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芝面有难色，“为什么？你以为照片是我公布的？”

“没有为什么，让你给我。”

顾城没有在商量。陈兰芝心里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转身走进房间，打开保险柜，将照片和底片拿出来。现在顾城将顾氏企业重新做大，掌握着全家的经济命脉，她只能服软。毕竟不是她养大的儿子。顾城翻了翻照片，的确不是陈兰芝拍摄。角度完全不一样。他将照片放入口袋里。“如果还有备份，请你销毁。如果将来流出去，一定是你。”

他警告。陈兰芝面色难堪。顾城又问，“你怎么回答，你圈子里的太太们？”

陈兰芝支支吾吾，“当然说没什么。只是拍到两张照片，酒店门前拍到的照片，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证明他们过夜。反正，我没有多说。我当然知道要维护你的面子。顾城，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趁机跟冰清了断吧。”

顾城没有接话，片刻后才道。“这些事，都是她和我约定之前发生的。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你不要再提。”

“婉儿怎样了？她不舒服？”

他岔开话题。“哦。她在房间，心悸很严重，头晕起不了床。”

陈兰芝赶紧回道，现在她只能将希望放在林婉儿身上。一旦林婉儿嫁给顾城，她才有地位。顾城没有说什么，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瓶葡萄糖还有营养药剂，辅酶Q10，以及针剂，走向三楼林婉儿住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林婉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闭着双眼。听到顾城进来，才勉力睁开眼睛，“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她似乎哭了很久，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声音也哑了。顾城没有说话，走上前，熟练地打开一次性输液针，将营养药剂混入葡萄糖，悬挂在床架之上。“手给我。”

林婉儿配合地伸出手。顾城在她的手背上，寻找血管，她的血管很细，他用最细一号的针头，小心地扎入，固定好，给她输液。“你的低血糖很严重。我劝你不要跳芭蕾了，跳舞需要管理身材，但是长期节食只会导致你的情况更严重。头晕，心悸，昏倒，再下去会引发腺垂体功能减退。最坏可能引发厌食症。”

顾城神情凝重，逐字告诫。林婉儿抬头，神情幽怨可怜，“我不跳芭蕾，你养我一辈子吗？”

顾城沉默了。他的手背在身后，情不自禁收拢。林婉儿眸中溢出晶莹的泪滴，自瘦削的脸颊滑落。她突然握紧他的手。他的手冰冰凉凉，没有一丝一毫温度。“城哥哥，冰清的事情既然曝光。我不想等一年了，你现在娶我，好不好？”

她眼神恳切，眼里流动着期盼的光芒。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知道，要是从前，他一定会心软。她不想再等，越等风险越大，担心他会动摇。事实上，最近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再有，她也担心从前的事情东窗事发。总之，她想逼一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