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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谷中十载风吹雨 忽闻南岭风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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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一夜西风烈,啼鸟犹恋三更月。金针渡好景,无端被惊醒。

蓦然听号角,世间人情薄。白马一声鸣,冷眼看秋云。

西风!淡月!草庐!

一骑白马踏月而来,止步草庐之前,马上男子一袭锦袍,胸前团龙图案熠熠生辉。身手矫健轻盈,一个飞身跃于马下,朝着草庐喊道:“山谷草庐十载风雨,依旧如昨;南岭风云十年变幻,今非昔比。白老兄!你不出来见见我么?”

“隐世之人,不敢有劳闾丘大人造访,山野之间无甚可取之处,比起你那南岭王庭天壤之别。你当你的南岭逍遥王,我做我的山野采药人。各自安身,互不交集,如此甚好!”

草庐内传出白万旗略带厌恶的声音。

“一别十年,白老兄依旧成见如斯。你我兄弟之间就不能好好谈谈么?”

姓闾丘的锦袍男子对着草庐问道。

“山野之人无甚雄心壮志,只求三餐温饱。又怎敢与闾丘王爷称兄道弟?”

白万旗答道。

“白老兄何必要拒人于草墙之外?你就不能让兄弟进去见见你么?十年前意外之失,让她身中剧毒,每每想起余自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今日小弟前来特地带来深海珍珠替她解毒,她还好么?小弟能进去看看她么?”

姓闾丘的锦袍男子朝着草庐内继续问道。

“闾丘望德!闾丘望德!你能望望你的德行么?你存的什么心眼我会不知道么?你又何必再来自欺欺人?”

草庐内传出白万旗充满怒火的声音。

“白老兄何必动怒!小弟此次前来,确实是专门过来拜访老兄的,确实也给她带来了深海珍珠,你能让我进去再说么?”

闾丘望德对着草庐内的白万旗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你我各为其主,此番你前来是奉你主上之意,游说于我么?如若如此请你及早回头吧!省得自取其辱。深海珍珠之类老夫夫妇授受不起,多谢好意!”

白万旗冷笑一声,朝着闾丘望德说道。

“你又何必如此迂腐?放着大好荣华不去消受,偏要跑来山谷之中,受困于贫穷,颓废功业”闾丘望德替草庐内的白万旗惋惜道。

“常言道:君子固穷!你我见解不同,你可以抛弃自我,抛弃良知,抛弃道德去谋求功名利禄,去卖主求荣。与其贪图功名利禄,我更倾向于贪图自己开心,贪图安逸自在!”

白万旗朝着草庐外的闾丘望德说道。

“唉!想不到你我十年未见,本应好生欢聚一番,却硬是要落得个不欢而散。你这油盐不进的臭毛病,我倒是想替你改改。”

闾丘望德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

“用不着劳动尊驾替我费心,我这臭毛病我并不觉得有问题。对于你,我还是劝你早日放弃贪念,不要再继续爱慕荣华,认贼作父!”

白万旗隔着草庐劝着闾丘望德。

“唉!为何定要如此呢?为何非要逼我出手,难道敬酒的滋味当真比不上罚酒的滋味么?”

闾丘望德脸上露出愤怒,叹息着提起脚步,意欲朝草庐内走去。

“站住!请闾丘王爷自重,老夫草庐内,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白万旗冲着举步擅闯的闾丘望德怒道。

“对你客气相待你却不知好歹,如此本人只能自作主张了。”

闾丘望德掀开草围跨入草庐,朝着白万旗冷笑一声道。

“哈哈!我道是为何你一直不想让我进来,原来是如此!”

闾丘望德瞧着躺在床上正在金针渡血的二人,嘴角一撇,大笑一声。

“闾丘望德!请你不要妄动,你需要找的人是老夫,跟他们无关。十年前你想困住老夫,使出卑鄙手段对付于她,你可有称心如意么?你若是有啥指教,全朝老夫身上使过来吧!”

