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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乞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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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时间转瞬即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姬玄不是在修炼,就是去镇子里帮忙,或者跟小伙伴们玩耍。镇子里的人们更加喜欢这个小男孩,虽然只有六七岁,但是非常的懂事。在这半个月里,姬玄的修行也进步了,开辟的经脉从原来的六七厘米增加到了十厘米左右,虽然半个月才增加短短的三四厘米,但是这让姬玄已经很开心,他知道成为修士的起步是最难的,而且经脉从头发丝粗细变大了不小,能容纳更多的天地之气。有好事,也有不好的事发生。老乞丐自从用了王婶给的药,情况好转了起来,姬玄觉得老乞丐会慢慢的好了起来,没想才过了八九天,就一病不起,本就苍老的样子更加老态龙钟。有时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好几次可把姬玄吓坏了,生怕老乞丐与世长辞,离开自己。虽然生老病死,是人的常态,当时自己依旧很不舍。从自己能记事,就是这个老乞丐陪着自己,为了自己不被饿死,受了很多的苦。早就在心里把老乞丐当成自己最亲近的家人。此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蹲在一座破庙里,面前就是一堆的杂草,杂草之中,有一个人的身影,衣衫褴褛,身形瘦弱,头发花白,枯黄的脸苍白看不到一丝的血色,身子微微的颤抖。在小男孩的身后,还站着一群人。“老乞丐。”

姬玄轻轻的呼唤道。听到姬玄的声音,杂草之中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双眼浑浊,看不到一丝的精神气。看到面前的身影,微笑了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别动,老乞丐。”

见状,姬玄去扶起老乞丐。老乞丐躺在姬玄的怀里,胸口微微起伏,喘着气,说道:“我可能以后不能陪着你了,我得走了。”

“不,你不会有事的。”

姬玄急切道。见状,周围的人没有说话,有些人闭上了眼,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大人,都清楚,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改变不了。“小玄,你听我说。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没多少时间了,我能看到你成长,我很开心,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我死也瞑目了。”

老乞丐努力的抬起手,在姬玄的脸上摸着,慈祥的笑着。“要记住,你身体里流着姬家的血。”

老乞丐郑重道。此刻,姬玄的双眼流出了泪水,没有说话,努力的点了点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老乞丐慢慢闭着眼,嘴角慢慢微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小。“我此时最大的遗憾,就是以后不能看着慢慢的长大,不能再陪自己你……”说罢,摸着姬玄的手无力的落了下去,脑袋一歪,没有了声息。“老乞丐。”

姬玄大叫,此时泪流满面,双手摇晃着老乞丐的身体,说:“醒醒,你给我醒醒,我不要你死,你给我醒过来……”人群中一个老头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姬玄,开口安慰道:“小玄,人死不能复生。”

看着怀里没有了声息的老乞丐,姬玄双眼模糊,想起很多。“老乞丐,老乞丐,你有名字吗?”

“没有。”

老乞丐摸了摸面前四五岁的小男孩,再次开口道:“我的名字,就叫老乞丐。”

“那我呢?那我呢?我有名字吗?”

小男孩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老乞丐,好奇的问道。“也没有。”

老乞丐回答。“没有?”

小男孩有些不开心。“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给你取一个,那样你就有名字了。”

老乞丐说道。“取一个。好啊好啊。”

听到自己马上快有名字,小男孩不停的拍手,显得很开心。“我是老乞丐,要不你就叫小乞丐。”

老乞丐说道,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小乞丐,小乞丐,还蛮好听的。”

小男孩听到自己叫小乞丐,瞬间不开心了,生气的说道:“我不要,太难听了,你给我从新取一个。”

“不,就叫小乞丐。”

老乞丐拒绝的说。说着,便起了身,跑动起来,一边跑一边说:“小乞丐,小乞丐,我是老乞丐,你是小乞丐……”“不要,不要。”

小男孩抗拒道,也起了身,去追老乞丐。一老一小便追逐了起来。画面一转,那天,小男孩饿了好几天没吃一点东西,已经饿的都没有力气,感觉自己都快被饿死了,这时老乞丐说:“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模模糊糊听到这句话,便没有了意识。不久,便听到老乞丐呼唤自己,于是便睁开了双眼,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此时小男孩大口的咽着口水,一把抢过去一个,不顾包子烫,大口吃了起来。老乞丐开口笑道:“慢点吃,慢点吃,不够还有。”

三五口,小男孩便吃完了一个,正欲去拿老乞丐手里那一个包子,然后就看到,老乞丐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破烂的衣服上,有些地方还带着血迹。此时,小男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泪流了出来,开口道:“你又去偷别人家的吃的吗?你又被打了?”

老乞丐看着小男孩,微笑着说道:“不疼,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小男孩指着一处有血迹的地方说道。老乞丐慈祥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把包子递了上去,说道:“快吃吧!”

“不,我不要,你肯定还饿着肚子。”

小男孩开口道。老乞丐指了指肚子,说道:“看,胀鼓鼓的。”

“我才不信,上次你就是这么骗我的,结果呢?晚上肚子咕咕叫,然后跑出去吃树叶子。”

说着,小男孩的眼泪又要留下来。见到自己的诡计被识破了,老乞丐把包子掰成两份,一大一小,把大的递给小男孩子。小男孩说:“我不吃,我刚刚吃过了。饱着呢。”

说话间,肚子不争气咕咕叫了起来。老乞丐哈哈大笑,把大的一份再次递给小男孩,说道:“你的肚子可比你的嘴老实。”

小男孩一把抢过小的那一份,吃了起来,说:“我吃了,你也快吃吧。”

见状,老乞丐无奈的摇了摇头,吃了起来,说:“真好吃。”

然后笑了起来。“嗯,好吃。”

小男孩也笑了。“早知道这么好吃,就多偷两个。”

老乞丐边吃边说的道。“偷,他们会打你的。”

“我不怕。”

“可是会很疼的,还会流血的。”

“没事,不怕疼,不怕流血。”

……那个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老乞丐,如今躺在自己怀里的,是已经没了声息,慢慢变冷的身体。此时姬玄已经泪流满面。“节哀顺变。”

走出人群的老人再次开口。“老乞丐被病折磨的不像人样,如今走了,对他来说算是一种解脱,你应该替他开心。再说,如果他还活着,也不希望你如此的伤心,孩子。”

老人拍了拍姬玄的肩头。“是啊,是啊,族长说的对。”

人群有人开口附和道。刚刚走出人群的,就是整个桃源镇王姓族人的族长,王佳佳的爷爷,王正明。这时,卖包子的王敦也走出人群,说道:“孩子,老乞丐虽然走了,你还有我们,我们都会把你当家人,我们都会照顾好你的。”

“对啊,我们都会把你当成家人的。”

人群中有人开口说道。姬玄看着人群一张张熟悉的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曾经跟老乞丐在外面流浪乞丐,看到最多的人的白眼,嫌弃之色。只有在桃源镇,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族长,看着姬玄,说道:“小玄,人死不能复生,他走的很安心,你不要太伤心了。”

姬玄看着族长王正明,哭道:“族长爷爷。”

“好孩子,别哭了。”

族长上前,替姬玄擦去了泪水。接着说道:“死者为大,现在我们得好好的安葬老乞丐。”

姬玄知道,于是点了点头。于是,一些人在族长的安排下开始忙碌了起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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