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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满朝文武,谁不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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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手黑毒震慑人心,但刺客就是刺客,区区鼠辈,上不得台面。如今陛下修道,接手政务的大总管日理万机,竟分出心来关注毒咒的动向,还派手下的得力信差寻找毒咒的踪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意味。常孚是个聪明人,猜到大总管和毒咒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关系。但他绝不会多说,也绝不多问。当一把刀,当一把好用的刀,大总管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了。“果然……”李大总管眯了眯眼,表情显得有几分微妙。两个多月前,毒咒重伤垂死,逃进了齐郡西部的山林深处。在这个过程中,毒咒挟持了一家人,逼得对方替自己送了一封信。这封信表面是送到了芙蓉园,实际上却是送给李大总管的求救信。收到信的第一时间,李大总管便派常孚前往,给予了后者很大权力。可惜信件在路上拖得太久,常孚还是晚了一步,等他赶到的时候,毒咒已经被不良人带走了。谁都知道毒咒会被押送到长安,却是不知被关在了哪个地方,常孚折腾许久才终于发现了些许眉目。“请大总管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已经查到当初捉拿毒咒的三个主要人物,分别是平原不良帅牛宾、青山掌门的弟子谢周,还有燕大帅的独女燕清辞。”

“之后牛宾带着几个心腹押走了毒咒,一路走的都是小道。”

“属下经过多方打听,可以肯定的是,牛宾等人并没有进京,而是在城外一百五十里处、渭水附近的一片山林里停住了脚步。”

“属下推测,那片山林里应该有一座不良人的秘密监牢。”

常孚有条不紊地把自己查到的东西讲述出来,单膝跪地,抱拳请命道:“只等大总管下令,属下便带人深入那片山林,一定把里面的秘密给找出来!”

李大总管陷入了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不用再查了。”

常孚愣了一下:“啊?”

他有些不明白,查了两个多月就这么放弃了吗?这可不像大总管的性格。李大总管斜了他一眼,说道:“长安城内,能瞒着内廷司做到这种程度不良人的只有两个,燕白发和赵连秋,现在还不到和他们撕破脸的时候。另外,这俩人谁都不是善茬,继续查下去,只会给他们留下把柄。”

常孚顿时醒悟,低声应了下来。“对了总管大人,属下今天见到了谢周和燕清辞。”

常孚忽然记起一事,说道:“他们在查户部的屈巡官。”

担心大总管不记得屈巡官是谁,常孚接着补充道:“就是永仪元年的状元,屈望。”

不过他这句解释显然是有些多余了。李大总管总理政务,代帝披红,俨然扮演者帝王类的角色。对于屈望这个户部的当红小生,他自然耳熟能详,起码他对屈望的了解要比常孚更多。“怎么,屈望是犯了什么事吗?”

李大总管疑惑地挑了挑眉。“赵副帅向我索要情报时,提到了屈望的事。”

常孚直截了当地说道:“屈望似乎有谋害自己妻子的想法。”

“哦?”

李大总管一挑眉梢,忽然觉得有意思了,笑道:“屈望的妻子……是那个歌女?”

不得不说,状元郎和风尘女的爱情故事确实十分出名,连李大总管都有所耳闻。“对。”

常孚点了点头。他本来是顺嘴一提,但看到李大总管表现出兴趣以后,便接着说道:“那歌女本名楚巧巧,以前是颍川教坊司的头牌,艺名巧儿。她父亲曾任颍川通判,后因得罪了本州知府,导致楚家败落,楚巧巧也因此流落风尘。”

“楚巧巧于太和十五年和屈望相识,永仪元年结姻,其后一直住在屈望的颍川老家。”

“据属下所知,楚巧巧不仅能歌善舞,诗书礼乐也颇为擅长,是当地有名的才女。”

“除此以外,在嫁与屈望以后,此女还学了策论、治理、算账等学问。”

“如今来到长安,不出意外的话,必然会是屈望的贤内助。”

在汇报这件事之前,常孚当然做好了足够的功课,当即把楚巧巧的来历说了个清楚。不过此时常孚还不知道楚巧巧已经死去的消息,否则他也不会有此说辞。李大总管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饶有兴趣问道:“你怎么看?”

“属下觉得,这等贤妻少有,屈望想要谋害她,实属不该。”

常孚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清楚屈望的那点小心思。放不下楚巧巧的过往,同时也嫌弃楚巧巧的出身,觉得这影响了他的仕途和名誉。不过在常孚看来,这两点实属无稽之谈。首先是仕途问题,如今李大总管掌权,向来都是任人以能,只要你有能力,何愁日后不被重用?其次是名誉问题,名誉当然重要,可再重要,能比得过自己的挚爱之人吗?说到底,还是因为常孚和屈望在看事情的角度上有着极大区别。常孚安心做着大总管的刀,不缺钱也不缺势,不受家族和名誉的困扰。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常孚是个太监,他不算是真正的男人,没有一般男人对女人那种绝对的占有欲。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屈望的想法,觉得屈望这样做真的很没有道理。“不该吗?”

李大总管反问了一句。他不禁莞尔,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摇了摇,笑着说道:“屈望此人,看似谦逊,实则傲得厉害,他的野心很足,当然也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这样的人绝不会被女人困住。”

听到这句话,常孚有些意外。不是因为大总管对屈望的评价,而是因为他从这句评价中听出了大总管对屈望的欣赏,隐约还有提携后者的打算。能进入大总管的眼,看来屈望是要走大运了。一念及此,常孚询问道:“需要属下派人到屈府警告一下吗?”

李大总管说道:“为何要警告?”

常孚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放任不管,屈巡官可不就成了杀人犯吗,您日后还怎么用他?”

“为何不能用?”

李大总管朗声笑了起来,对这个理由不以为意,袍袖一挥道:“这满朝文武,有几个不是杀人犯?踏入长安这个权力圈,就要有踏入这个圈子的自觉。”

常孚微微一怔,沉默了。是啊,这满朝文武,官阶低的暂且不说,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员,或直接或间接,又有几个不是“杀人犯”呢?做为大总管身边的红人,常孚深知在官场爬升的道路,本就是踩着别人上位,同时他也清楚大夏官场的弊端。在这个被世家和派系把持的官场,人情和利益的纠葛早已是一团乱麻,混乱之中,不知有多少人成了权力的牺牲品。放眼望去,没几人是真的干净。同时常孚也明白,李大总管根本不在乎屈望和楚巧巧的事情。只要屈望把细节处理到位,便不会影响大总管对他的看法。至于一个歌女的死,与能做事的能臣相比,在大总管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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