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 2.0 Ⅱ《Nidhogg's Ragnarök（北地黑龙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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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ar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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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尔·博尔吉亚行走在昏暗宫殿的长廊上。

阴暗，晦涩的墙壁上投下雕花的黯影，窗外的光线仿若黄昏。

纠缠的花枝浮雕像是驳杂的经络，亦或腐肉中的蛆虫。就像是翡冷翠城中的一座座宫殿，外表光鲜，内部却腐朽不堪。

翡冷翠内定的下一任炽天骑士团团长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口，阴影之下他微微低头。

他看到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穿着某种黑色纤维构成骑士服八九岁的男孩，上一次看见这样的形态还是在实验场第一次看见穿着炽天使甲胄的宿敌与好友。他和他，龙德施泰特与西泽尔，彼时他们都如同刚离巢的幼兽。

亦收不起尖利的爪牙。

那个男孩长着一头白色略卷曲的长发，脸上有一双奇特的紫红色眼睛。

西泽尔沉闷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男孩站在原地毫无声息，他的眼中有一种诡异的紫光，在那双紫红色的瞳孔里闪烁着。

未来的炽天骑士团团长在男孩的面前慢慢蹲了下来。

似乎是错觉，他看到有翡翠般的色彩在男孩的眼中。

红龙凑近男孩的眼睛，某个瞬间他看见男孩的瞳孔里有一辆列车。晶状体倒映着车厢的舱门，在缓缓合拢的舱门缝隙里，有一双明亮百倍的，翡翠色的眼睛。

他（男孩）的眼睛在反光。

刺痛从眼球根部传来。

亮眼的火光，以及什么东西开始在疯狂地灼烧。

焦味存在鼻腔内，不是从外界，也不是在口腔。高温正沿着血管壁迅速往上蔓延。

“西泽尔。”

身后有人在叫他。

一切都停滞下来。

红龙缓缓起身转过头，男孩在他回身之前消失了。

世界变得阴冷漆黑。

一只包裹着冰冷金属的手从背后男孩原本的位置搭在了肩膀上。

教堂中被长矛混杂着血水和甲胄胸口流满魔女之血的白月蒂兰骨灰贯穿的骑士王，肋骨塌陷着卡在长矛前。

然而他（西泽尔）背对着的那个人还在呼吸。

嘀哒。

西泽尔似乎看见背后将手虚搭在他右肩上的圣殿骑士，坍塌的胸腔陷入了整面炽天使的金属碎片，随着他的呼吸，整个带着碎屑空下去凹陷的坑洞翕动着，柔软的坑洞带着破碎的肋骨和金属残骸起伏。

嘀哒。

血液滴落的声音。

然后那只手松开了。

直到他松开手之前，西泽尔就已经恢复了视野。

在战斗中千锤百炼的直觉告诉红龙，背后已没有人。

“西泽尔。”

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其实声音还是在同一个位置。

重回光明的那一刻，西泽尔就看见站在他面前的龙德施泰特。

守门人披着白底绣金合欢花纹的披风。

“Rex Immortalis？”

余晖中守门人问。

“你还是来激活它的吗，西泽尔？”

龙德施泰特说。

“不是，龙德施泰特。”

西泽尔道。

龙德施泰特看向走廊上的窗。

窗外，黄昏下青铜的巨钟指向整点，庞大的钟身正带动整个世界一起振动。

宫殿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墙壁隔绝，窗外的世界像是无声的真空，钟声没有一丝一毫传入这扇窗后的长廊。

龙德施泰特回过头。

“顺便来找老朋友聊天吗？”

龙德施泰特说。

“西泽尔，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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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炽天使们正处在激战当中。

一具魔神般的金属甲胄像野兽一样腾起，翻滚后落地。

他的金属利爪抓着剑，对另一具炽天使咆哮道：“该死！不是说只剩下20%吗？他为什么还能狂化？”

那位炽天使用铁爪拂过剑身，警惕地看着训练场中央那具红色的甲胄。

“你问谁？”

他依旧笔直地注视着红龙，还顺带分出点心神回答道。

“我们怎么知道？”

“喂喂，这太夸张了吧。”

后方的又一位炽天使喃喃着。

“就算知道是未来的炽天骑士团团长也离谱了点啊。”

其他骑士面甲下的表情都有些诡异。

想想上一位团长。

密林终末的数百比一。

一个人包围所有人？

却根本一点都笑不出来。

那些都是鲜红的血，是含在嘴里苦涩的铁锈。

想想现在的这位，至少暂时还算是在“人类”的范畴里吧。

“哇，这样说感觉更失败了。”

抓着剑的炽天使站起来。

“被新人轮番吊打，就算老骑士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他甩出一个剑弧。

“都别废话了，实战不是回合制。”

紧盯着西泽尔的炽天使开口说道。

“只有20%也能压着我们几个身经百战的骑士打，如果是100%的红龙……”

大概是跟龙德施泰特殿下不相上下的怪物吧。

刚才的炽天使横过剑。

“新人都是怪物。”

他嘟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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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实际情况来讲，我其实并不能算是新人。”

西泽尔手里拿着茶杯，客观地说道。

在猎杀欧米茄进入圣殿宫后，他于一片昏暗中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和茶杯一样的花纹。

破碎的瓷片铺在圣殿宫黑夜里的台面上，覆盖着一层蛛网和灰尘。

这个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世界中的东西毫无一丝味道。一切都像腐棺中的尸体，整个世界是死的。就连水的味道也不存在，他尝过一口，就好像在喝一团无名的介质。

西泽尔看着龙德施泰特把半勺白砂糖加进茶中。

余光看见他手边一旁的金属盘中摆放着致密的金属筛和温壶，堆着鲜亮的花瓣苹果和山楂。

“最新的一批炽天使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炽天铁骑。”

他看着龙德施泰特拖过托盘，从碟子里夹出一片并没有任何气味的柠檬放进杯底。

金属勺微旋，在瓷器上发出清脆的撞击。

“新型低反噬炽天使的成功之处在于它的使用者是广泛的。”

他说。“西泽尔，现在的你，和挂在你名字下面的四……三位骑士。就是被限制扩大后笼罩的部分。”