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摆着几张照片，许悠悠把画作放回去之后，又随手拿起了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年龄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但照片有些年份了。许悠悠认出了照片上的女人，喃喃自语道：“这是老太太她年轻的时候吧。”

那她边上的男人应该是……“这是顾老爷子吗？”

许悠悠下意识的向夜不寐求证。夜不寐当然知道这是谁，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应该吧。”

“肯定是了。”

许悠悠自言自语道：“顾寒叙跟他长的真像。”

尤其是眉宇间的那抹英气，就顾寒叙遗传到了，其他男人都没有被遗传到。她把手里的照片放了回去，又拿起另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是顾老爷子和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年龄也就三四岁吧，看着像是……“这个人是顾寒叙吗？”

许悠悠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这些照片同样勾起了夜不寐的回忆，他不想去看那些照片，留在他那里的照片早就被他烧毁了，唯独这里还摆放着。他略有不满的说道：“你是来欣赏照片的吗？”

闻言，许悠悠赶忙把照片放了回去，“我就是进来随便看看的。”

“你在紧张什么？”

“我怕你弄出动静来。”

夜不寐随口扯谎道。许悠悠的视线还是没从那张照片上移开，她又喃喃细语道：“你看，顾老爷子抱着顾寒叙的样子真慈祥。”

“他一定很喜欢顾寒叙吧？”

“可惜，他走的太早了。”

夜不寐不由自主的接了他的话。许悠悠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也知道顾老爷子是在二十几年前离世的，顾寒叙那会儿也就五六岁吧。比起他的父母，老爷子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夜不寐陡然又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顾寒叙？”

这个问题把许悠悠给难住了，她绝没有刻意的想要提起他，完全是……许悠悠借口道：“你不是他朋友么，我刚好跟他也有点交情，他勉强算是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吧？”

“你对顾家的事情很了解？都是顾寒叙告诉你的？”

许悠悠赶紧转移了话题。夜不寐冷声回道：“有些是我自己查到的。”

“你是怎么跟顾寒叙成为朋友的？”

许悠悠对他跟顾寒叙的关系始终有那么点好奇。他说他是顾寒叙的朋友，顾寒叙也承认了有他这个朋友，可自从她嫁进梨落山庄后，夜不寐并没有在山庄里出现过。作为朋友，这样正常吗？夜不寐突然锁紧了眉头，眸光被一层阴霾笼罩了。他是有跟人说过他是顾寒叙的朋友，但这个人绝不是她。“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跟顾寒叙是朋友？”

幽沉的嗓音顺着许悠悠的耳蜗钻进了耳朵里，许悠悠只记得自己听他说起过，但完全忘了他是说给‘许悠悠’听的，而不是现在的她！许悠悠瞬间屏住了呼吸，她不敢随意解释，深怕自己有说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