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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黄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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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琰垂眼看着手中口哨。黄铜铸造的口哨表面给打磨的很光滑,上边还铸有一只栩栩如生的鹰,鹰翅展开,好像随时都可以振翅翱翔。他慢慢道:“人虽说跑了,可赌坊在官府的备案该还在,去查查看赌坊是记下谁的名下?”

“是。”

司马琰随手把口哨塞进袖里:“记的派遣人看紧司马明涛,不要叫他死了。”

“卑职会命人对他严加看管的。”

办完正事,司马琰离开书房去了卧房。此刻梁苏苏才醒,正准备更衣洗涮。可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她不便叫人近身侍奉。可她身上还有伤,手脚行动不便。就在她左右为难时,摄政王爷适时地出现了。“孤来帮你。”

梁苏苏想起对方已有了家室,自个理应和对方保持距离。所以她摇摇头:“拉倒,我还是自个来。”

司马琰非常不喜欢这样的给她拒绝的感觉。他沉声道:“你如果将伤口给崩开了,转过头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自个。”

梁苏苏轻声说:“我会当心点的,尽量不扯到伤口。”

司马琰的眉毛越皱越紧。“你就这样憎恶我?连碰都不想给我碰一下?”

梁苏苏辩解说:“我没。”

她就是怕自个会陷进。要是他们是男未婚女未嫁倒也算了,可独独摄政王爷已有了家室。她可做不出以爱之名给人当小三的事儿。梁苏苏见他面色非常不好看,赶快提醒道。“你已有嫡妃了,我听闻你非常爱你的嫡妃,你该不会做出背叛嫡妃的事?”

司马琰给她的话给气笑了。他存心用很恶劣的口气说。“谁说孤爱她了?那都是外人胡说!孤烦她烦的要死。她就是个榆木脑袋,蠢的要死,吃什么什么不剩,干什么什么不会。一日到晚便知道惹孤生气!”

梁苏苏听的目瞪狗呆。她半信半疑的问。“嫡妃不可能这样一无是处?世上女人那样多,她们或是性情好,或是长相好,抑或是脾性好……怎也可以找出一两个优点。相信你的嫡妃也该是这种?”

司马琰重重地冷笑一声:“她嘛,胃口好!”

梁苏苏:“……”看着女人那副傻掉的模样,司马琰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他拿起布巾,沾湿手准备给梁苏苏擦脸。梁苏苏想要拒绝:“不必,我……”然而司马琰却直接把布巾摁在她的脸面上,一顿搓揉。他从没侍奉过人,下手没有轻没有重的。险些没有将梁苏苏的脸皮给都给搓揉下。痛的她嗷嗷直叫。“轻点轻点!我这是脸皮,不是铜墙铁皮!”

司马琰把布巾往盆中一丢,端起漱口用的杯子:“张嘴。”

梁苏苏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惊惧。她慌忙道:“我自个来。”

司马琰这回倒是没硬来。他把杯子塞进梁苏苏的手中,转而来到衣柜眼前,从柜子里边拿出两套衣裳。左右比划了下。他发现这一些衣裳都好大,给梁苏苏当寝衣穿还勉强凑合,可如果当常服穿可就太大了。司马琰一股脑把衣裳塞回柜子中,出声将巾秀叫进。“你去将嫡妃之前穿过的衣裳拿出。”

巾秀非常惊异。打从嫡妃过世后,她的全部东西都给精心封存起。平时中除去摄政王爷之外,没有人可以碰那一些东西下。他对那一些东西一贯宝贝的很,现在怎么突然便要将嫡妃的衣裳拿出?巾秀非常想知道原因,可她时刻牢记自个的身份地位,不应该问的不问。她硬生生压下开口寻问的想法,顺从地应道。“婢女这就去办。”

没有过多长时间。奴仆们便抬着两大柜衣裳走进。司马琰把柜子打开,转过头望向床上坐着的女人,问。“你喜欢哪件?”

梁苏苏看着柜子里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裙,满心惊愕。方才摄政王爷跟巾秀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她知道这一些衣裙都是摄政王爷妃留下的。看这一些衣裳仍旧崭新鲜亮的模样,平时中一定是给保养的非常好。足以可见摄政王爷对嫡妃留下的东西很上心。可是如今,摄政王爷竟然把这一些衣裳摆在梁苏苏的眼前,任凭她挑选。这其中代表的含义,已是不言而喻。梁苏苏的心情无比复杂,望向摄政王爷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绝世大渣男。她如果摄政王爷妃的话,看见这一幕一定的给气死。狗男人太不做人了!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知道她又在骂他。他的面色不禁黑下。梁苏苏婉言谢绝。“谢谢殿下的好心,可是不必了,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不方便穿裙子。”

司马琰面无神情的问:“什么叫不方便穿裙子?你难道还想当一辈子的含山王世子不成?”

