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晚上的，她去那么远的荷花湖喝风干嘛？说不清了，干脆不说。坐在地上的凌欢搞不明白，为什么爹不关心自己，反而去问凌若雪，又听到回答，愤怒道：“你胡说，你昨晚明明就跟我一起去荷花湖了！”

凌若雪茫然道：“五妹妹，我昨晚上什么时候跟你去过荷花湖啊？你别乱说啊。”

“你明明就……”“老爷。”

四个丫鬟手拿供词走进来，打断了凌欢的话，道：“已经审了两个丫鬟，一个说是四小姐拿木棍打断了五小姐的腿，一个说是四小姐拿石头砸断了五小姐腿，两人供词天差地别，明显是在胡言乱语。”

“嗯，我知道了。”

凌鹏章颔首表示知道，看向凌欢，厉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凌欢知道两个丫鬟早就晕过去了，所以也没看到是谁打断她腿，但当时的荷花湖岸边只有她跟凌若雪，所以她非常坚定道：“爹爹，就是凌若雪……”“够了！”

凌鹏章愤怒大吼，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怒道：“你丫鬟的供词根本就是胡言乱语，你竟然不知悔改，还在这儿冤枉别人！”

“我……”凌欢被爹爹狰狞愤怒的模样吓得眼泪都滚出来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撒泼似的死咬。凌若雪微微一声叹息，道：“爹爹，五妹妹的腿被打断了是事实，但这并非女儿所为，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出谁打断了五妹妹的腿。”

这话一出，一直安静看戏的柳婉忽然全身紧绷，心中忐忑不安。凌鹏章冷漠的目光扫过已经成了残废的凌欢，他向来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但如今女儿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扭头看向柳婉，道：“五丫头的腿是在荷花湖边被打断的，那必然是府中之人所为，你可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啊。”

说完话，凌鹏章想到柳婉意欲借此机会，将罪名按在若雪头上，又不放心了，不等柳婉答应，又道：“罢了，你最近也累，这种事就由我来吧！”

柳婉听到他的话，心中狠狠打鼓，老爷果真已经是不信任她了，急忙道：“老爷，后宅之事应该交由妾身才对，欢儿腿被打断的事，妾身一定找出真凶，为欢儿报仇。”

话音方落，凌若雪道：“那就多谢夫人找出凶手，为五妹妹报仇，也为我洗脱冤屈，只我想着，这凌家后院的事，一向都是夫人在掌管，料想是不会有无关紧要的外人进府的。”

“这是自然。”

柳婉当即肯定地承认，总不能说她管家有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府吧？凌若雪就知道柳婉会这么说，又道：“既然不会是外人，那必然就是府中的人了，如今我就等着夫人揪出真凶，为五妹妹报仇了。”

“你……”柳婉看向一脸天真的凌若雪，心里却冷的发毛。是啊，真凶只能是府中的人，只是凌若雪为什么要提这么一句？有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