白万旗眼见离渡血结束尚差一刻钟时间,面露焦急的朝着破门而入的闾丘望德喝道。

“白兄不要着急,小弟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讨点彩头回去的,不然怎么对得起小弟不远千里从南岭赶到此地,又怎么有脸面回去跟鄙上交差?”

闾丘望德一脸的戏谬朝着白万旗说道。

“老夫挺佩服你的脸皮,居然能穷十载时光,孜孜不倦的谋求一己私欲,跨越万水千山来到此地,替他人充当马前卒”白万旗嘲讽道。

“你莫逞一时口舌之快,你可要知道此时此境,对你很不利。只要本人一个不悦,她们可能便会成为你嘲讽我的牺牲品。本人劝你还是答应鄙上的要求,跟随本人南下,一起建立不世功勋”闾丘望德朝着床的方向慢慢游动着脚步。

“呵呵!米粒之珠也敢自放光华?不世功勋请恕老夫不配,狼子野心必遭天谴。”

白万旗看着他游走的脚步,知道他已动床上之人的主意。自己也随着他的步伐朝着床前靠拢,始终跟他保持正面相对。

“如此!请恕本人不客气了!得罪!”

闾丘望德眼见自己说服不了白万旗,若想使其就范,只得从床上之人着手。

他一个箭步朝着床前跃去,双手从腰间抽出一根藤状的绳索,抖得笔直朝着白万旗的脸部击去。

白万旗眼见他跃向床铺,双手成莲花状,运气功力朝他胸前推出,绳索离眼睛半尺左右,他将头一偏,脚下如陀螺般的一个旋转,借用巧力移至闾丘望德背后,挥手一扬,一根丝绸般的透明丝线从袖口中飞出,朝着他颈脖处缠绕过去。

闾丘望德闻到耳畔风声,将头一低,双腿一个旋转,转过身来。手中绳索一个横扫朝着白万旗腰间扫去。

白万旗收起袖中丝线,右腿单腿站立,左腿往后提起,身体前倾,袖中丝线再次朝着闾丘望德颈脖处飞出。

你来我往,不知不觉已是十余招。忽地丝线与绳索相互缠绕,俩人原地打转,掌法翻飞……

白万旗瞟了一眼床上白发女人,见她脸色逐渐红润,胳膊处的血色也逐渐鲜红,褪去了刚开始时的褐黑色。心中盘算着金针渡血业已接近尾声,一刻钟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丝微笑。

闾丘望德眼中盯着白万旗的一举一动,他那嘴角微微的弧度引起了他的警觉。“莫非她们快要成功了?那样对我极为不利,我必须趁早制止住她,才能使得他投鼠忌器。”

他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当捆龙索遇上盘仙丝似乎每次都是棋逢对手,来来来,咱们换一种打法”闾丘望德朝着白万旗说道。

“悉凭尊便!”

白万旗回道。

“好!看招!”

闾丘望德将手中的捆龙索一松,挥手一扬,从袖口中飞出三点寒芒朝着白万旗射去,继而将身躯挺直迎向白万旗掌风。

白万旗一个侧身,避开飞来的寒芒,左掌加大几分劲道朝着他击去。“噗”地一声掌风击中闾丘望德,闾丘望德嘴角溢出一线血丝,但他脸上却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白万旗看着闾丘望德的举动,不由一怔“这是什么打法?”

但当看到他那抹忽如其来的诡异笑容时,瞬间明白暗道一声“不好!”

但是为时已晚……

闾丘望德被掌风击中的身体飞快的朝着床铺而去,但见他一个旋转立于床头,右手悬在躺在床上的白发女人头顶,左手抓起衣袖一抹嘴角的血丝,朝着白万旗阴阴的一笑。

“卑鄙无耻!”

白万旗瞧着他悬于白发女人头顶的手掌,气得身体瑟瑟发抖。

“嘿嘿!兵不厌诈,终究你还是斗不过我”闾丘望德瞧着气得脸色发青的白万旗得意的笑着。

“你……你就只有这种手段?南岭王也是靠如此行径获得的么?”

白万旗朝着他问道,眼睛忽然见到躺在身旁的虞凌风,垂在躺椅下的左手中指朝着自己摇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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