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得学会跟所有人打交道。见着女儿这个重生者，他眼中的高材生都在认真地听，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会。老板见着父女二人听得认真，一下子感觉找到了朋友，越说越有劲。见着桌子上没吃食了，小丫头又长得瘦，他便去后厨切了一盘猪大肠、一盘猪头肉。“小兄弟，别跟哥客气，吃。还有你，小朋友，伯伯请你，加油吃。”

乔建国原本想客气，可见着女儿大快朵颐地吃，还给自己使眼色，也跟着夹了一块。有一点麻，又有一点辣，完全地避开了怪味，将猪肉的香味完美地体现了出来。乔建国吃完一块，感觉舌头都是香的，忍不住又夹起了一块。老板一脸地得意，“怎么样，小兄弟，香吧？”

乔建国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什么，点了点头，“大哥，你这肉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香？”

老板指了指门口一个煤炉子。半人高，黑漆漆的，里面燃着红通通的蜂窝煤。“看见没有，那就是老哥我店里的镇店之宝，我太爷爷传下来的百年老卤水。”

“老卤水？”

乔建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忍不住又多问了几句，老板则是有问必答。原来这卤水是用多种香料熬制起底，后面再放入各种肉类反复熬制而成的调味汤汁。这种汤汁熬的时间越久，里面的精华就越多，味道就越浓越香。这种香气不但能除腥去骚，还能把肉里面的杂物杂味煮出去，让肉质变得更加鲜美醇香。“原来是这个。”

乔建国一下子明白了他之前感觉到的东西是什么。老卤水能除去杂味，展现肉味，而野味的肉味更醇更浓，只不过被杂味盖住了。如果把野味拿来卤的话，怪味没有了，野生动物的独特肉味将更好展现出来。此为其一。其二。山里离城里几十公里路，即便是坐拖拉机、骑自行车，跑一趟也得花几个小时。现在天气还不热，只要不耽搁，跑到城里，野味还不至于变质。可随着天气变得炎热，这些野味本来又腥，很快就会变味。这不但会影响搞快钱，还会影响女儿说的诚信。女儿说过，余小丽他爸余大发只会在春冬秋三季卖野味。之前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也遇到了无法保存问题，而且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解决。看来女儿是想让我拿到这个配方。可老板会给吗？乔建国没有多少信心。看看女儿，小丫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表示，她正在思考要怎么做。乔建国不想被女儿看低，想表现一下，鼓起勇气。“大哥，你能不能教我做这老卤水？”

“教你？”

“大哥，你放心，我给你交学费。”

“这不是学费的问题。”

“大哥，你还是放心，我学会了不会抢你的生意的！如果骗了你，我就被雷劈！”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古来有之。老板见乔建国说到了重点，笑了笑，“小兄弟，其实这卤水越底不难，关键是这一个老字。你就像我这一缸老卤水，我刚才给你说过的，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想那二年，那些畜牲天天来我家找事，就想把这宝贝抢走，我硬是在背着它去山里躲了几个月。这东西呀，没有几十年，上千只鸡鸭猪牛过汤，根本没有这味。”

女儿说过，干什么事都不容易，这个年代也是如此，只是机会很多罢了。乔建国哪肯罢休，为了让老板放下最后的戒心，同时也交了个底。“大哥，我想卤得是野味。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味道大，避避味就行了，别的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