他这一问,倒是将梁苏苏问住了。她原先是打算找机会溜走,逃出含山亲王府的掌控,以新的身份地位开始新的人生。可是如今,她已离开了含山亲王府。身旁没了含山王派来监控她的眼线。她完全能做自个呀!梁苏苏的心思瞬时便活络起。她看着男人问,小心谨慎的问。“你不会因为我女扮男装的事儿,就给我定个欺君之罪?”

司马琰心想,不要说她欺君,即便她造反,他也要拼了命地护住她呀!可他还记的这女人方才在心中骂他的事儿。他存心吓唬她。“孤身为摄政王爷,自然要秉公执法,不然还怎么服众?”

梁苏苏生怕他会说到做到,当即便出甩锅大法。“求殿下高抬贵手!我不是存心要欺君的,是含山王非要逼着我女扮男装的。如果我不摁他说的去做,他便要杀了我。一切都是他的错,和我没有关系!”

司马琰没有想到她卖队友卖的这样干脆利索,不禁呆了下。他蹙眉问:“可你不是含山王的亲孙女么?他怎么狠的下心杀你?”

要换做是前,梁苏苏还要迟疑下,自个究竟应该不应该说出实情。可昨天晚上含山亲王府的做法,属实是叫她寒透了心。她是傻了才会继续帮含山亲王府隐瞒真相。所以她毫不迟疑的说出了实情。“实际上我压根便不是梁苏,我也不是含山王的孙女,我和整个含山亲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我纯粹就是个打酱油的路人甲呀!”

最后一句话近乎是给她叫出的。这一些话已在她心中憋了太久,现在终究能全部说出口。她不由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爽呀!司马琰实际上心中早就有了揣测。此刻听见苏苏说出真相,他并没多么讶异,甚至还有种果真这样的感觉。难的她乐意敞高兴扉说实话,司马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追问。“你既然不是梁苏,那你又是谁?”

梁苏苏毫不迟疑的道:“我是梁苏苏!”

说到这儿她微微顿了下。她想起之前摄政王爷便曾叫过她的名字。摄政王爷好像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地位。可她以前从没有见过他呀。按理说他们二人该不会认识才对。司马琰慢慢道:“你只记的你是梁苏苏,那你还记不记的我们以前发生过的事?”

为免她误会,他特地强调说:“是我跟你当中的事儿,和梁苏无关。”

梁苏苏满脸迷茫。“我们之前认识过么?”

司马琰定定的看着她的眼,未可以从她心中听见任何声音。这说明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不记的他了。即使早有预料,司马琰仍不免觉的心口疼。分明是两个人的故事儿,现在却只剩下他一个人还记的故事节。他不死心的问。“你要是不曾认识过我,为什么你的字迹和我那样相像?还有你的骑术跟武功,又是谁教给你的?”

梁苏苏张了张嘴,想回答,却又发现自个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是真的什么全都想不起了。她不记的自个什么时候学过毛笔字?也不记的自个是跟谁一起练习过骑术武功?记忆好像出现了空缺。她忘了好多东西。梁苏苏看着眼前的男人,愣愣地开口。“我们以前,真的认识么?”

司马琰听见这句话,眼圈居然有点发酸。“自然,我们好久之前便已认识了。”

梁苏苏的记忆找不到他们相识的片段。她本能地对他的话产生怀疑。可认真一想,她又觉的对方该没说谎。凭摄政王爷的身份,属实没有必要欺骗她这样一个小人物。司马琰握住她的手。在她挣脱前,他先一步开口说。“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的嫡妃便叫梁苏苏。”

梁苏苏呆住。她怀疑是自个的耳朵听错了?又或是摄政王爷说的那名字实际上就是同音不一样字?紧接着她就听见男人继续说。“她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嫡妃。”

梁苏苏瞧了瞧男人的脸,又瞧了瞧自个给牢牢握住的手,忍不住开始怀疑,眼前这男人是不是脑筋出问题了?她想要否认他的说法。可记忆里存在的空缺却又在提醒着她……她忘了好多事儿。真正脑筋出问题的人非常可能是她。梁苏苏:“你有什么证据么?”

司马琰:“你等下,我去拿。”

梁苏苏没有想到他还可以真的拿出证据,诧异之余越来越好奇。他究竟可以拿出什么样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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