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默默后退一步。林素素冷然。“你像一条疯狗在我这里，来一个人你就恨不得冲上去咬一口，想要叼着那块肉回你的狗窝里，我这人就喜欢乱棍打死疯狗。”

“嘴巴那么臭，我刚刚给你的一盆水够洗吗？要是不够洗，我这里的水免费，我可以再多给你洗几遍。”

她娇艳的脸上露出幽幽的笑容：“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将你的头直接按在水缸里面帮你洗。”

“这个盆我不要了，扣过屎了。”

女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她将盆子用力踩在脚底下。林素素扫她一眼，眼神凌厉冰冷，女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就见她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气势汹汹。“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要打架是吧，来吧。”

女人看她气势凌人，心里不安有些害怕，见她越来越近，将盆子捡起来往她面前一扔：“谁要和你打架，你个疯婆子。”

林素素看着她慌不择路的背影冷笑。回到如意坊，她看着数道崇拜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林娘子，这样下去我们的客人都会被她们抢走，真不要脸，照着如意坊开店，现在还来门口抢客人。”

“是啊，我们店里没有客人，我们也不知道做什么。”

看着她们愁眉苦脸的模样，林素素想了想说：“你们会不会打马吊牌？”

“会。”

“我会一点点。”

“我也只会一点点不多。”

“会就行，会多少不重要，不会的也可以学。”

林素素从荷包里拿出钱：“你们去买马吊牌回来，你们去买一些自己想吃的东西回来，我们就边打马吊牌边吃东西。”

“没有客人我们就自己玩，今天大家好好玩，玩的开心最重要。”

“我去买一些瓜子和果干。”

林素素给大家分好任务，她们犹犹豫豫看她：“林娘子，真的吗？我们要打马吊牌？”

“我们拿着林娘子你给的工钱打马吊牌，于心不安。”

“对呀，没给林娘子你赚到钱，你还拿钱让我们去买东西吃。”

“等后面有客人的时候你们就把嘴巴放甜一点，多帮我把产品卖出去，这钱就赚回来了。”

林素素说出那句让人羡慕嫉妒的话：“我有钱，你们不用为我省着花，买回来的东西我也是要吃的，快去吧。”

见她们还是没有动作，林素素伸出三根手指头：“我数三二一，你们要是还在这里，我刚刚说的话就作废。”

“一，二……”二吐出来时，就已经有不少人拿着钱往外面跑。很好，不用数三了。须臾，走过路过的都会往如意坊里面看一眼。此时此刻，如意坊的大门敞开，但是里面的场景是大家吃着各种美食一边打马吊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吉祥坊的人看着她们一点都不担忧，皱着眉十分不解。不过也有人看着她们吃的香玩得乐十分羡慕，这一刻想自己是如意坊的工人。“你知道吗？我上次偷偷问过如意坊的工人，她们一个月的月钱这么多，比我们多不少，而且她们还有老板租房。”

“这么好？”

“对啊，如意坊工钱给的高，而且给工人租房，也不用担心每天晚来一会就被骂得个狗血淋头。”

“她们看着好开心啊，一点都没有因为没有人去店里不开心，要是我们的话，估计早就被骂了。”

吉祥坊的人窃窃私语，朝着如意坊投去羡慕的眼神。苑燕看得脸色难看，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听见窃窃私语，冷笑：“要不然我把你们送到对面去？”

“想在这里干就干，不想干就离开，我们不差人。”

原本还在讨论的人吓得不敢再开腔。……周子煜跟着张权到了一条巷子里，他瞧见张权站在一面墙前面，似乎在等什么人，他没有再跟进。要是有别人容易发现他。反正他耳朵好使，张权要是离开了他就立刻追上去把他打晕。周子煜等了一会，瞧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出现，他看见张权的手动了动，估计两人是在完成什么交易。没一会周子煜就听见了两人聊天。“嗯，事情已经办好了，你就放心吧，如意坊没有人。”

“接下来我就只需要办好这件事吗？那我办好了，可以给我一点奖赏不？”

他最近有点儿缺钱。黑衣女子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给他，荷包鼓鼓的，张权看得心花怒放，对着她拍马屁：“谢谢，每次出手都是这么大方，有什么要我做的直接吩咐我。”

周子煜知道对面是个女子，嗓音偏嘶哑，不过她没有说什么有用的话，都是问他做的如何？事情办得怎么样？接下来把这件事情办好。女子施展轻功从墙上离开，张权拿着钱乐滋滋。等他从拐角口出来的时候，周子煜出现在他面前，张权认出来他是林素素身边的人，转身就想跑。“前面就是墙，你觉得你跑的掉吗？”

周子煜冷笑。张权将钱收好，他不会轻松，他看着周子煜：“你是林素素身边的人，你跟着我到这里来，就不怕有命来没命回吗？”

“我的同伴刚刚离开，我现在就能把她给叫回来，你可要好好想想……”张权说着避开周子煜的攻击。周子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废话真多。”

那个女子早就离开了，他没有听见任何别的声音。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最近跟着白老伯学习做鞋子，脾气越来越好，甚至于他的耐心也越来越好。现在看来他的耐心并没有变好，脾气也没有变好，不过就是因为做鞋子是他喜欢的事情，他甘之如饴改变自己。周子煜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招招都是杀招，张权被打得节节败退，开口求饶：“大哥，我错了，你想要钱是不是？我把钱都给你。”

“钱？”

“我不需要。”

“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周子煜瞥一眼他的荷包，抬手将人打晕。换成是以前他很需要钱的，不过现在他不需要了，林素素不知道比他多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