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阮柔的下场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从蒋言与为了她死去，到她被沈臣硬生生地打断了两条腿，血已经染红了一片江面。阮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阮柔起初的时候，还会一遍遍地叫着疼。可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疯了，一个死了。再也不会有人在意她。“把他给我拖下去喂狗。”

沈臣手中的钢管落地。阮柔的眼睫颤了一下，原本有些游离的神智清醒了过来。她的脑海里头不断的地浮现着同蒋言与在一起的画面。她该开口求情的，她该开口让沈臣放了他的。可是阮柔近乎木愣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血色都被清理干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已经半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要垂下眼，就能够看到身下血红一片，都是血。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哒哒作响。“疼吗？”

沈臣问。阮柔的脑海里头一片空白，她的唇动了动，竟是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的手指颤抖着往下摸索，只摸出了一滩碎肉。阮柔才算是终于回过神来，她张着嘴，啊啊地叫出声。头发被沈臣毫不留情地给撕扯着，他蹲在她面前，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眼底再也不见丝毫的怜惜。“当初是凝凝救了我，你抢了她的身份，我不和你计较。”

阮柔惊恐地睁大了眼，她没想到，沈臣竟然知道了。她大张着嘴，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我答应过要好好照顾你，你看，我把你的腿砍了，我就能好好照顾你了吗？”

沈臣唇角微微牵起，露出一抹笑来。阮柔不住地朝后退去，却是根本退无可退。沈臣直起身：“把她带回去，关起来。”

身旁的人目不斜视地把阮柔带走了，根本不敢看地面上的痕迹。海风吹来，带着一地的血气。沈臣抽了一根烟，夹在口中，抿了一口。火光升腾起来，遮住了他的眉眼。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每日，别墅里头都会传来女人痛苦的嘶吼声。她浑身上下都是凝固的血液，看不出半点本来的样子。血顺着她的脸，还往下流。电话声打破了这样的沉寂。是老夫人打来的，里头伴随着孩子含糊不清的声音。“阿臣，快新年了，早点回来。”

沈臣轻嗯了一声，把鞭子扔到一旁，挂断了电话。老宅里，今日难得有了些许热闹的气氛，张灯结彩。念念也被打扮的很喜庆。沈臣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去了老宅，轻车熟路地从老夫人手中接过了念念。他细细地打量着念念的眉眼，似乎是在从中寻找着什么。可是他失败了。念念长得同他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几乎没有同阮凝相像的地方。大概是因为这样，阮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沈臣的眼神晦涩一片。看到沈臣这副样子，老夫人几乎是要落下泪来。她压下眼底泛起的泪意：“阿臣，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老宅里头依旧冷冷清清，沈家的旁系都没来，只有他们祖孙三人。“阿臣，新的一年了。念念还小，你给他找个妈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