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是那么讨人厌。她眸色暗了些，往前迈了一步，离封亦川更近了些，语气也放柔了，“亦川，我承认我之前对乔小星是有些成见，那是因为我喜欢南笙，期间我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这些都只是为了将她和南笙分开。”

她看着封亦川抬眸看向自己，眼里的戒备少了一些，但还是带着一些敌意。“你说堂哥爱的是死去的霍梦姐，那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听着这质疑之词，霍芸神情一僵，片刻后唇角勾出了苦涩的笑，微微低头，声音里透露出了几分无可奈何。“亦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看着像是平常人所不能企及的，但我们同样也为其所束缚，相对于一段利益交杂的联姻，我宁愿嫁给一个我爱的人，即便他不爱我。”

“霍芸姐……”听着他软下来的声音，霍芸垂着的眸子中浮现了几分得意，但很快又消散了去，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亦川，你不用可怜我，我如今只求你一件事情，不要把刚刚那些事情说出去，好吗？”

封亦川神情变化了些许，看着女人恳求的眼眸，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严肃着脸，补充了一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再恶意中伤小星。”

听着他口中依旧不改的维护，霍芸心里冷笑一声，表面上认真地承诺了一句，“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那这件事情就翻篇了。”

“谢谢。”

霍芸“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接着收敛了笑容，继续盯着他，“那亦川，你愿不愿意同我进行合作，让南笙和乔小星分开。”

封亦川的性子虽说有些不着调，但他毕竟是封家的人，如果能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中，一定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便利。何况，想要给那两个人制造更多的矛盾，一个第三者的介入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可是，小星应该是喜欢堂哥的。”

封亦川有几分郁闷，但是他能从平日的相处中感受到，乔小星对他和对封南笙不一样，“或许，他能让堂哥喜欢上她，毕竟她是那么好的女孩子。”

霍芸的脸色冷了下来，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形象，她真的很想骂人。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除了那张脸还看得过去，家世、学识，乔小星有哪一点比得上她，封南笙怎么会撇下她，却选择这样一个女人？她用力捏紧了手上的包包，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咬牙道：“亦川，就算她努力打动了南笙，但你觉得她在南笙心中的位置能比得过我姐姐吗？”

“或者换句话说，你能眼睁睁看着乔小星去同一个死去的人争一个男人的心吗？”

霍芸将话说完之后，看着封亦川脸色难看了几分，她明白自己的话无疑是在往他心上戳。一个男人要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为别的男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果然，很快，她就听到了男人有些瓮闷的声音。“我答应你。”

她的唇角翘了翘，这一次是自得的笑，在他看过来之时，撇了下去，“亦川，你要相信，你做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只有乔小星和南笙分开了，你才有机会同她在一起。”

封亦川没有答话，唇抿得紧紧的。霍芸也不在意，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情我们还需我们共同努力。”

封亦川往旁边移了一步，同她的手拉开了距离，脸色并不是很好，“合作可以，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条件，不能伤害到小星。”

“这是自然。”

好听的话，霍芸向来不介意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