侯府的四小姐，而是未来的定王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